童童的脸色瞬间绿了,谁说她想要!她只是在争取本就属于赫连康的东西!凭什么给外人!
伊忧耸耸肩不痛不痒的道:“你怎么那副表情?是不是想私吞!最后发现不是你的恼羞成怒!我能理解你,辛辛苦苦在赫连家这么多年、生儿育女、孝敬公婆最后一点好处没捞到,老子要是你也会想杀人!但婆婆,你TM能不能想说什么说什么!老子最讨厌女人说话荡气回肠,且还TM要荡死人!老子未成年!别把你那副荡气回肠乱用!不吃那一套!”
童童的脸色顷刻转白,“小朋友,我没有跟你说话,请你保持最基本的礼貌!不是谁说的老子多谁就能站住脚跟!像你这种人连进入我们赫连家的资格都没有!有时间你还是先学学教养两字怎么写!再说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拿走我们赫连家如此多股份!我有意见有什么不对。”
伊忧摊摊手,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早这么说话老子用的着跟你废话!周锦,她对你拿走他们家财产有意见,你发表下你的看法!”
周锦自然就是周锦,谦和的草木清香淡淡的萦绕在他的周围,伊忧的形象完全衬托出周锦如仙如梦的气韵,他如一缕晚秋的西余光静静的流淌在他微笑的范围内感染着每位把目光投向他的人:“对不起阿姨,我没有拿走您家的任何东西,如果您指的是,您落在美国西城古堡内的衣服和首饰请原谅我无意扣留,您可以在三日内取回,如果超过三日,我将以入室丢弃垃圾条款想当地法院申请赔偿,不单阿姨,所有的人也一样,请大家以后不要把东西放在别人家里,这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谢谢诸位配合!”
周锦话落众人瞬间看向这位看起来和善可亲的孩子,似乎都无法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赫连亦将率先站出来看着他:“你姓周是不是,东西是不是你的你心里最有数,无论是你手里的房子还是你手里的股份都是我赫连家辛辛苦苦几代努力的事业,你认为拿走就是你的吗!我警告你,你今天休想从我们手里拿走一分属于我们赫连家的东西!”
周锦自然不会怕他话里的威胁,有伊忧在就是枪指着他的脑袋周锦也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打不到自己的脑袋上:“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动你们赫连家的一分钱,已经是我就是我的,赫连先生你扪心自问我手里有你的东西,现在白纸黑字签的是我是赫连集团的继承人。”
“你——”
赫连絮制止住大伯面色平静的看向周锦,他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孩子会在这件事上如此坚持他自己的观点,可赫连絮从他眼里却看不到一丝贪婪:“您好,我们见过,很荣幸是你,你的紫玉很漂亮,我也相信你现在很珍惜你手里的东西也想把赫连集团做的更好已了我奶奶对你的赏识,但是——”赫连絮走进他,相信他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你能驾驭它吗!赫连集团是百年老企业,你知道它在经营什么?你知道它怎么运营?你知道它什么项目亏损和盈利?这些你都不了解,不单这些,一个企业觉对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就能经营,也不是你一腔热血的相信就能成功,刚才那位同学说的对,我们有什么就该说什么,这么说吧,赫连集团是我二十年苦心经营的心血,我不可能把它拱手让人,也不愿意把属于我的东西给一个不懂它的人,我在赫连集团工作二十二年,一共谈成七项大生意,帮公司渡过六次危机,公司一半以上领导是我一手提拔,你说——我怎么会甘心就给了你!”
周锦望着他的眼睛,无形之中有一点骄傲,赫连絮是位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年轻时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有一种淡然的高贵,他生来富有年少有违,就算周锦不是跟着他长大也不影响周锦欣赏他,更不影响拿走他东西的坦然:“我知道,但我相信我会做的更好,你不用担心赫连产业在我手里会败坏,我会请国内知名企业管理大师欧阳跃帮赫连集团重新部署今年计划,另外企划设计师我会请罗一清,至于震不震的住你的员工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如果他们做我代表融资的金宇集团和华夏集团欢迎他们留下,如果他们离开我也会给安养费,请问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赫连絮闻言骤然看向他:“请他们!?你以为你请的到吗!他们每一个都是你用嘴说说就会为你卖力,何况你凭什么请他们?!钱吗!他们都不缺钱!”
周锦静静的一笑,嘴边绽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欧阳跃是我的三姨夫,伊天南是我大姨夫,请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赫连絮闻言瞬间傻了!顷刻间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错觉,怎么回事,奶奶不只是生气他太宠童童吗?赫连絮不太相信的看着这个孩子,他眉宇间的自信那么坦然,眼睛清澈的像一个无辜的孩子,可就是这个无辜的孩子,说出的话可以摧毁他建立的一切,赫连絮的眼神慢慢变的严肃,他开始正视身边的这个孩子,这个可能夺走他全部的意外:“你……确定是我奶奶要把赫连集团给你,而不是你身后的人利用人得到赫连企业?”
周锦赶紧制止住想发火的伊忧,对上赫连絮的期待:“不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不是一场暗地的策划,我也不想要属于你的东西可是老人家似乎更相信我胜过相信你,你不觉的也许她的想法是对的吗,至少你和老人家都可以放心,我不会败坏你的公司,同时也不接受你刚才的威胁,破产之余我没有任何意义!”
童童不干了,她更多的没有后的不甘:“你分明就是别有居心,金宇集团有什么了不起!金宇的就可以夺别人的东西吗!我不管你是谁,你休想带着赫连家的东西离开这里一步。”
周锦轻轻一推,柔和的扫开了童童挡住的阳光:“抱歉,这里是中国、是任家的地方,所有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可以知道,你的事,你老公的事,包括你们在坐的所有人,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家怎么了,所以我不认为老人家把东西给我有什么不对!”
童童惊恐的看向赫连絮,想解释什么但当她发现赫连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周锦时心里不期然的一痛,他也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是她在自欺欺人还是不愿意面对。
“为什么是你!”赫连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周锦!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好对付的人,难道奶奶真想拱手让出这么多年的企业!是自己太自信还是太失败,最后的对手竟然是金宇集团这样的老牌企业!
“感觉我不配吗!”周锦的目光从赫连康身上绕过微笑了一下瞬间绕开,这就是理由。
“配!很配!奶奶最终给赫连集团找了个好老板!”
“谢谢肯定!我们可以走了吗!”这里他已经来过,不管他以陌生人的身份听了这次遗嘱会议还是赫连家的曾孙子,可他都不排斥这个身份,这里有可以爱他却擦身而过的亲人,他来一次就行了,这里固然漂亮,可他更倾向于草木间的清香。
赫连絮叫住他,突然有种所有一切他无法挽回的感觉:“我呢!我以后的位置!”
“赫连集团执行董事长。”周锦说完拽着不情不愿的伊忧离开,隐埋在心里的那一点点期待在离开时只留淡淡的释然,那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个可以给儿子父爱给妻子安定的男人,在周锦幼小的心灵里这就够了,足以是一个榜样让他不停的追逐和学习,也许他的爱不会给他,也许他就算知道了也会对他说抱歉,可周锦知道并不是他不爱他,是他没有在出生时在他身板,就像他此刻拥有爸爸一样,赫连絮也是赫连康的父亲。
周锦牵着伊忧走出电梯时,周援朝撑着伞等在饭店外对着他们笑了:“我见天气不好,所以来接你们,没想到来巧了,真下雨。”
伊忧张口就想说——你怎么也虚伪,分明就是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背叛了你跟他亲爹跑了!
周锦一脚把伊忧踢地上,在伊忧的哎呦声中避开了这个没有必要的问题:“爸,你怎么来了,店里现在一定很忙,走我跟回去!”
伊忧忍不住站起来想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靠!分明是——”
周锦又一脚把他踢到,然后坦然的接过父亲手里的伞把伊忧那个家伙扔在细雨里走了……
“靠!老子和你们没完!用完了就踹太TM不仁道!”伊忧火大的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可怜巴巴的被雨水打湿,想报仇不敢出手,想骂人两人家的祖宗类似,可怜的伊忧被孤零零的扔在小雨里没人稀罕的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