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摊开拿剑的右手,挡住楚韵儿的去路说:“你的箭术真不赖呃,这兔子都被你射成了刺猬了,哈哈”
楚韵儿不耐的剐了她一眼,准备从她另一边过去,红衣女子又伸出左手拦住她,不屑道:“若不是我哥帮你,你还抓不住这只兔子呢,哈哈”
本来不准备理会她的楚韵儿顿时瞪圆了眼,她拧起手中已经晕迷的兔子凑到眼前翻来覆去的找了一圈,只有她射的两处箭伤,没看到其它伤口,那便是这个女人骗人,楚韵儿皱着眉头,不想再听这个无聊的女人唠叨,决定从她身边绕过去。这样娇蛮跋扈、不讲理的女人没必要跟她啰嗦。
“真的,不信你看看兔子的右腿,断了,我哥哥用树枝打的,你射的是左腿”,红衣女子眼见楚韵儿不信,便急忙指出兔子受伤的右腿。
楚韵儿闻言便伸手捏了捏兔子的右腿,还真的断了,怎么办,难道要把兔子送给她们,想都别想,谁先到谁先得,眼珠一转,脸上的尴尬迅速褪去,她抬起面无表情的脸,趁红衣女子卸下防备时猛的从她身侧绕到了后面。
经过衣袍上有大红牡丹的男子身侧时,她略微一停顿,侧脸对上男子邪魅的俊脸,心里略微有点惊讶,这人好高啊,她必须仰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这身高都快赶上二爷了吧,故作淡定的楚韵儿学着他之前的表情,柳叶眉一挑,眼神一瞥,也“哼”了一声,肩上的红玉也跟着“哼”了一下,便越过三人向山下走去。
无知的花痴男,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还拽得很,不就是多看了他一眼吗?以为姐窥探他的美色吗?自恋狂。她家二爷比他还帅呢,姐见过的美男无数,不过是好奇他大雪天的拿把扇子不停的扇,他不冷吗?还有洁白的袍摆上绣有两朵鲜红似火的牡丹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别提有多夺人眼球,想不注意到都不行,这要是在大街上,肯怕回头率无人能比,一看就是个闷骚的家伙。
“你……”男子邪笑的脸立刻变色,一股邪火如哽在喉,置问的话被突然转身离去的背影嘎然而止。那背脊挺得笔直的小身板宛如青松耸立,回想她刚学他的表情和鄙夷的眼神,不由失笑,有意思。
红衣女子发现楚韵儿不理会她们,便对着背影大声怒问道:“喂,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这样,懂不懂礼貌啊,喂……哥,她不会是哑巴吧”后面那句她小心的问身旁的白衣男子。
你才哑巴,楚韵儿依旧对身后人的置问仿若未闻,她拧着兔子踩着上山的脚印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山下走去,古代人都这么嚣张么,自己都不懂礼貌还指责别人,懒得理你们。
“小兄弟请留步,舍妹与舍弟性情直爽,有些顽皮,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小兄弟见谅”,一直没有吭声的白衣男子眼见楚韵儿就要走远了,急忙开口道歉,低沉温和的嗓音如冬日里的阳光,让人如沐春风。
接触到白衣男子暗示的眼神,红衣女子和着牡丹袍的男子本想反驳的话语便强制咽回了肚子里,红衣女子轻哼了一声,嘟着嘴,便赌气般的将眼光移向了别处。
小兄弟?楚韵儿略一思忖,也是,她现在这身打扮还真像是个未成年的小帅哥,这个白衣男人说话还算客气,便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眼神直视白衣男子,微笑道:“好说好说,不知这位……嗯……有何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楚韵儿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称呼初次见面的人。
“呵呵,在下凌初云,舍妹凌初柔,表弟乐倾城,小兄弟可直呼在下名讳”,白衣男子也回以微笑,并向楚韵儿分别介绍了身边两人的身份。
倾城,骚包的男人还取了个这么骚包的名字,不过确实挺配的,楚韵儿心里对这个名字非常嗤之以鼻,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她学着电视上看到的绿林好汉微抱一下拳,道:“我叫楚韵,幸会幸会”
白衣男子接着道:“我兄妹三人来此办事,途经此处,天色渐晚,不知小兄弟住在何处,可否让我三人借住一宿。”
“借住?”楚韵儿略微沉思,再次将三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穿得比她好,一看就是有钱人,长得也漂亮,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住一晚就住一晚吧,刚好她可以打听点事儿。希望二爷不会反对。
“好,不过……首先,我得声明,我家大哥如果不准许,那你们还是得离开,同意就跟我走吧”,说完,楚韵儿便转身继续向山下走去,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楚韵儿还是让他们先有个心里准备,不知道二爷见到陌生人会是什么反应。
“多谢小兄弟”凌初云道了一声谢便领先跟在了楚韵儿身后,凌初柔和乐倾城也只得无奈的跟在他身后。
不消片刻,她们便来到了木屋处,院里绽放的梅花枝延伸到了泥巴院墙外面,看似泥巴院墙上又围着一圈梅花墙,红白相间,格外优雅美丽。
虽是冬天,远外的竹林依然青脆如碧,竹枝表层结了一层薄冰,远远看去像是镀了一层水晶,偶尔折射出醉人的光芒。
“哇,好漂亮”女人天生就喜欢美丽的事物,凌初柔边走边惊叹木屋的主人真是奇思妙想,设计出如此别致又漂亮的院子。
乐倾城也啧啧赞不绝口:“啧啧,楚兄真会享受,没想到此山中竟另有一片世外桃园”。
楚韵儿挑眉,得意道:“很漂亮吗?谢谢夸奖”,这院子可是她亲手设计,花了不少功夫,能不漂亮吗?看在他们如此有眼力的份上,暂且忘掉之前的不愉快。
四人绕过院墙,进入前院。
“二爷,我回来了”楚韵儿进入院门就喊了一声依旧站在门口等候她的二爷。
听到楚韵儿的喊声,凌初云等三人不约而同的收回打量四周景色的双眸,齐齐看向木屋门口矗立着的墨黑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