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凌初阳扫了眼拦路的二位师弟,两人强忍住上前阻止的冲动,让楚韵儿进了门。
一路向里,避过大殿方向入了众弟子休憩居住的后山,路过楚韵儿当日居住的小屋,貌似屋子空置了许久,还无人入住,楚韵儿感慨万千。
回想当年种种过往,仿佛就在昨天,其实在伍阳山的那些日子真的很值得怀念,白日强打起精神跟着初柔修炼,夜深人静之时又被宸掳入阳云洞,相依相偎,数星星赏月亮,虽然有点辛苦却也充实快乐无比。
如今时过境迁,昨日之事皆成梦影,不知道初柔是否还像当年视她如好姐妹,或者与她已成路人。
凌初柔的屋前,房门打开,一个不曾见过可能是新来的小师妹端着一盆用过的水轻手轻脚的出了来,见了凌初阳便恭顺的喊了声:“阳师兄”
瞅见楚韵儿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端着水离开了。
凌初阳微一点头,便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屋内四窗紧闭,只留了一扇小窗通风。
扒开粉色帐幔,内里宽大的拔步床上一人紧闭双眼似乎正在熟睡,床边一身银红素装的美妇正拿着帕子替床上的人儿拭汗,眼中尽是慈爱之意。
以为是照顾初柔的小姑娘去而复返,妇人没有回头,依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脚步声将近,妇人才查觉到来人不只一人,缓缓回头,儿子俊美沉静的面容映入眼帘,妇人安慰的笑笑,却在瞥见他身后的女子时,瞳孔猛然一缩。
“你来干什么?”若不是这个女人,倾城就不会认识那个来历不明的叫腾蛇的女子,若不是她,一向乖顺、优秀的侄儿怎么会逆她意,反对与柔儿定亲?若不是她,柔儿也不会成今天这副样子。
“师母……”
“我不是你师母,伍阳山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楚韵儿还欲再解释,凌初阳却背着手拉了拉她的袖子,楚韵儿只得咽下心中的酸楚,将要辩解的话咽了下去。
“母亲,柔儿的事不能怪她,你何必迁怒于她,柔儿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妇人缓缓站起身,似乎受到重dà打击一样,不敢置信的瞧着凌初阳的眼睛。
“阳儿,你……你告sù母亲,你是不是还没忘了她,当初你答应过你父亲的”
凌初阳沉静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不急不缓道:“母亲,你多虑了,她是来看柔儿的,柔儿与她交好,兴许有她开导,柔儿能很快的好起来”
为了女儿的身体,妇人面上有了一丝松动,狠狠的看了眼面色抑郁的楚韵儿,一甩袖子出了房间。
等妇人走出了房间,楚韵儿才缓步走向床边,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憔悴不堪的人儿。
圆润的脸已消瘦成尖尖的瓜子脸,透着病态的苍白,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深影,少了之前的鲜明与活泼,显得异常孤寂与沉默。
只是几月不见,到底是什么事把一个开朗活泼不知世间愁苦的女孩儿折磨的如此颓废。
“凌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乐倾城他人呢?他怎么没有在这里照顾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