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摇摇晃晃8天,终于到皇城了,这里的城门都那么高,二丫从下方往上仰望,瞬间感受到了皇城的大气。若是站在高处往下望,那定然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色,想到就去做,二丫一跃而起,双脚空中借力,直接跳到半空中,越过城墙看到了整个皇城。
砰!
结界上光影变化,灵力直击二丫面门。
打得她脑门疼,后脑勺落地,幸好被小千接住。
她望向天空,两个大灵师出现在眼前,二丫束手就擒。
第一天到皇城,还没来得及欣赏这皇城的繁荣街道,就被押往专门关押灵能者的大牢。
不得不说,这大牢也修得气派,每个笼子都足有两人高,在里面住着绝对不压抑;隔绝灵力的阵法配上隔绝灵力的金属制作的铁笼,直接将灵能者给管得死死的。
大灵师打开一个牢笼将二丫关进去。二丫望着这牢房的结构发呆,身边的黑影有人影晃动,只见他摇摇晃晃从暗处走出来。
“小姑娘,有吃的么?来点?”他沙哑的声音仿佛几天没有喝水,二丫看向他那胡须遮住半边脸的邋遢模样,摇头道,“我的包被他们收走了。”包里还有正在睡觉的小千。
此刻两个看守正在翻看二丫的包,一道白影溜了出来,再往里面看去就放了几块干粮,几两碎银。比起其他大灵师,这位还真是穷得叮当响!两人嫌弃地把包往旁边一丢。
小千蹲在角落里,寻了个机会溜出房间。
二丫闭目养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冲撞皇城结界的惩罚需要关多久,没有审判,没有询问,只是关押,还真是简单粗暴。
到了晚餐时间,有人推着食物进来,每个牢房按照人数发放的食物,刚放饭,牢房里的黑影就扑了上去,二丫看向对面,竟然有鱼有虾,还有煎饼果子配小米粥。对面的人伸出修长的手指,露出半张祸国殃民的脸。
“长得好看,伙食就好这么多么?”二丫不服道。
却被同牢房的人拉住,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前面放饭的狱卒,没有反应才放心地将二丫拉到一边解释道,“对面那个有身份,你千万别招惹。”
他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没咬动,换了一边再咬出一个压印,才吞了吞口水,继续说,“像我们这些轻罪的,最多两周,有人捞的话,隔天就能出去。他那种,除了上面那位,正常人都捞不出去。”
二丫想了想,“那我能通知家人来捞么?”
同牢房的那人惊讶道,“你进来时没跟狱卒说?塞钱?”
二丫摇头,表示没这方面的经验,这时,对面的牢房的门锁被打开,一个推着轮椅的男人进入了对面的牢房。
“你吃不吃?”狱友自来熟地问道,二丫不耐烦地摆手,她示意他安静。此刻她正集中经历偷听对面的谈话。
“萧政,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现在应该遵守自己的承诺,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了。”
对方吐了一口唾沫,“凤羽溪,你以为自己那点事真的没人知道么?有本事杀了我。”
二丫听着这事,越听越有兴趣。干脆将耳朵靠近对面的牢房。
“如果没有我为你求情,你早死了,还能在这里大鱼大肉?”凤羽溪冷哼,“别不识好歹。”
那人摇头道,“你想知道的事,我会带进棺材。这些东西就想收买我?没门。”
这八卦程度越来越高,二丫却有些不敢往下听了。
“萧政,你可以不在意这些,那外面那些想救你的人,你都不在意么?”凤羽溪冷哼,“好好在里面想清楚,我有的是时间。”
萧,似乎不在四大贵族与四大家族之列,皇族是齐,难道是异姓王?二丫思索着,在过去四年间,她抽空读了一下齐国的体系,从上至下是皇族、贵族、家族、平民。其中灵能者是有天赋,有毅力的人都可以去搏一搏的,它是极少数可以完成阶层跃迁的渠道之一。
“本王对他齐家有恩。”萧政的话引来凤羽溪大笑,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停下来,幽幽地回道,“恩情,对于天家来说,你那点恩情,算个什么东西。”凤羽溪冷哼。
牢门打开的声音,二丫赶紧躲进黑暗,她不愿被凤羽溪认出来,更不敢让人知道她刚才偷听到的内容。
事实上,凤羽溪在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二丫,特意使用了隔音符。她身旁的胡子男曾试图偷听过,但苦于一无所获。二丫这种一字不漏听完的,只能是跟她最近开的耳窍有关。
直到凤羽溪离开,二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下,她决定不急着出去了,夜晚,一只小白貂溜到二丫所在的牢房,化身白狐将她护在怀里,警戒地看着旁边那个流浪汉模样的男人。男人看到小千一身雪白的皮毛,还有那壮硕的体型,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天知道,自从进来这牢房,他已经多久没沾荤腥了。
他一挥手,少许灵力聚集,然后瞬间被牢房结界吸附、溃散,胡子男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牢房,二丫听到有人过来,她看向小千,小千化身白貂躲在流浪汉睡的棕垫旁,那是整个牢房里最暗的角落。
来人是狱卒,他只是往每个牢房里看了一眼,然后将食物发放给他们。
不出所料,两边的食物差距甚大,这边是烂菜叶米汤配馒头,对面是红糖糍粑、桂花糕、酥油茶、一壶清茶。最令人妒忌的是,“午饭我要糖醋鱼,苦瓜小炒肉……再帮我拿一瓶醉仙居的桂花酿。”还兴点菜的。那狱卒仿佛早已习惯,拿出小本本开始记菜。
就在这时,对面牢房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出,“狱卒大哥,我要上厕所。”
狱卒不耐烦道,“就地解决?”
叔可忍,婶不可忍!二丫怒了,后果很严重。
胡子男看着那只小白貂化身白狐直接制住了狱卒,从他身上拿到钥匙后交给二丫,反手开门。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胡子男看着摇晃的牢门,内心挣扎着一个问题:逃,还是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