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是个墓室。”我马上把头缩了回来。
这个墓室内很黑,不知道他的四面墙壁是用什么做的,似乎可以达到一种吸光的作用。
“进去?”我看了其他人一眼问道。
“这是必经之路,还需要多问嘛?”门越彬率先走了进去。
随着门越彬的进去,我们也相继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点亮蜡烛里面空气还算是合格,起码没有让蜡烛熄灭,或者我们出现什么身体不适的状况,走到棺材的面前,我仔细打量着这口工艺精美的棺材,不得不说,古人的棺材做工还是很细腻的,我站在它的面前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装载死者的容器,而是一个艺术品。
避开棺材,我绕着这墓室地方看了一圈,这个地方算是蛮小的四面的墙壁皆是光溜溜的一片,棺木倒是不协调的衬托着这里的一切。
“你们来看。”门越彬此时说到。
我好奇的蹲下去看着个这个棺木,门越彬正在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棺材,他打着手电指着一个地方说:“盖上略有高出,应该是压住了什么,也许是一种机关和我们捕猎的陷阱差不多,只要一触动就会马上有一连串的反应。”
“棺材里面有机关?”我有点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还算是靠谱,毕竟也是个盗墓的,别要是在这里栽了跟头就丢人大发了。
“八九不离十。”门越彬摸了一下棺材的表面只见一层灰层飞起,他捂着嘴巴鼻子,用手继续摸了摸高出棺盖的周围部分,“机关是从内部启动的,和我们抓鸟的工具差不多,两个东西中间拉着一条绳子,绳子一拉,带动一些东西接着启动机关。”
“真的假的?说的那么玄乎?”胡茵蔓说道。
“要不要试一试?”门越彬笑道。
“你想钱想疯了?命都不顾了?”我喝止住他。
“还是小心一点我可是听人说过古墓的里面机关都是致命的!”容季同说道。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只推开一点缝隙,打着手电往里面照,这样只需要让棺材的盖板压死,那个机关,它一样不会触发。”果然那个门越彬还是不死心,他之前的话,都是为这句话做的铺垫,他还是想要开棺。
容季同看了他一眼,倒是不在说什么,就和当初没有阻止他上神户丸号一样。
“我知道了,你看我的。”门越彬的意思大概是这个地方都过了多少年了,里面的机关就算是齿轮的也该生锈了。
那家伙围着棺材看了整整一圈,不多时便大胆的用手推开了棺材的盖子,我们三个人离着那家伙远远的,说实话我还真不怎么在乎这个棺材里面有什么东西,我现在脑子里唯一好奇的就是为什么日本人会想要来这里。
正想着忽然容季同在我耳边说道:“准备往后退,贴着墙壁。”
“嗯?”我听着容季同的话,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边门越彬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准了地方,或许是因为中间夹了什么东西吧!棺材的盖子特别容易打开,和新闻中的那些考古挖出来的棺材明显不相符合,才用了几分力道棺材就慢慢的露出了一条缝隙。
“停一停。”胡茵蔓对着他说了一句“暂时不要动了,从外面看一眼就可以了。”
停?想停手是不可能的。门越彬是个典型的财迷,估计心里就是这种想法,可是这一下棺材里面突然冒出一阵绳索抽动的声音,接着啪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棺材的内部被人打开了,声音响彻不绝于耳。
而我也只是愣在原地,看着墓室中的变化,果然忽的一下室内的光线开始暴涨,棺材四个角的青铜灯盏被点燃了,我被这一下真是吓得不轻,急忙退离了棺材几步,接着青铜灯的火焰闪烁了一下,又飞快的熄灭了,心里一阵颤抖,直直吞了好几口唾沫,我才平复下内心“她妈的这算什么?”
我看了一下不远处的胡茵蔓,发现她也傻了,墓室内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我们不知所措。
紧接着灯盏里面的火焰又被点了起来。
一直看着被点亮又吹灭的灯火,在瞬间的燃烧后冒出的徐徐上升的火焰。
“怎么回事?”我大喊着,想要问容季同,可是这时他早就已经退到了很远的墙边。
“妈的棺材里面有风,这不是棺材!”门越彬这时才知道中招了。
无名的风从棺材里突然吹了出来,可是这算是一个什么地方,棺材里面会有风?太诡异了,还有这青铜灯是怎么被点燃的?火把怎么灭的?风又从那里来?
随着风势的大小,我们朝着一个地方看去,那居然是棺材的摆放地,而也就是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那棺材莫名其妙的随着我推开的缝隙自己打开了一道可以供人正常出入的裂缝,而那风就是不断的从里面吹出来,吹在脸上。
而就在这时,青铜灯的火光骤然变大,像是把空气燃烧了一样,火光顿时冲天而起,犹如一条火龙,带着强烈的高温蔓延在空气中,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下一秒棺中也冒出大火,热浪一层逼着一层,似乎要烧干这里面的一切。
“盛况。”
胡茵蔓被这情况给吓到了,巨大的火焰腾空而起,她倒是实在,直愣愣的冲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胡茵蔓,只是感觉到这个女人浑身滚烫,娇弱无骨,但来不及感受着片刻的温柔,四盏长明灯的火光冲天而起,犹如四条火龙带着冲天的火柱,煊天炽地蔓延在空气中,接下来,棺中也冒出大火,甚至能看见椁盖内部的镇尸“天符文”,热浪一层逼着一层,似乎要烧干这天地间的万物,没办法,我们退到了墙边,可想不到的是这宛如十八层地狱中的冥火在空气中也燃了起来,场面中只有鲜艳的火红色……。
“该死,是伏火啊!这是虚棺靠!”门越彬叫喊着。
他气急了,而我们也都无法预料到,一个已经死去了这么长时间年的人,居然会给活人设计一个圈套,诱引我们上钩。
我无助的四下张望,炎热的高温就像是桑拿一样,感到衣物的燃烧,皮肤在燃烧,空气在燃烧,一切的一切都是火,天地之间再无二物,胡茵蔓把脸死死的埋在我的胸口,像是一只蜷缩的猫儿,猫爪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我知道她一定是怕她的人皮面具给烧化了,又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害怕大火。不过我开始想着这个女人的面具之下是一张怎样的脸,可爱?还是性感?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很久,我们四人来不及冲出墓室,巨大的火焰一瞬间包裹着我们,只能窝在墙角等待着火势退去,而门越彬那家伙就是惨了,因为是他开的棺材,所以他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就地把脸贴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所幸尸气不多,火光在长明灯和尸气的维持下,不久就停了,渐渐的走进了棺处,而棺中的景象却像一道更加灼烈的大火。那棺中一具人的尸体竟没烧化,以怪异的“大”字形躺在棺中,口张的老大,棺中还剩下一滩金黄的水。
“你还好吧?”我把胡茵蔓从我胸前拉开。
她点了点头,发出“嗯”的声音。
容季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把门越彬从棺材边翻了过来,这家伙此时还有意识,只不过满脸漆黑,头上的头发也都给烧没了,饶佐海一边忍住笑意一边给他倒水擦脸,可就当脸擦干净的时候,他突然爆笑了起来。
“笑你妹啊!吓老子一跳。”门越彬大骂起来。
我和胡茵蔓闻声转过头去,只见那家伙被烧光了的毛发,不单单只是头发还有眉头和胡子,此时胖子的脸就像是一个土豆,看了之后让人忍俊不禁。
事后门越彬告诉我,那青铜灯的细长支撑架子里面全部都是褐色的人鱼油,这些人鱼油在经过高温的烘烤过后还亮着一点点细微的灯火,而那棺材中,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大量的尸体,我们打开棺材之后,用明火引燃棺材中的尸气,制造大量的火焰,这种伏火无疑是最可怕的防盗手段之一。
我看着门越彬和胡茵蔓收拾着配殿里面的残局,瞪了容季同一眼把他拉到一边:“你疯了?玩的这么大?”
容季同的意思我十分清楚,他就是要给门越彬一个下马威,很显然他早就看清楚了这个机关是问题,所以才会让我们离开棺材越远越好。
容季同看着我的质问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能怎么办?我已经很明确的提醒过他了,如果他真的死了,应该自责的是他自己才对。”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是心里却对这个已经逐渐蛇化的男人起了疑心,很明显刚才他就是想要借助这个机关害死门越彬,而且不仅仅是这样,还有胡茵蔓。
容季同。我看着他,忽然想到,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或者说是因为什么他要置其他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