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没错那口棺材动了一下,而且还是顶着一个这么大的石碑动起来的。
这里面葬的是谁啊?脾气这么大,一听说我们要开棺,这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莫不是?莫不是粽子?”门越彬吓了一跳,刚伸过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但是很快他开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了?”我以为他的病又要发作了。
门越彬看了那口棺材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不是棺材,这不是棺材。”
“应该算是这是个地宫最下一层的风水眼。”容季同对我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但是随着我的语气,忽然我看到这个棺材的盖子颤抖了一下,徒自打开了一条缝隙。缝中一道弯卷到极致的指甲,慢慢的伸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捂着胸口“为什么感到很闷。”
“生气。”容季同突然说道“我们的生气在逐渐的流失。这口井开始运作了,那条蛇并不是不想吃你,而是这口井要你,它是活的,整个它都是活的。”
听着容季同的话,我这边还在惊恐当中,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时我的胸口真的很闷,而却我的脚下一点点液体流淌了出来。“哪里来的血水?”我脑中一紧一股浓烈的腥味阵阵传来,棺材板的裂缝越来越大。我低下头红色液体从开始流淌变成了疯狂的弥漫,我后退几步想要避开这些东西但是最后我才发现这些血水并不是主戏。
“是风水眼凝聚而成的,我明白了那条该死的蛇,它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是这口井需要我们。该死,快走,快点离开这里,找出路。”门越彬顺着容季同的话整理了思路,恍然大悟。
“轰”的一下这时棺材的盖子自己掀开了,那棺盖之上的石碑被巨大的力道崩的四分五裂,尔后一具全身都是血红色的尸体自己从棺材中坐了起来。
“这不是尸体,这是魅是风水眼中靠着生气和精魄自己凝聚而成的东西。”门越彬也想到了什么喊道,然后拔腿就往一个地方跑去,那里我看到是一个出口。
“而它身上所披着的那张人皮,或许就是之前棺材里化龙留下的。”容季同补充道,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说着:“莫不是那条烛阴就是化龙而来的?”
“别在乎那么多了,时间不多了!这里有出口!”胡茵蔓大喊着。
随着胡茵蔓的话音刚落,只见那趴在地上的血尸竟然慢慢的站立了起来,流淌在棺椁周围的血水。仿佛是被吸进漩涡一般旋转着剧集到那具血尸的身下,然后一点点的如蔓藤样缠绕上血尸的腿,我瞪着眼睛看着血尸跄踉的站起来,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不过大家看到出口,马上也跟着起了劲。
一行人踩着血水,绕过棺材很快跑到了那个出口的旁边,这个出口是一个巨大的青铜门只不过只剩下门框了,那两扇门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上面覆盖满了一层阴铜。
“那条烛阴就是从这里跑了!”
“注意身后。”门越彬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回头看看,一开始我还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很快我发现那只魅居然追了上来,它以一种类似于蜘蛛一样的爬行方式,借着人皮的四肢在地面上游走,曲卷的指甲,凹凸可见的肋骨,模糊的五官。可能是刚生成的原因,它身上已经全部是血水的颜色,导致我始终看不见尸体面貌了,听说魅这种东西可以幻化成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可是直到我看到也不过如此。
但是就在我们跑动的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越发的无力,强咬着牙,双腿一度开始打颤了起来。
是这口井开始运转之后的作用,它以风水之力,在疯狂的吸食着我们的精气,而我们如果出不去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变成这口井的肥料,从而使得烛阴化龙。
“扑腾”一下!胡茵蔓最先体力不支倒了下去,接着那只爬行在地上的魅,一看到有人落单,立马冲了上去。
我当时听到胡茵蔓倒地,本能的停下脚步,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急刹车我的膝盖一软居然也他妈的倒在了地上。
胡茵蔓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感激,我心说你感激个屁啊,老子是体力不行了,不然早就跑了,谁管你啊,女人真是碍事精。但是下一秒我就扑了上去,然后再接着,魅就行径而至,它一看到嘴的肥肉变成了两块,冲着我就咬了过来。
当然我知道这个魅是没有实体的,也就是说它其实并没有牙齿,但是它会借助这口井吸食人的生气,也就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开始紧绷,血液开始在血管中加速流动,眼神也开始恍惚。
我要死啦!我想要告诉我身下的这个妞,最起码我是为她而死的,若是她真的能从这里出去,希望·······希望。
不对,血液在燃烧,是那种感觉,血液在胸腔里燃烧,我张口喷出一大口血来,那血是带着金的颜色,手电的光线下发出耀眼的光,而此时那只魅正和我面对面,我这一口血尽数喷在了它的身上,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只魅浑身开始散发黑气,连声音都没出,就化作了一缕烟消失不见。
“快走,快走!”容季同和门越彬走过来,扶起我们两个人就往风水井的外面走去。
青铜门的外面是一处墓道,墓道的两侧是倒落在地面上的石像,还有顺着墓道绵延而去的壁画。壁画的内容大多是关于神仙的描述,古人死人,意味是另一种永生,帝王祈求自己能羽化飞升,位列仙班,故而在墓室中描绘大量的天上景象,其实说多了就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墓道中,我们沿着墓道一路前行,胡茵蔓这娘们儿对我倒是没有一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她一边趴在容季同的背上,一边大骂我身子虚,让我平时要克制,找不到女朋友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啊,这不,一个大男人,就被吸了一点生气,就双腿发软给跪了?
门越彬在一旁听着发笑,一边走一边问:“那妹子你看哥这样纯爷们的你中意不?”
“滚,你他妈的都不算是个人了,还想泡我?”
容季同笑了笑,摇着头背着胡茵蔓走快了一步,墓道过后是一处大殿,大殿门楣高大单檐黄瓦歇山顶,前有廊,殿内及廊下天花板均为贴金云龙。走入这里我和胡茵蔓感觉身子恢复了一点,便下来自行走动,依次走入发现前面的话是横七竖八散了一地的棺材,那棺盖都被掀翻在一边,各类的陶、瓷器碎片散落,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完整的器具立在地上。
“这都些什么啊!”
“这些也许只是殉棺,如果是墓葬群棺的话木的材料也未免太豪华了,这种杉木生于茂林深山悬崖之上,不长百年难以成材。而这种木材,入水则沉,入土难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铜。算是中上等的木材了,并且这些棺材中连一件陪葬物都没有,全是在棺外的礼器,这应该只是摆放殉品的地方。”门越彬如是说道。
“那就是配殿了。”胡茵蔓接过话题。
“殉棺也算是陪葬品?”我很纳闷。
“也许棺材里全是珠宝呢?”门越彬走过去蹲在一口棺材旁。
四下环绕了一圈,容季同却是嗅了嗅鼻子:“这配殿里有点奇怪的问道,很腥。”
“会不会是蛇?”
“不像是蛇的味道!”容季同摇了摇头:“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古代的人会用动物的血,来保养玉器的说法,指不定那些棺材里都是被血养起来的古玉。”
门越彬一听这说法,立马起了性质,他先是徒手掀开了一做棺材,然后还伸手进去翻了翻。
“卧槽,这就是你说的金银珠宝?”他话音里充满了失落。
我也懒得去看,想也知道棺材里面不过白骨一副而已。他这叫喊声和当年我玩游戏开箱子是一样一样的,充了几千块钱啥也没有。
“别乱去动这里的东西。”容季同象征性的说了一句。
“哦。”门越彬也象征性的回复着。
对于这两个家伙我有点无语了。明明都把对方的话当成是放屁,还要装模作样的互相说着。
果然门越彬那家伙依旧是一路走,一路翻着,结果到了最后什么也没有,这里只是配殿的走道,外面不会摆放着什么重要值钱的东西,真正值钱的应该在里面。
我们打着手电继续往前面走去,殉棺之后是一个石室,石门由石门封死,推开石门打着手电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见这个房间的四面是青泥石砖,正中有一个石台,台上放有有一尊金箍扎珠的棺材。棺材的两端分别箍了两道金条丝,皆勾呈龙状,金条丝龙的上面又镶嵌了一颗明珠,椁床的四个角旁各立有一盏苍龙吐珠灯,四盏皆是青铜打造,苍龙一派生腾之势,形态极为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