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狼劫救护车中了埋伏,一阵逃窜发现插翅难飞,高队长以为噬狼已成为自己的瓮中之鳖,定能擒拿。自擒了噬豹后,用了十年时间才等到了这一刻,等擒了噬狼,还有噬虎,至于什么时候能擒住噬虎,不晓得,但高队长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作恶的人总会被自己擒住的,只是时间长短罢了。可是,当打开车门高队长傻眼了,看到的是噬狼被绑架的一幕。不用去想,这是噬狼在演戏,想以此脱身,不得不说这戏演得确实出乎高队长的意料了。
“退后,放我们离开,不然我崩了他。”车中的两个男子持枪顶着噬狼的脑袋,要挟着警察。
高队长感到可笑,崩了噬狼?会吗?“别吓唬我,说实话人质在你们手里比在我手里安全,赶快缴械投降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两个男子仍继续演着,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似乎他们真绑了个人质,“如果不放我们走,那就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没有这条路,只有缴械投降这条路可以走。”
的确没有同归于尽这条路,但两男子踩也要把这条路踩出来,只见他们突然把枪对准了警察,扣动了扳机,有警察被击中,双方进行了不过三秒钟的交火,交火前两男子将噬狼拽到他们身后,子弹都打在了他俩身上,噬狼安然无恙。
高队长没料到两男子会这般不要命来护主,现在问题复杂了,只剩下噬狼一人活着,一种被绑架的假象逐渐有可能变成真像。此时的噬狼没有停止表演,躺着瑟瑟发抖,想竭力将惊吓过度表演出来,看到无动于衷的高队长盯着自己,像是在说接着演,别停。这样瑟瑟发抖继续装下去对浑身的肌肉不好,所以,噬狼眼睛向上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将噬狼带回警局,装了近一个小时才苏醒过来,看到自己身处审讯室,且身上的绳子没有解开。
“高队长,给我把绳子解了,虽然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先解了绳子。”
“这个不急,先把事情说清楚。”
“还要说?你没看清楚吗?我被绑架了。”
“哦,那为什么绑架你?”
“可能是为了勒索钱吧!我又没得罪过人。”
“哼,那劫救护车怎么回事?十多个人,十多把枪,将一辆救护车打报废了。”
噬狼懵了起来,“我说的是绑架,你说得那劫救护车我怎么知道,这两起案件要一件一件破,我能说清楚的只有绑架,劫救护车我又不知道,别问我。”狡猾的噬狼将一件事情,一劈为二,自己置身事外。
高队长料到了噬狼不好审,便诈道:“你以为围攻救护车的那十几个人都不怕死,求生是每一个人最基本的欲望,告诉你有人向我们缴械投降了,为什么不解你身上的绳子,不但不解还会给你带上手铐,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噬狼顿时兴奋起来,叫道:“有人活着?真的吗?妈呀!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有人活着就能把劫救护车的事情说清楚,就能证明我是无辜的,你还没提审他吧!快呀!快去提审,妈呀!幸亏有人活着,不然这个锅我是背定了。”
现在,高队长真的有点拿噬狼无可奈何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到了第三个小时仍无可奈何,没办法,只能就能将噬狼放走。高队长独自一人在审讯室中无精打采,情绪低落,眼看就要套住的狼却让挣脱了,功亏一篑的感觉真让人绞痛。马竞知道高队长现在肯定不好受,来到审讯室本想安慰几句,不料他发泄起来,抡起一把椅子一阵乱砸。
随后,高队长和马竞来到监狱,了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监狱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
“有没有监控,到底是谁干的?”高队长问。
“有,那个地方不是盲区,”说着将录像打开,“一共有三个人在这待过……”
高队长举手示意监狱长不要说了,自己聚精会神看着录像,看得很认真,比凌云多看了一遍,看了三遍。
“这是李耳朵干的!”高队长判断道。
监狱长有些不解,问:“我看了十遍,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注意细节,你看凌云和赵壁在这个位置时,摄像头能拍到这个踏板,全程都能拍到,如果他俩要去拆螺丝钉,就会被拍到,再看李耳朵,他在这个位置时有意将身体往右移了点,完全将踏板挡住了,拍不到了。”
监狱长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监狱长欲将李耳朵唤来再次审问时,被高队长拦住了,“他是不会承认的,摄像头只拍到他的背影,并没有拍到他拆螺丝钉,证据不足,拿他没办法。”
“我就知道赵壁被人陷害了。”
目前,被陷害的赵壁还胆战心惊,在咸阳监狱时虽然有点拥挤,但每天都相安无事,自打来到这里,就像触了霉运,麻烦不断,赵壁有点想回去,但转念想到了女友,这是他来这里唯一感到幸福的事,真希望能再次见到女友。
这时,看到高队长等人来了,赵壁忙解释,“高队长,我没有,我被陷害了。”
高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弄清楚了,你是被陷害的。”
听到这样的话,赵壁激动不已,“高队长啊!你明擦秋毫,你能洞悉一切。”
这话监狱长听着不舒服,“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善恶不分,如果你能把自己口袋看管好的话,能被陷害了?”
赵壁忙纠正自己的话,“当我从口袋翻出螺丝钉,我能从监狱长眼神中看出他不信会是我干的。”
李耳朵为什么要杀噬豹,高队长在思考,救人变杀人,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开始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李耳朵不会主动告诉为什么,需要去探寻,那只能靠赵壁了。
高队长说:“赵壁,现在问题有些复杂,现在你不仅仅只是监视他们,还要打入他们的内部,取得他们的信任,每天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不想再看到像今天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高队长,我是因偷盗入狱的,不是因间谍。”
“我小时候还偷过家里的钱呢!现在警察做的还挺好的,要相信自己,如果真的没信心的话,就想想你的女友。”
“我想见她。”
监狱长插话,“不是刚见不久,刚擦完枪么,监狱里的饭菜不好,营养普遍跟不上,你枪擦这么勤还有精力做事吗?”
“好,可以,我会安排的。”高队长答应了。
起初只是监视凌云他们,赵壁还应对自如,反正就是睁着眼看看,能看到的就上报,看不到也不怪自己,相当于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要打入他们的内部,赵壁预感到凌云他们在谋划着什么,如果自己不慎露出马脚,或许就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但赵壁内心中还是有想做的冲动,因为想立功减刑,早点出狱,自见了女友后赵壁眼前和脑海中全是她的秀发,她的笑靥、她那望着自己的孤苦眼神。
该如何打入他们的内部?虽然方法还没寻见,但赵壁决定从凌云这里切入,相比李耳朵他更为和善点。现在牢房中李耳朵不在,赵壁开始等凌风出去后,自己和凌云说说话。
凌云没有顾忌哥哥在一旁,来到赵壁跟前,问了一句:“有没有兴趣跟我干一件大事?”
突然收到这份邀请,赵壁很是惊愕,“什么,什么大事?”
“在这监狱中还能干出什么大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得到。”
一时间,赵壁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不晓得这是凌云的真心实意还是在引诱自己。
“如果外面没有你所牵挂的人,那就不勉强了。”
“为什么找我?”赵壁问。
“你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
“呃,如果想跟我干的话你就有用,不想就没用了。”
“你就不怕我将你的大事泄露给监狱长?”
凌云笑着拍了拍赵壁的肩膀,说:“以后每天上工时我都想和你一起超额完成任务,这种大事你尽管去泄露。”
凌风事先不知道凌云会给赵壁说这种事,不晓得他喉咙里卖的什么药。
“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他是警察的眼线,你是知道的。”凌风提醒道。
“没办法,转移犯人的公告是假的,李耳朵救人也是假的,要想迈过这两道坎,只能这样做。”
“把赵壁拉拢来?”
“除了他还有疤子。”
“疤子现在已经跟我们是一伙了。”
“我想让他俩跟我是一伙,而不是我们,李耳朵不算。”
“我觉得现在首要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噬豹。”
“没错,他重伤在医院,即便我有办法能让犯人转移,可是转移车上没有噬豹,噬狼就不会在省道动手的,那样我就没办法将你救出来。”
“遇到这么一个难点,为什么你嘴角有笑?”
“因为我有办法解决,我们来演一场戏。”凌云望着哥哥凌风。
在厕所中赵壁使了好几次力气才拉出一坨屎,拉出来后血液才返回到了大脑,赵壁思考起凌云拉自己入伙的用意,在不清楚他的用意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本来赵壁是要主动接近凌云的,现在弄得有点被动。用了足足五节纸才将屁股擦干净了,提了裤子往牢房走,到了门口听到凌云和凌风在里面低声窃语。
“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噬豹重伤将我们一切计划全打乱了。”
“你说噬豹能在这几天返回监狱吗?”
“不知道,回来的几率很小。”
“那怎么办?”
“这次计划只能提前宣告胎死腹中。”
“那是不是有点可惜,没有挽救的余地?”
“没有,除非噬豹回来,并且会被转移。”
虽然兄弟俩在里面低声细语,但赵壁将每一句话听得真真切切。
高队长真是个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的事情很快便做到了,将赵壁的女友带来了,看到这么快带来,赵壁没先拥抱女友,而是先抱住了高队长,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这次高队长没有主动离开,打算让他俩含情脉脉对视几眼,说几句情话便了,但俩人抱在一起旁若无人激情热吻,且上下其手,衣服逐件脱落,在一旁的高队长深感尴尬,便赶紧出来了。
一番云雨后,俩人相偎相依交谈起来。
“我爸又给我介绍了个对象,这几天他无休无止缠着我。”
“你要坚持住,等我出狱,我出来咱们就远走高飞。”
“我感觉每天活得都好累,每天都扳指头算你出狱的日子,可时间过得真的好慢。”
“我会提前出狱的。”
“希望我能坚持到你出狱那天。”
和女友会面结束后,急躁且心情不佳的赵壁直接问:“高队长,能告诉我具体能减几年?”
“如果能圆满完成任务……”
“我问得就是圆满完成任务能具体减几年?”
“一两年吧!”
“具体几年?”
“两年应该没问题。”
“就是说减掉这两年,我还有三年的刑期。”
“我认为你不应该把心思放在这个上,而应该放在任务上,交代你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赵壁将侧听到凌云和凌风的谈话都告诉了高队长。
赵壁思考再三说:“我觉得噬狼没什么性命之忧的话就让他回来吧!在监狱慢慢养,住院多贵啊!咱们也要替政府节省开支啊!”
赵壁之所以这般说,是担心凌云的计划无法实施,没办法实施那自己就没法立功了,虽说减掉的这两年没达到自己的心里预期,但聊胜于无吧!
高队长听了赵壁的话没直接表态,而是一阵思索,可能在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有李耳朵的电话,李耳朵迈着欢快的步伐赶往电话亭,坚信自己能听到好消息,好像没有什么失败的理由,提前完成任务在李耳朵看来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虽然最后一环不是自己完成的,但没有自己这一环是万万完不成的,所以功劳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的,相信再过几天出了狱定能得到噬狼的褒奖。
李耳朵像拿起奖杯一样将话筒拿起来放在耳边,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鸡蛋是空的,相救的人都没能救得了自己。”
这句话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顿时,李耳朵像是石化了,和电话亭一样纹丝不动,过了好一会儿话筒才从手中脱落,李耳朵开始踉跄着往回走。
任务失败了!这是李耳朵的第一念想,刚才那声音不是噬狼的,他不肯亲自打电话,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愤怒,任务失败了,只能自己一人担起责任,可是为什么救护车会是空的,问题出在了哪?李耳朵反复把当时的情景回想了数遍,自己小心翼翼,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差错,不对,没有差错那么救护车就不会是空的,肯定消息从什么地方走漏了。
疤子!李耳朵想到了他,对!没错!当时自己打电话报信时,被他瞧见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地方有走漏消息的可能。
经过反复的怀疑和判断,李耳朵没有将电话被监听纳入范围内,最终认定是疤子。
任务失败了!现在连补救的机会都没了,估计直到自己出狱那天噬豹仍在医院养伤。李耳朵将心中的怒火全撒在疤子身上,是他让自己失败了,那么就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反正噬豹回不来了,那疤子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这天下工后,李耳朵没有离开,很巧,疤子也在,什么都不干就站在那咳嗽个不停,可能咳嗽到觉得身体舒服了些,准备离开时被李耳朵拦住了。
“有些事想跟你说说。”
疤子摸着咳得有点不舒服的喉咙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你让这些打扫卫生的都走吧!想单独跟你谈谈。”
“他们走了,这卫生你搞?”
“没问题,我来搞。”
疤子让他们都离开了,李耳朵仍没有说,而是让一起进隔间,疤子不知道李耳朵喉咙里卖的什么药,到底要干什么,但戒备心不强,再加上误以为自己强健的体格远胜李耳朵,没什么好怕的,不但进了隔间,而且还是先进去的。
进来准备转身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李耳朵用绳子勒住了疤子的脖子,李耳朵使得力气之大,让疤子在三秒内面部通红。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在前几秒疤子还是懵的,等回过神来才做出了反击,凭手上的力气努力将脖子上的绳子挣拽,但于事无补,感觉快要窒息了,呼吸的力气都快殆尽了,其实手上的力气根本就微弱的可怜,所以,要想自救唯有凭借全身的力气。
疤子依靠自己魁梧的身材,拼力向后一抗,这股冲力李耳朵扛不住,连着后退数步,他那瘦弱的身体重重撞在机器突出来的螺杆上,一阵剧痛,感觉螺杆将脊梁骨撞断了,将手中的绳子松了。
疤子趁机脱身并一拳将李耳朵击倒在地,速度之快不愧是拳手,倒在地上的李耳朵还没明白自己怎么会倒在地上,便已经被疤子踩在背上,且绳子勒住了脖子,脸变得通红,呼吸艰难起来。这一切对李耳朵来说来得太快了,现在没时间去想自己怎么被反制住了,保命要紧,赶紧自救,李耳朵拽绳子,捶打背上的疤子,手上力气微弱没起任何作用。就在绝望时,李耳朵看到身旁有摞起近两人高的油桶,便拼力朝油桶狠踹了一脚,像一堵墙的油桶倒了,有个油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疤子的脑袋上。
趴在地上的疤子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脑袋嗡嗡叫,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的,原地转了几圈,找不到李耳朵,看到前面有亮光,便向前走去,亮光越来越强烈,用手摸了摸,哦,原来这里是窗户。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李耳朵将疤子的脑袋撞向玻璃,然后抄起一块玻璃碎片,扎入疤子的脖子,鲜血流了出来,只要再深入一下,疤子毙命无疑。
在深入之前,李耳朵说道:“别怪我,谁让你阻碍我的计划,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