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武先生，你要知道，最近杀手界风头紧啊，你让我跨区干掉国家元首，这可不是什么简单任务。”齐武玄宗接过手下的电话亲自跟那个自称是经纪人的男人谈，不过对方似乎不太合作的样子。

“10亿。”要不是以前雇佣过那些人的话，齐武玄宗还真想把电话扔了，不过想了想，依靠那些杀手干掉圣天子的话，自己也能最大限度撇清嫌疑，钱的方面还不是什么难商量的，估计是这次的经纪人有点贪了。

“我跟你说啊，前段时间咱们这里可是有好几个主力因公受伤了，哎呀，这杀手的活不好混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脑袋。”电话那头的男声显得很拽，“你说咱们这些连五险一金都没有的，收入又不是富可敌国的类型，真是悲催啊。”

“20亿”齐武玄宗表示，哥是准备征服世界的男人，大人有大量，不跟那些小角色计较，不就是钱么，哥有的是，等占领了东京区域以后再慢慢地搜刮回来就行了，20亿买下圣天子的人头也不算亏。

“你不知道啊，齐武先生，上次还有人打进基地的最深处了，就连小莉塔也被敲断了一只手一只脚，我们这是打工的容易么”齐武玄宗越是听这个声音就越觉得想要杀人，为什么对方总是显得那么欠揍呢？

“30亿。”

“缇娜，赶紧去爆了圣天子的菊花。”

“抽牌结束了，你们倒是采取了相同的策略啊。”伊芙看着把52张牌平均抽走的两人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因为抽牌不限次数，而自己也可以决定是否使用抽到的牌，所以抽掉整副牌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就能确保叠出21点了。

“我翻开的第一张牌是，红心3。”骑士・V翻开扑克牌的瞬间，一段信息在脑子回荡起来，模糊的记忆中，她似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对了，我曾经也有一个温暖的家，爸爸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妈妈是家庭主妇，姐姐对了，还有很疼爱自己的姐姐以及以及

“对了，忘了说明一个规则，因为我觉得对实际利益没什么影响所以差点忘了，每次叠加点数都会弹出你们脑中的回忆。”伊芙开始回应骑士・V的疑问，“而且随着点数的增加，弹出的回忆也会越来越沉重，不过我是不会知道那是什么记忆，因为你们的记忆只属于你们，好了，游戏继续吧。”

“刚刚那是我的记忆？”骑士・V只记得自己成为了起始者以后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的事她全都忘了，可是她绝不会否认那些记忆的真实性，因为她感受到的温暖是没有任何虚伪的，如果这样的记忆也是假的，那世界上就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东西了。

“这就是死亡游戏”骑士・V对面的医生・S嘴角开始流出鲜血，不只是医生・S，骑士・S也是一样，伊芙的游戏确实跟她说的一样，祭品和对手都会在叠加点数的时候产生伤害，如果叠出21点的话，那也许就真的能杀死医生・S了。

“姐姐这这游戏”骑士・V开始慌了，本来她还抱着侥幸心理，伊芙也许只是唬人的，不过事实证明，这是一个规则全都成真的游戏，也可以说是一场决斗，双方的博弈中，确实能杀死对方。

“不要管我我”骑士・S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伊芙打了个响指后，她的发声功能失效了，不管她怎么努力地呼喊，可是声带现在并不受她的控zhì，喉咙也没有任何反应。

“祭品就不要废话了，你要知道，破坏一场这么有趣的游戏可是大罪啊。”伊芙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张椅子，淡淡地坐下来后继续观看前方正在用扑克牌相互厮杀的两个女孩，“游戏继续吧，骑士・V，想要得到多少东西，那就必须付出与之对等的代价，让我看一下你是怎么挣扎的吧。”

“你这恶魔不对你是魔王”骑士・V已经彻底后悔了，这场游戏一旦开始，那就必须要以其中一方败北作为结束，而创zào这场游戏的伊芙想要的不是什么实际利益，她仅仅是欣赏愚者的挣扎和蝼蚁的无力。

“你说错了，我不是魔王，魔王另有其人，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很好玩罢了。”伊芙的身上开始散发让人绝望的杀气，参与主神游戏期间杀人所积累的怨恨此刻快要实体化了，这一幕光景恐怕只能在地狱中才能看到，可是伊芙却让它展现在凡人面前。

“我翻开的牌是梅花3。”医生・S刚说完，骑士・V就感觉心脏似乎被匕首刺穿了一样，这种钻心的痛绝不是幻觉，相对的，医生・S所珍视的人也应该正在承受这种痛苦，伊芙说过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这是真话，在超越者面前，普通人（起始者和促进者其实对于伊芙来说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是没办法隐藏自己的。

“姐姐，我想收养它，刚刚在街上的时候我碰到的，它好可怜哦。”小萝莉抱着一只流浪狗对那个熟悉的身影说道，医生・S确信了，这是自己的记忆，沉重么，这本应是快乐的回忆，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最为沉重的砝码。

“虽然公寓那边规定不能养狗，不过我们轮流换房间给它住就行了。”姐姐依然是和印象中的那般善解人意，平时爸爸因为工作经常不在家，妈妈也要做一下兼职没什么时间，所以姐姐对于她来说是最亲密的长辈，“给这小狗起个名字好了，好吧，就叫Zafira好了。”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被杀掉的”骑士・V忍着剧痛把手放在第二张牌上，这一次的牌是砖块9，重重地把纸牌按在桌子上后，医生・S刚刚被刺穿的胸口重新裂开，白色的外套逐渐被染成血红色。

“你这孩子，早餐没吃就顾着拿早餐钱买玩具，真是的”母亲温柔而不失温暖的手象征性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手上拿着的是附近的小孩子都很喜欢的玩具，那是什么呢？记忆并不完整，可是这里面的感情没有半分虚假，母亲的模样依旧很清醒，可是自己却开始遗忘家中的模样了，能留在记忆中的只有家人的脸，真的很开心，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没有原肠动物，没有促进者，没有机械化士兵，自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每天享受着父母和姐姐的呵护，可惜这段记忆对于现在的骑士・V来说却是最深的折磨，失去的东西已经不可能挽回了，眼前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滴答滴答”像是滴水的声音让骑士・V想起了，叠加越大的点数，那骑士・S被削去的生命就越多，颤抖地扭转脖子后，入目的是耳朵已经开始流血的骑士・S，她虽然强忍着不发作，可是却无法遏制血液的滴落。

“快要分出胜负了呢。”伊芙看到骑士・V台面上的12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因为能自己决定是否叠加点数，所以这个游戏中并不具备正规21点所谓的超过21爆掉的输法，如果是没有附加条件地去玩的话，那这场游戏将会永远是双方21点打平，可是因为叠加点数需要支付生命，参赛双方能不能活到游戏结束也是一个问题。

“我翻开的下一张牌是，黑桃7。”医生・S没有给骑士・V感伤的时间，叠加点数到10点后，虽然还是比骑士・V的12点低，可是骑士・V却因为剧痛而慢慢地跪下了，这场游戏是拿生命当作武器的战斗。

“呜呜呜”记忆中的女孩被三四个不良少年围着，姐姐送给她的玩具风车已经被踩烂了，Zafira虽然在她面前吠着，可是这些不良少年很明显并不怕一只小小的流浪狗，他们都是这附近的小混混，周围的孩子大多数都被他们打过，所以附近虽然有人围观，却没人敢上来帮忙。

“你们这些混蛋，不许欺负我的妹妹！！！”姐姐的腿也有些发抖，可是却还是护在妹妹前面，那几个比她高上一大截的孩子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不过她并没有后退的意思，她选择了去战斗，没错，就算打不过也没关系，绝对不能放任妹妹不管。

“姐姐，对不起，你送给我的风车”过了没多久，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大人开始过来，不良少年也只能散去，而这时候姐姐已经被打了好一阵子了，不良少年离开后，姐姐捡起那个本来属于玩具风车手柄的木棍，女孩见此忍不住又开始哭了。

“这种东西没关系啦，你没事就行了。”满是伤痕的手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脑袋，没错，自己的姐姐就是这种冲动而不顾后果的性格，哪怕知道要跌倒她也不知道绕路，这就是自己记忆中最真实的家人的形象，只是现在却对啊，那个恶魔般的女孩早就说过了，这是最沉重的回忆，确实沉重得几乎让人无法翻身。

“我我的下一张牌”扶着桌子站起来的骑士・V用沾满鲜血，不停地颤抖的手摸出了自己抽到的那张牌，是红心9，如果叠上去的话骑士・V回头看了一下作为祭品的骑士・S，虽然没有接触，可是她现在已经很难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了，接下来再支付九点点数的生命的话，骑士・S会死的，“伊芙，按照支付生命叠到21点就能杀死对方的规则，姐姐不是应该也能承受21点的生命点数支付吗？为什么，现在才12点就变成这样子了！？”

“没错，正常人也是应该能支付21点的生命点数的，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有的人能支付多于21点的点数，也有人只要支付1点就会丧命。”伊芙摊了摊手，“以她现在的状态估计还能承受住一点的生命点数支付吧，不过没关系啦，在她死之前，你让她支付的那一次生命点数有多大也没关系，你现在的牌叠上去的话那你就不会输了，不是吗？”

“伊芙，你这样会玩死人的。”武明的声音在伊芙脑海中响起，刚刚他本来是想跟伊芙定时联系的，不过没想到伊芙在做这种事，在地球范围内，武明还勉强能称得上是‘全知’，所以伊芙并没有说明什么他也大概搞清楚情况了。

“会不会死人这很难说，不过注定是一场不可能有人胜出的游戏。”伊芙的脑波反馈到武明那里，如果付出爱人的生命为代价打倒了仇人，那所谓的胜者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参与这场游戏，那就等着在最痛苦的煎熬中沉沦吧，“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就算是我们这样掌握着毁miè世界的力量的人也难逃宿命的制裁，普通人就更是只能在这命运中哀叹自己的无力了。”

“你错了，伊芙，我们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坐在某个地下密室的武明摇了摇头，“这场游戏现在，不对，应该说从游戏开始的时候算起，胜者就已经决定了，最后获胜的只能是S”

“这个世界的法术元素密度比想象中的要低，超长距离通信很容易丢失信息的，等我下次再联系你把。”虽然伊芙没有听完武明说的最后一个词，可是伊芙也明白武明的意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在场之中也就只有她能赢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为了赢才”红心9从骑士・V的手上滑落，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果然是自作自受，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她还是选择冒险去找伊芙求助，结果落得如今的田地，不只是自己，连骑士・S也被害得半死不活，“我我停止叠加。”

“结束了。”骑士・V抬头看见的是拿着黑桃A的医生・S，按照21点的规则，A可以当成1或11来用，加上医生・S原有的那10点，胜负已定，决定性的那张牌被医生・S按在桌子上，“姐姐，我相信你，一定能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