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感觉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似乎有人到了他的身边,在那之后,头晕才缓缓地消失,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解雨臣和他的伙计都在他的身边。
吴邪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最开始感觉只有一个脑袋,无论是说话,或者是抬眼,任何的动作都没法做到,他只能透过眼缝看到他们,过了很长时间他才逐渐地缓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被他们扶了起来,解雨臣道:“你走运,不是我们救得及时——”
“我走运?”吴邪奇怪道。
“有东西咬穿了你的脸,可能是条蛇,毒液进得很少,全刺在你嘴里,以后你讲话肯定更难听了。”
吴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面果然贴了胶布,又摸了脖子,都被处理好了。
“那些蛇?”他问道。
解雨臣看了看四周:“应该还在,我随身带的草药,全部撒在四周,这里应该安全。你晕了两个小时,少说话,不然脸上的伤会留疤的。”又递给他水,做了个侧脸的动作,“喝水,把脸往一边倒,否则会从一边漏出来。”
吴邪现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现在他喝水,会漏,还是侧漏。
看了看四周,他还躺在晕过去的地方,确实没有被移动过,那么确实只有两小时时间。
“你没事吧?”吴邪问道。
“没事,我没碰到蛇,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这里,然后——”解雨臣指了指另一边烧焦的古尸,“还有它,看不出,你还蛮能打的。我以为你死定了。”
“如果我挂了,解家和吴家就扯平了。”吴邪咳嗽了几声,解雨臣问他什么情况,怎么会弄成这样。
吴邪把经过简单地和他说了一遍,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解雨臣没有在他昏迷后,立即出来看他的情况,而是继续往里爬去,进入到了缝隙的尽头,完成了既定的工作,然后再出来看他死没死。
吴邪:小花,你就这么无情吗?好歹咱们青梅……啊呸!竹马竹马,还差点定了亲,怎么就这么不仗义?!没爱了!!
解雨臣:咱俩之间本来就没爱!
“这条绳子太长了,就算拉得再紧,我们的体重也会因为力矩的原因把绳子拉成一个弧形,绳子两段打结的固定处就会承受很大的压力,我不知道爬上去之后绳子会不会中途崩断。”解雨臣见吴邪看着绳子发呆就道,“所以我把绳子在这个房间的这一头系得很高,这样,压力会更多地集中在这一边。那样,只要有人看着,我们能在绳子断之前提前知道。”
“哦,”吴邪现在感觉很不爽,态度也就跟着不好起来,“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那个消息机关室是什么样子的?”
“呃。”解雨臣的脸色有些异样,“没法形容,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东西。”
他的表情告诉吴邪,他必须得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那是什么。
吴邪:要你何用?!
他叹了口气,就想站起来看看身体状况如何,才动了一下,胳膊肘就压到什么,低头一看,是那片陶片。
同时他看到了陶片的边上,用陶片写了一些东西,歪歪扭扭的。
他记起昏迷前,曾经给解雨臣留的口信,就是用这陶片,他十分的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信息写清楚。现在看来他还是写了一些东西的。
吴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忽然他就愣住了——地上歪歪扭扭的字,数量非常多。
他用手电照去,发现那是很长的一组数字。
189652802200059
“这是什么?”吴邪问道。
“这不是你的遗言吗?”解雨臣反问道,“我以为是你的卡号和密码。”
解雨臣:我还以为能得到你的钱呢!
“我的遗言?”吴邪觉得莫名其妙,他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而且他为什么要写这些数字?
他想不出自己有任何的理由,会写下这些,他看着最后几个数字,那是他熟悉的,记忆中的。
02200059
这是打开那只放着铜鱼的盒子的密码。
但是,他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脑字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些数字的记忆。
吴邪:我的脑子难道有点问题?
吴邪站起来后,解雨臣才发现他背后的伤,他摇摇头,默默地给他包扎,想要暂缓行动,但是吴邪却说他能挺住。
解雨臣:啧!死要面子活受罪!
接着,他们又开始了探险,来到了一个石室中。
在石室中心的水下,有一个巨大的东西。
水非常清澈,但是凉得吓人,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受那种刺骨的感觉。
吴邪小心翼翼地往下膛着,一直走到水没到腰部,就能完全地看到那东西的真面目。
那真是一个无法形容的物体,吴邪只能肯定,那是青铜做成的,一眼看去,像一只巨大的马蜂巢。
因为不规则的表面除了紧致古老的花纹之外,还有无数的孔洞,这些孔洞中都有铁链连出,通到水下石壁上的孔中。而从轴承上连过来的几条铁链,也连在这个奇怪的巢上的几个洞内。
“我的天!”吴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个古老的密码模块。”
然后,“无解”合作,解开了密码。
在石室的石壁上,那些放着古籍的空洞出现了奇特的变化。有些空洞之中,那些浮雕石被推了出来,有些空洞则没有。
整个石壁变成一个非常奇怪的拼图,有些地方被拼上了,有些地方没有,还是一个洞。
“正确的答案,就是这个?”吴邪喃喃自语道。
解雨臣坐倒在地上,拧开酒瓶喝了几口:“枉费我们搞了这么久,这答案看上去倒是出奇的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呢?”吴邪凑近看。
解雨臣沉默不语。
吴邪想继续思考,却发现已经脱力了,脑子已经完全转不动了。
沉默了半晌,解雨臣揉了揉太阳穴道:“再想也没用,到了这一步,其实和我们没关系了。这应该就是根据广西那边的提示,能得出来的唯一结果,我们再回想一下过程,看看是否还有什么纰漏,如果没有,那么,我们应该交接棒了。”
吴邪明白他的意思,“提示”,他们拿到了,而执行提示的地方在千里,不在现场,他们再怎么考虑也没用。
于是他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在心中慢慢地,把所有的过程都想了一遍。
最后,两个人一致确认,问题不大。
“如果,这样还错了,那只能说他们倒霉。”解雨臣拿出相机开始拍摄,把整个石室几乎所有的细节都拍了下来。
吴邪在边上,一下就放松了戒备,感觉上,这比他任何一次旅行都要轻松,如此这般,工作就能告一段落了。
“你说,这些张家的后人,为何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解雨臣问道。
吴邪回道:“一点也不复杂,如果你自己考虑,就会发现这是唯一的方法。你试想一下,如果是古代,我们一定对此束手无策,你得把这些东西全画下来,然后快马加鞭,从四川送到广西,当时这两个地方都是非常深的深山,没有任何的道路,你知道来回需要多少时间吗?”
他顿了顿,接着道:“没有一年是做不到的,而且,老虎,土匪,强盗,广西那边以前基本是属于无人区,南蛮流放之地,而这里是黑虎羌番,所以事实上,在那个时代,要进入张家楼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你不要忘记了,这座陵墓是移动的。”
“那么,张家后人本身不是也非常危险,也许路上他们的宝贝子孙会挂掉好几个,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自己的祖先全部葬到一起呢?然后又不停地移动那座陵墓。”解雨臣道。
“我想,那应该是不得已的行为。”吴邪叹了口气。。
照片被导入电脑,在附近的镇上通过公用电话线拨号上网传到广西巴乃,然后由那边的伙计快速送到霍老太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