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是个渣男。
不管是大学那会,还是后来跟她扯上。
这种想法在青城消失了一段时间。
在黑江偶遇,相对不相识时,徐白生来便渣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他本性便是个渣渣,不然为什么有了郁名姝还和她说玩玩。
所以昨晚他那满嘴的要帮她找人,又哔哔哔郁名姝,纯属他不要脸的低级恶趣味。
往深了说,下药这种下作又低级的龌龊事可能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向晚极快的权衡了和他闹起来后的下场。
自己好不到哪去,他也一半一半。
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让她选择了忍气吞声,不跟他计较这一次。
不计较归不计较,还是气,喃喃着骂:“不要脸、没下线、肮脏、龌龊……”
趴着久了脑壳疼,尝试翻下身,瞬间疼的她呲牙咧嘴。
眼泪刚冒出几滴,楼下门轻微的滴滴了两声。
没怎么在意,抹干净眼泪,委屈的继续趴着玩手机。
门突然被推开。
向晚惊讶的看推门而入的徐白:“你……”
徐白戴了副无框眼镜,镜片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映出的徐白眼睛不再是好看的丹凤眼,是变了形的,奇奇怪怪,又长又扁的,像蜥蜴,丑出了天际,可顶着一头银白色的发,更奇异的妖出了天际。
向晚回神:“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密码,你……”
徐白打断:“抹药。”
言简意赅的俩字,却是向晚此时很需要的。
不抹不行,不然就像去年过年前似的,下不了床走不了路,成了没法独立生存的废物。
向晚伸手:“我……自己来。”
徐白没吱声,关了门过来坐床边,一把掀开了向晚的被子。
向晚没穿衣服,羞的脸皮都要冒烟了,除此之外还有气,气的要死的扯着破嗓子:“出去出去出去!”
嘴巴被捂住,徐白变形的像是蜥蜴眼一样的眼睛凑近:“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向晚憋了憋,毫不犹豫的张嘴咬下去。
徐白手颤了颤,没动,一只手捂着她被咬,另外一只手顺着肩背一路蜿蜒而下,在腰线处顿了顿,向晚咬不下去了,颤了颤松嘴,脸埋进他冒出浅淡血腥气的手掌里。
徐白动作极慢的抽手,慢条斯理的在她唇瓣处碾了碾,接着轻笑一声,抹药。
抹药凑的很近,呼吸很烫,烫的向晚整张脸埋进被子里,恨不得现在就憋死。
结束的瞬间,向晚清醒了,飞快往下,试图钻进被子里。
腰被按住,徐白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啥?”向晚脸埋在枕头里,没怎么听清,侧脸喃喃:“你说什么呀……”
哑哑的,却还是奶,而且很腻歪,说不出的黏糊。
徐白看着眼中变形了的人,凑近亲了亲她黑乎乎的发:“我比他们都强,选我吧,咱俩玩一段时间。”
向晚听清了,顿了半响,毫不犹豫的推开他,随后迅速的缩进被子里,趴着漏出一张粉白的脸:“你昨晚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那?我被谁下的药?你吗?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想死吗?就那么想找死吗?”
嘟嘟嘟机关枪一样的说完,向晚哑着嗓子叫:“王八蛋,臭流氓,没下线的渣狗!信不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徐白沉默了会,接着翘起二郎腿嗤笑:“别人都行,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你就是不行!”向晚从被窝里漏出白嫩的手指,一点点的指向门口,样子娇憨柔弱,声音却无比坚定:“昨晚的事老娘不跟你计较,就此翻篇,从我家滚出去!现在!立刻!不然我立马报警抓你进监狱!”
徐白这次沉默的时间很长。
向晚特别想蹦起来挠烂他的脸,但真的很疼,实在做不到。
捞了个枕头垫在下巴,手指着门口接着哔哔:“我男朋友很会打架,他一个打你三个跟打小孩没区别,不想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赶紧给我滚!”
向晚张大嘴叫唤:“滚滚滚滚滚……”
声音半道卡壳,瞪大眼看竖到面前的手机屏幕。
屏幕中是她又不是她。
被窗帘掀起的晨光笼罩,眼神迷蒙,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出现在徐白的手机里。
向晚顾不得疼,蹦起来抢手机。
徐白已经收了回去,冷笑一声:“我不行?”
向晚气哭了:“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徐白挑眉,接着哈哈的笑了两声,几秒钟后面无表情道:“给你一晚的考虑机会,想清楚我到底行不行,还说不行……”
徐白凑近向晚,一字一句道:“我就把你的这张照片印成海报一夜间张贴至黑江的大小角落!”
说完直起腰,摔门走了。
向晚愣愣的看着,气的全身打颤。
半响后蔫吧了,重新趴回去,竖起手机点外卖。
隔天中午,向晚好了些,走路没什么问题,却还是不敢大动作。
傍晚时小富来了,抱着一个巨大的保温桶递过来。
这是重新买的双层保温桶。
一层有点焦黄的米,一层蒜汁覆盖的软烂西蓝花。
向晚白天想来想去,因为杨玉堂帮自己出气的行为多了点勇气,想托小富问问他,能不能什么都别问,悄悄的、安静的帮她把徐白弄回青城。
这会瞧着上面满满登登的蒜,什么都说不出来,抱着要进去。
小富有些急:“杨哥吩咐了,让我问清楚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向晚无奈:“你问问他,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残了?我跟他处的第一年就告诉他了,我不喜欢吃蒜,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就罢了,也看不出来吗?”
气哭了,向晚吸了吸鼻子,无力道:“告诉他,我俩真的不合适,别在我这白费时间了,全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