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起身摔门走了。
不到三秒拧开门,冷笑:“另外的价钱就另外的价钱,老子缺钱吗?一个货轮的方向盘就能砸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向晚被骂了一顿,难以置信的哆嗦着微张的嘴巴。
在要嚎啕哭出声之前。
徐白再开口:“下来吃饭,给你开无线网。”
向晚将眼泪抹干净,下楼吃饭。
老爷子听说要把关了的无线网打开,不愿意,说对孩子不好,有辐射。
“去山区住吧,穷山恶水有刁民有狼有虎唯独十里八方处处没辐射。”徐白烦遭遭的说。
老爷子喃喃半响:“那行吧。”
徐白没吱声,沉默的吃饭,等到向晚吃完,拽着她上楼丢下一句:“我晚上住这。”
老爷子看着向晚一步两个台阶,徐白一步一个小台阶,拽着却算温柔的样,缓慢的皱了眉。
这么多年,徐白从没在老宅住过。
加上昨天,这是第二次了。
缓慢的,想起了上次在那小区里见到了向晚,和徐白住在一起。
当时被徐白说结婚乐昏了头,这会再细想想,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
保安电话打进来,说陈家老爷子又来了。
江老爷子顿了顿回:“你告诉他,明天我找他详细的再聊聊,在外面见,别来老宅了。”
……
向晚被拽进了浴室,让洗澡。
磨磨唧唧的洗完,出来时徐白不在,向晚还没长出口气。
徐白浑身湿漉漉的开门进来。
一个站在床边,一个站在门口,空气中流淌的全是尴尬。
向晚:“我真的不想跟你睡。”
“想跟谁睡?陈峙?”
向晚沉默,半响后道:“我和他的事都过去了,咱俩现在的关系也聊不到这个。”
徐白没吱声,走过去睡在靠窗户的床边。
向晚磨磨蹭蹭的在那边坐下。
徐白冷不丁道:“咱俩什么关系?”
“甲方妈妈,乙方儿子的关系。”向晚说的直接。
徐白背对着她说话:“不对,是合法夫妻的关系。”
向晚愣了下:“不是的,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
“咱俩领证了。”徐白打断,侧脸看她:“你早上不是看见了吗,结婚证。”
看见了,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红本子,盖了章,被徐白拿走了。
“那也不是合法夫妻的关系。”
徐白坐起身,盘腿看她:“哪不是?”
“没这个孩子的话,我不会跟你领证的。”向晚真的不想跟他睡在一个房间,但也不想跟他闹的太难看,毕竟无线网还没开。
很认真的说:“徐白,你出去玩吧,好好找一个,等到咱俩离了,你可以跟她直接结,无缝衔接,我这样的,配不上你。”
“你想说的是我配不上你吧。”
还真是,你就是配不上我,向晚摇摇头:“不是,我配不上你。”
向晚掰手指头和他算:“我家室不行,母亲未婚先孕,品行有些不受打听,还有……”
还有什么……没了。
除了家庭一般外,向晚没觉得自己哪不好,名牌大学毕业,高材生,长的还行,个也高,没痘没斑,基因挺好。
徐白接道:“还有烂、海、贱、恶毒、不择手段、不要脸,不是个人。”
向晚看了他半响,开口:“对,的确。”
徐白:“睡觉吧。”
说完躺下了。
向晚顿了顿,“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在这睡。”
徐白扯了被子蒙住头。
向晚看了他一会,躺下。
屋里静悄悄的,向晚没被子,睡的迷迷糊糊时隐约感觉有点冷,朝旁边热源凑了凑,又凑了凑,挤进被子里,挨着热源昏昏欲睡。
徐白声音很阴冷:“怎么这么贱呢,才几天不碰人,就他妈憋不住。”
向晚醒了,在昏暗中睁开眼定定的看着上空,半响后道:“陈峙……”
空气中一片安静。
向晚无声的冷笑,软绵绵的接着说:“我好想你……陈峙……为什么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向晚挤进了被子里,牢牢的抱住被角呢喃:“陈峙……我爱你。”
说完裹着被子就地一滚,连着被子和人一起回了自己的枕头。
没等向晚惬意一秒。
连着被子一起,向晚被踹下了床。
还行,不疼不痒的,床很矮,下面挨着的是地毯。
向晚裹着被子在地毯上睡。
半夜的时候被晃醒。
徐白声音很低:“我是谁?”
向晚裹着被子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整个人朝被子里秃噜。
徐白扒被子。
向晚彻底清醒了,掀眼皮冷冰冰的看着他,半响后撅嘴:“要亲亲……”
徐白月光下的俊脸明显愣了下。
向晚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亲他的嘴。
啾啾啾的亲了好几口,软绵绵的说:“……陈峙,你轻点哦,咱们有宝宝了,我怕伤到他……”
向晚被松开了,烦遭遭的蜷缩一团接着睡。
早上阳光洒下来后,向晚感觉在地上睡还行,最起码能挡着点这烦死人的早安光。
起来时徐白不在了。
被佣人告知无线网开了。
但噩耗是手机没了。
老爷子收的,说手机对孩子不好,辐射太大,给了个贴了防辐射膜的平板,而且规定一天玩两次,一次半个小时。
半小时……
一天玩两次……
向晚没吱声,安静的摆弄平板,微信登不上,因为要手机验证码,只能上QQ。
突然的,向晚不想联系柳眠了。
走的时候说离开是结婚生子买房子过新生活的。
回来了,的确结婚生子,但……
柳眠是这个世上唯一会心疼她的,向晚不想她哭。
百无聊赖的刷了会QQ,点开消息层叠99+的大学同学群。
全是废话。
保姆来要平板,但时间还差两分钟。
向晚哦了一声,接着往上滑。
冷不丁的,一个大滑,消息嗖的上滑到三天前。
大学同学群里有个面生的,说徐白抢了兄弟女朋友,现在两家闹的沸沸扬扬,要徐白这边给个说法。
还说对方家里巨有钱,徐白估计刚不过。
向晚皱眉,没等再往下看看别人怎么回的,平板被拿走,挺凶的,指甲刮到了她的大拇指。
这人是保姆里对她最不耐烦也是最爱讥讽她的一个。
保姆冷漠道:“时间到了。”
向晚搓着大拇指:“你叫什么?”
保姆:“喊刘姨就行,我在这个家里干了……”
向晚打断:“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