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迷茫了一会,想起他说的什么了:“测也可以的。”
“测了要抽血,会怕吗?”
“怕……”向晚说完突然想起了他还在忙,着急忙慌的推开他:“赶紧忙去吧。”
俩人亲着的时候,向晚一向是揽着他的脖子想要继续,这是头一次直接了当的推开他。
徐白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向晚。”
“恩?”
“孩子……”徐白说不下去了,换了句:“你喜欢我吗?”
向晚脸红了点,“喜欢……”
徐白舔了舔后槽牙,凑近亲她,亲了好大会松开,瞧她红通通的脸和推拒他快走的手,眼底闪过一片阴郁。
这人为什么永远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
还没装腔作势的说三秒喜欢,就迫不及待的让他走。
说测也行,却句句不离怕疼。
没忍住,徐白冷道:“不想干什么就直接说,不要耍手段欲拒还迎,没人是傻子。”
向晚愣住。
徐白说完走了,进电梯后便后悔了,不该跟她说那些的,拼命的按电梯想取消地下停车场的按键,但电梯还是急速往下坠。
叮铃一声。
电梯门开。
接着徐白手机响起。
是向晚的电话。
徐白抿唇接了。
“你是心情不好吗?”向晚声音很软。
徐白胸口急速起伏半响,想告诉她,人不可能变心这么快。
两个月喜欢上陈峙。
那么那么喜欢,怎么可能紧接着两个月又喜欢上了他。
本性骚,身子撩动就撩动了,可心怎么可能呢?
这算什么?比不是个人还不是个人。
对面接着说:“我给你煲汤喝好不好?”
徐白有些眩晕。
恍惚想起陈峙说的,他说向晚跟他的时候学做饭,手烫了泡会自责的哭,然后学简单点的煲汤,天天给他送,一直看着他喝完。
徐白:“好。”
对面笑笑:“我等你回来哦。”
徐白把电话挂了,给陈远打电话:“带杨玉堂来见我。”
“我……徐白,我没他……”
徐白打断:“装什么装!我跟向晚的事遮挡的这么严实,除了你,还他妈有谁!”
对面顿了顿:“真不是我说的。”
“你不是想要那块地吗?不嫌脏,老子就给你牵线,带他来找我。”
徐白把电话挂了。
杨玉堂推开KTV的门,同是男人,但看见徐白还是不免啧一声。
徐白这个人怎么说呢。
气质跟寻常男的不一样。
长相本身就出彩,气质更出彩。
不管离远了看,还是离近了看,哪怕穿着一身乞丐衣服坐在路边,抹的乌漆墨黑的,也还是能一眼看出他来。
只看长腿架在茶几上的懒洋洋姿态,便冷淡贵气高高在上的和这荤酒烂肉场所格格不入。
有钱,看着就是真的有钱,也的确很有钱。
这也是他回来便去拜访的原因,想问问他现在还护不护向晚,护的话他就等等,不护他便弄死她,大不了以命抵命,也得让她死。
结果,向晚竟然手段高的和他搞到一起了。
不让绝对的甲方徐白厌恶她跟她离,向晚那个人他这辈子都别想弄死了。
杨玉堂朝前走了几步。
徐白侧脸垂眼看过来,冷冰冰的颚首:“坐。”
杨玉堂在他对面坐下。
徐白开口:“我记得的是……你要在黑江待十年。”
“对。”
“怎么回来了?”
“年假。”杨玉堂笑笑:“江少爷结婚了,不用趁着过年相亲,自然想不起来我们那冬天有多冷,相对应的,我们有很长的年假。”
徐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杨玉堂直接了当:“向晚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不是陈家少爷的,也不一定是你的。”
徐白没吱声。
杨玉堂接着说:“不信你带她去查查。”
徐白手掌缓慢的握成拳,接着松开:“如果查出来是我的呢。”
“也不是没可能,我说了是不一定,不一定是你的,却也不一定就不是你的。”
意思很明白了。
他在说向晚很乱。
徐白看着他,手一下下的捏着指骨。
“她跟我……谈了三年。”杨玉堂讥讽一笑:“我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清楚她是什么人,跟着我,却还会看着别的男的脸红,哪怕我们在看电影,手牵着,她脑子里的爱玩雷达却拽着她偷看别人,看到脸通红,骚的恨不得扑上去,向晚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人,你再怎么圈着她,讨好她,她还是那样,比谁都会哭,也比谁都喂不熟,跟个狗一样,让她吃了半点亏,她便会记不得你半点好,逮到机会毫不犹豫的咬死你。”
“徐白,就算她怀孕了,老实了点,但骚和不安分的本性在那,早晚还是会给你戴绿帽子,让你的脸彻底丢尽。”
徐白安静的看着他。
杨玉堂:“你不信?”
徐白远比他认识向晚要久的多得多,他信,怎么不信。
冷暴力的指控邓柯,逼着他和她分手。
他接到消息时,他们不过才分了两个礼拜,向晚就跟杨玉堂好上了,被他圈着脖子亲亲呢呢的带去了小巷腻歪。
杨玉堂每天早晚在校门口接送她,买花,买吃的,殷勤又舔狗,向晚却还是骚气不改的被他圈着脖子,脸通红的回头看他。
眼睛水汪汪的和大一那会趁他酒醉亲他一模一样的勾搭他。
然后没然后了,跟杨玉堂走了,就这么谈了一年。
他不想看了,去了国外。
第三年年初的时候,听说杨玉堂毁容了,可能会残疾。
不知道怎么想的,徐白感觉向晚可能会和他分手,毕竟他残疾了。
于是找人打听。
打听到的真相不堪入目。
比耍邓柯,比谈着对象还勾引别人要不堪入目一百倍。
更不堪入目的便是,杨玉堂走了不过一星期,她和江州谈了。
徐白收回神,按了按眉心:“江氏货轮是你爸公司的绝对甲方。”
“我知道。”
“那就滚吧,不要出现在我和向晚面前。”
“你信她?”杨玉堂挑眉。
“她是我太太。”徐白收回腿,冷淡又冷漠的看着他:“煞笔,她的第一次是跟我,不信她,难不成信你这个被她推下楼,怎么舔都舔不到她的舔狗?”
杨玉堂嗤笑一声,推过去一张名片:“这是城南的一家诊所,你找人去问问,看看一年多前,我刚跟向晚分手后,她有没有去那咨询过处女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