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还是要见丁一诺。
不让见就不吃饭,徐白灌进去,便对着垃圾桶抠出来。
折腾了三天。
徐白终于应了。
向晚长出口气,勉强爬起来好好吃了顿饭,接着去厕所,对着镜子洗脸敷面膜去角质。
从头到尾好好收拾了一番,端正的坐在客厅等着徐白带她来。
原定的是下午三点,丁一诺到时却已经五点了。
穿着白色的大衣,拎着粉色的包,站在门口,看了眼向晚,接着回头看向门外的徐白,眼神里有害怕和紧张。
徐白:“没事。”
向晚止不住的冷笑。
如果不是她和徐白领证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丁一诺知道她们结婚了。
她甚至都被她这幅害怕和紧张的情绪给忽悠的以为是自己在欺负她,而不是她知三当三的在欺负自己。
丁一诺换了拖鞋进来,朝前挪了几步,回头看在门口换鞋的徐白。
向晚:“徐白你出去。”
门口的徐白顿了顿。
向晚冲他笑笑:“出去。”
徐白出去了,却没关门,在门口站着,漏出一截羽绒服的袖子,代表着他在听。
向晚起身过去关门。
门板被徐白的手撑住。
向晚扣他的手指,声音很低:“你不松,我会夹断。”
徐白还是没松。
向晚看了一会开口:“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家里只有我们俩,真做了什么才是蠢人,而且我出不去。”
徐白:“丁一诺的父母要调回来了,她是大院出身,父母和杨玉堂的父母不一样,你若是动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到那会谁都护不住你。”
向晚:“哦。”
徐白手还是没松,被向晚扣开一个接着便覆上。
向晚:“别逼我跟你闹离婚。”
徐白怔松了会,松手了。
向晚关了门,丁一诺还站在那,怯怯的,看着就是个柔弱的小白花。
没理她,在沙发上坐下,颚首:“坐。”
丁一诺坐下,将包放在膝盖处,攥的紧紧的垂着头。
向晚:“你和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一个多月前。”
“知道我们结婚了吗?”
“知道。”
向晚触了触毛衣里面藏着的录音笔接着说:“丁一诺,堂堂的国外舞蹈团华人首席,父母牛掰,爷爷是教授,你这种大家闺秀,既然知道我们结婚了,为什么还和他搅合在一起?”
丁一诺:“我喜欢他。”
“喜欢就可以不顾礼义廉耻,知三当三?”
“你……你配不上她。”丁一诺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抬头看向向晚:“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他可以娶别人,但不该娶你这种人,徐白脾气好,却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他,尤其不该是你这样的。”
向晚被逗笑了:“我这样的是什么样的?”
丁一诺脸通红,“朝三暮四,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向晚怔松了一会,回神笑笑:“谁告诉你的?”
“还用谁告诉吗?接触了你的人都知道,我不能允许他这么好的人被你祸害。”
“在老宅那次我们见面,你为什么不说?因为我肚子里那会有孩子吗?”
“不是因为孩子!”丁一诺大声反驳,说完抿抿唇,坚定道:“因为他喜欢你,陈峙说你很好,所以我就什么都没说。”
“如果我没车祸,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也会知三当三吗?”
丁一诺脸涨的通红,沉默了。
向晚换了句好听的:“如果我没车祸,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你为了从我这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人手里拯救徐白,会和他这个已婚的在一起吗?”
丁一诺沉默了很久,开口:“会。”
向晚舔了舔后槽牙,“陈峙呢?你未婚夫知道你和徐白在一起吗?”
丁一诺眼眶往下掉泪,摇头:“他不是我未婚夫,我们没复合。”
“他知道吗?”向晚步步紧逼。
丁一诺:“不知道。”
向晚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插足我们的婚姻,还和徐白一起摆了陈峙一道。”
向晚微不可查的勾唇笑笑,舒展身子背靠沙发,很随意的捏了捏指骨:“不觉得对不起你爸妈吗?虽然我俩结婚的事几乎没几个人知道,但这也是小三行径。”
“我可以等到你们离婚了再告诉我爸妈。”丁一诺脸通红,说完从包里往外拿出一张卡:“我和他的事,他父亲知道,外公知道,母亲也知道,他们都看好我们这一对,所以,你现在就跟他离婚吧,换个人去祸害。这是八十七万,是我这些年在国外攒的,都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能再去想办法,求你,现在就和徐白离婚吧。”
向晚接过卡,“密码多少?”
丁一诺怔了怔。
向晚不耐烦:“给卡不给密码,做戏啊。”
“661234。”
向晚将卡收起来:“去找他爸,让他往我账户里转五百万,然后想办法给我送个手机。”
“你……”丁一诺愣住:“你什么意思?”
“离婚啊,顺便用手机找两个下家,毕竟以后的长夜漫漫,你有徐白作伴,可我没有,我这人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向晚说的随意,看她呆呆的模样,很不耐烦的接着问:“徐白让你来跟我说的原话是什么?”
丁一诺回神,眼圈红了:“说他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喜欢我,不爱我,之所以没把我赶走,一半是因为他母亲,一半是为了让陈峙离你远点,还说这次过后,要送我出国去找陈峙,再也不见了。”
向晚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哦。”
丁一诺抿抿唇:“向晚,你真的愿意跟他离?”
“是。”
丁一诺眼圈红了,喃喃:“对不起。”
“没关系。”向晚屈腿砸在茶几上,很温柔的说:“你说的对,我祸害谁都是祸害,没必要祸害徐白,毕竟他家大业大,父亲有钱,母亲有钱,后爸也有钱,而且下任老婆家有权,下任老婆的未婚夫家里也有钱,种种钱权交合,我这种配不上,也拼不过,不如趁现在多捞点,然后识趣的自己走人。”
丁一诺低头不说话。
向晚面色平淡似水:“出去告诉徐白,就说我相信了。”
“好。”
“还有,以后不要见了。”不然我怕控制不住的用刀划烂你这张恶心的小三脸,然后大卸八块了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