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宏图霸业好似与张云雷无关,他只想回现代而已!
但在不能回去的这段日子里,王爷的身份似乎是唯一的庇佑,他只能跟着李有材,尽量熟悉这王爷身边的一切,好好活着才是真!
正想着,对面迎来一人,朝他跑来,"大哥!大哥!终于见到你了!她们都很讨厌,不许我见你呢!"
这个目光诚挚,眉清目秀,俊美异常却又天真得过了头甚至有点傻兮兮的少年,应该就是他的二弟,梁延彬?
"呃……二弟?"张云雷试探着唤了声,李有材喜道:"王爷居然记得他?"
猜的呗!不就这一个弟弟嘛!还容貌相似,"你别告诉我他是我妹妹梁夏至!"虽说这梁延彬长得挺俊美,但至少男女他还是分得清的,究竟该说李有材智障还是说自己太鸡汁!
"也是,奴才糊涂了!"李有材嘿嘿一笑,又说要带他出府走走。
梁延彬最喜欢凑热闹,"大哥你要去哪儿?带我一块儿玩儿呗!"
张云雷尚未出声,李有材笑着拒绝道:"勇郡王,王爷出去是有要事,不是去找乐子,您还是乖乖呆府里罢!"
看他面露失望,张云雷随口安慰道:"是啊!哥哥出去办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真的么?太好了!那我等着大哥哦!"梁延彬脆声应着,欢喜回房。
好好的少年却是这样,实在可惜!"他是天生痴呆,还是后来有毛病?"
李有材摇头叹道:"八岁之前好好的,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儿,后来高烧一场,捡回了条命,却烧坏了脑子!"
不晓得他们兄弟感情如何,张云雷只是慨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傻人自有傻人的福气罢!"
"原来王爷还说,等送走陈国使臣,就给勇郡王选个郡王妃,不曾想又出了这等岔子!"
"我说的么?哦——"有没有说过他是无从知晓了,"得空给他选个伴儿也好!"
随口应承着,他随李有材出了王府,李有材带他去了几处他平时常去之地,鸟市、赌坊、戏园子……
嘿!这王爷的娱乐生活还挺丰富嘛!张云雷暗自窃喜,以后不怕无趣咯!
正想着,李有材突然停下,回头对他笑道:"此处明月楼,是王爷您的最爱!您的侍妾妱阳,正在被您从这儿赎回府的。王爷可有印象?"
妱阳?方才在府里转悠时听他提过,才刚只顾在心里默默记路,并未听清他的介绍,这会儿一想,不由暗骂卧槽!这王爷到底有几个女人啊?过度开发不会肾亏吧?回去得好好补补!
抬眼一看,明月楼?估摸着是风月场吧?那里头必然有很多美女咯?心花怒放的他故作认真地琢磨着,"外头看不出来,得进里边瞧瞧才能回忆点儿什么!"
说着抬步就要往里进,却被李有材快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去路,
"哎,王爷莫急,奴才知您心痒痒,可您病体未愈,实在不适合去逍遥,再者说,里面儿的姑娘有几个都跟过您,对您有所了解,万一您露出异常,被她们知晓您失忆,再一阵风儿似的宣扬开来,岂不麻烦?"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眼瞧着主子没动怒,李有材又继续道:"奴才斗胆,还是请王爷回府吧,等过一阵儿子,您好些了,再来不迟。"
"好吧!"其实他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真想占女人便宜,看不看都无所谓,"那回府吧,转了半天,我也累了!"
李有材又适时提醒道:"王爷,您得自称本王,才有气势!"
不耐地回了句知道了,李有材随即请他上轿,打道回府。
这轿子虽然慢了些,坐着倒是舒坦,里边儿装饰繁复精致,看起来很华美,还摆放着各中糕点茶果,一应俱全呐!
用罢午膳,叶箫竺问他是否午睡。
"我还有事儿,不睡了,你去睡吧!"张云雷转头对素芳笑道:"美女,帮忙找下纸笔呗!我想写东西!"
李有材交待他要自称本王,可此处是他今后要住的地儿,叶箫竺与素芳最常见他,好像也没有装逼的必要,怎么舒坦怎么来吧!若有外人,他再装腔作势便是。
"啊?是!"素芳一愣,福身去寻。
叶箫竺本是要往里屋进,听他这么一说,又拐了回来,"王爷怎么连我的丫鬟也调戏,不是看上人家了罢?"
可是素芳相貌并不是很出众,王爷若有意,这一年来也该有所行动,怎么现在突然对她这般?
"我哪有调戏她?"张云雷大呼冤枉,"美女只是个称谓而已,我又不知道她的名字,看到陌生女人一律统称美女,习惯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他这习惯也太突然!
见她抿唇不语,张云雷有点明白了,笑着走向她,长臂一挥,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瘦削的肩,"怎么?又吃醋了?你要是喜欢听,我天天叫你美女好不好?"
他的手似乎握得太用力,扯得她肩上的粉缎外衫下滑,露出线条优雅的清秀锁骨,窘得叶箫竺涨红了脸,赶忙挥开他手臂,后退两步,理好衣衫,面含薄怒,嗔怪道:"我有名字,我叫叶箫竺!"
"那叫你什么?箫儿?不顺口!竺儿?容易联想到小猪,"朗声一笑,张云雷来了兴致,继续琢磨,突然想到一个,
"叶子!小叶子好不好?[魔戒]里面的精灵王子莱戈拉斯就叫小叶子!听起来嫩嫩的,倍儿清新!"
叶箫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扯什么!
张云雷忽然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怎么?不喜欢?那我以前叫你什么?"
"爱妃,"叶箫竺闷闷道:"不过你叫她们也是爱妃。"
"的确太普遍,以后我就叫你小叶子,专属你的称谓!你没意见吧?"
听起来似乎很俏皮,叶箫竺也说不上喜不喜欢,不过称谓而已,也无所谓了,遂道:"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正在此时,素芳呈上笔墨纸砚,张云雷一看傻了眼,居然是毛笔!也亏得他小时候被他爷爷逼迫练书法,不至于现在出丑。
这天闷的,一到午后就犯困,叶箫竺福身退回里屋,合衣睡去。
待她朦胧醒来,恍惚听到雨声。
"素芳,外头下雨了么?"
"是啊,才下呢!"素芳应声进来,给她备水擦脸,又在妆台前为她理了理妆发。
"娘娘怎么不多睡会儿?才睡了两刻钟,可是被雨声吵醒了?"
"午睡不宜太久,打个盹儿就好,"说着起身来到窗前,素芳打开了窗子,叶箫竺静立在此,看着外头雨打芭蕉,陷入了回忆。
思量间,却被一声"终于完成了!"给惊到,循声望去,但见外屋的王爷自桌案前立起,一副大功告成的喜悦之色。
叶箫竺走出里屋,行至桌边一看,本以为他在辛勤办公,哪料竟是在画图,而这图,画的是什么?她完全看不明白!
"呃……"张云雷沉吟着解释,"这叫胖次!可惜古人没有,我不穿又不习惯,只好画出来,你们这儿不是有裁缝么?拿图让他们照着做几条!"
"这像裤子又不像的,怎么这样短?"叶箫竺无法想象这应该怎么穿!
"穿里面啊!"这还用问?难道穿外边,做个超人王爷,拯救地球?
"是要宽松还是紧致?"
"按我的腰围,贴身即可。"张云雷让素芳找软迟给他量一量,叶箫竺却道不必,"那家裁缝铺子常年给你做衣裳,他们有你的尺寸。"
虽不知这是什么,但既是王爷吩咐,她自然得照做,于是让素芳找个小厮,送去铺子。
一听说是王爷急着要,裁缝们便放下其他活为他赶制,虽不知这是什么用途,到底还是照模做样赶工缝制出来送去王府。
张云雷一见成品,大跌眼镜!
形状是勉强相似,虽然有些地方还不太合理,比如前面不够宽松,那也可以接受,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几条统统都是大红色!这特么也太喜庆了!他又不是本命年!
默默吐槽之后,他又交待裁缝,回去再做几条,颜色一定要暗!
裁缝领赏退下后,他只能拿着一条大红色将就先穿。
沐浴后,张云雷直接穿着崭新的胖次,果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威武霸气地走了出来,终于不用再穿什么内衫了,天空飘来五个字,那叫一个爽!
彼时,叶箫竺刚为他整理好床塌,一转身竟见他立在身后,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居然光着身子,只穿了一个那什么所谓的胖次,但是精壮的腹腰一览无余,而且那胖次那么紧,将形状都勾勒出来,吓得叶箫竺赶紧转身捂住眼,惊叫出声,
"啊!你怎么这样!不穿衣服耍流氓啊!"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流氓了?"都是水,何必装纯!都成亲一年多了,我就是脱了胖次站在你面前也不过分吧?"
叶箫竺惶恐制止,"不许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