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后,村子里并没有太多的人,年轻一辈多数都已经重新去往其他城市打拼。
留下的多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沈家如今在十里八乡早已经算是大户,在沈母的操办下,这仪式虽然仓促却也有模有样。
鞭炮从村东头放到了村西头,几里地外都知道沈家这是办喜事了。
大红灯笼气球,整个村子的主道上,都给挂满了,看上去喜庆非常。
江烟身上的红嫁衣,是沈母早早就准备好的,是跟村子里的百岁老人一起缝制的,说是彩头好,日后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江烟很难说这是一场尽善尽美的婚礼仪式,可也处处彰显着沈家父母的用心。
这大喜的日子,沈寒初自然是被灌了不少的酒,若不是他明日要离开,怕是不会被轻易放过,可即使是这样,江烟看他走路的时候,也已经踉跄。
“这杯,我替他敬大家吧。”江烟拿过了沈寒初手边的酒杯。
沈寒初幽深的眸子看着她的举动,没有阻止。
江烟一连替他喝了三杯。
仪式结束,亲朋村民陆陆续续离开,江烟先回到了卧室,收到了来自银沙的大红包,并留言:等你回来,姐姐给你办一场更隆重的婚礼。
江烟看着好友的豪言壮语,笑了笑,解开了身上的红嫁衣,纤细的腰肢被人从后面搂住。
湿热的唇瓣压在她的耳垂,狭长的眼眸染上了醉意的微眯,“烟烟,我们办婚礼了。”
江烟轻轻的回应:“嗯。”
薄唇从她的耳际划过侧脸,呼吸灼热:“今天,高兴吗?”
江烟:“嗯。”
沈寒初摸着她腰肢的掌心都烫的厉害。
江烟按住他的手:“先去洗澡。”
“一起洗。”他说。
江烟:“不行。”
她经期还没有过,不能乱来。
沈寒初将她按在洗手间的门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精小的下巴,湛黑的瞳孔映着她明艳的小脸:“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你在这一天会是什么模样。”
江烟听着,呼吸加重,所以,并不是她在想象着这一天,“寒初哥哥……”
沈寒初的面颊徐徐缓缓的贴向她的。
“噗通——”
“噗通——”
江烟清晰的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许是今晚的酒太醉人,又或许是月光迷离,让她出现了难掩的紧张。
沈寒初近距离的审视着她,手指摸索着她光滑的皮肤,低语咛喃:“该怎么叫我?”
江烟怔怔的看着他,“嗯?”
修长手指从上而下的解开她的红嫁衣,“叫我什么,烟烟?”
江烟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的唇,在他唇齿间低低嘤咛。
沈寒初喉咙一紧,将人抵在了浴缸旁。
衣物很多时候不光是遮羞,也是为其遮盖上一层面具,一旦褪下,骨子里的恶质和兽性就会逐渐暴露。
就算是她现在身体不便,沈寒初也能整出花来。
待她毫无力气,沈寒初到阳台抽了根烟,给她时间缓冲。
江烟起身,想去趟洗手间,听到了沈寒初低沉而性感的声音:“明天下午到,嗯……”
江烟听着,忽然之间就有些舍不得。
而至于舍不得的究竟是什么,她一时也很难清楚说出。
沈寒初回头的时候,同她的视线对上,淡然的将手机收起,“出来做什么?”
江烟:“……去洗手间。”
沈寒初径直走向她,手指在她平坦的小腹划过,“不是戴套了。”
江烟嗔了他一眼:“你不开车就不会说话是不是?”
沈寒初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的搓着她细腻的肌肤:“看来不是因为我。”
江烟推开他的手,“水喝多了。”
沈寒初唇角噙着抹浅浅的笑意。
“明早给我把衣服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床上,沈寒初将人抱在怀中,闭上眼睛,对江烟说道。
已经有些水意的江烟闻言,嘟囔了一句:“我不会这些。”
她大小姐也就是勉强照顾下自己的自理能力。
沈寒初轻柔抚摸着她的长发,“该学学照顾自己男人。”
江烟闻言,蓦然心神一动,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微不可知的点了点头。
次日。
沈寒初在外面给家中亲戚告别,江烟在卧室给他叠衣服。
放在以前,江烟这种脾气秉性的姑娘,是最不屑于去做照顾男人这种事情,但现在竟然也会甘之如饴。
“这件衣服好像不是你现在的风格。”见他回来,江烟拿着件蓝色长领毛衣说道。
沈寒初扫了一眼:“以前的,应该是妈拿过来的,不用带。”
江烟圈住他的脖子,微微仰着精致的面颊:“你穿这件能年轻好几岁。”
沈寒初:“嫌我老?”
江烟笑:“没有,就是,感觉会不一样。”
沈寒初一只手挑起那件衣服,“喜欢我穿这种?”
江烟挑眉,“说实话的话,我还是最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她从小就大胆。
乍然被调戏的沈寒初唇角勾了勾,丢开那件毛衣,大掌托住她挺翘的臀,低头吻上她红艳艳的唇瓣。
江烟面如桃花,水水的眼睛会勾人:“我们要不然,明天早走吧?”
沈寒初将人按在沙发上,一条长腿压在她的腿侧,湛黑的眼眸幽深的睨着她,却没有给出回答。
江烟想,他现在毕竟是沈总了,除了收购通达科技之外,还有其他的公司要管理,订好的行程自然不能轻易更改了,于是便仰头亲在他的下巴上,“我开玩笑的。”
沈寒初眸色深深,加深了这个吻,在她眼神迷离之间,说:“明天走。”
……
温辰良和陈东阳来到江庭别墅,只见到了形只影单巴巴等着人的叶妙妙。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陈东阳低声:“寒哥怎么忽然就放了咱们鸽子?”
温辰良掏了支烟叼着,英俊的脸上泛着股子阴邪的笑:“你忘记他是跟什么会吸男人精魂的狐狸精在一块了。”
陈东阳低声:“还在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