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大小姐看出来是真的撒欢了。
有的考生选择大睡几天,有的选择出去旅游,江烟这类就是全都要。
睡饱,玩够之后,大小姐要真的把烧卷子这件事情付诸实践了。
她找了个大铁盆,蹲坐在草坪上,指挥着佣人把她的那些卷子一股脑的全部都搬了出来。
一摞一摞的,看上去真的挺壮观的。
沈寒初在楼上闻到烧焦的味道,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匆匆下来,就看到大小姐正在那里“纵火”。
大夏天的她此刻也不娇气的嫌热了。
江父江母说了她两句,她也不听。
那模样就是一刻都不想要再看到这些卷子了,可见是被折磨够了。
沈寒初觉得她就是小孩子的性子,说风就是雨的。
最后还因为火太大,把自己给呛到了。
铁盆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火就大了起来,“轰”的一下子猛地喷薄一下,给大小姐吓了一跳。
沈寒初轻笑,把她拉远了一点:“都是你一笔一笔写出来的,就这么烧了,不可惜?”
江烟:“你给我出的测试卷我都留着呢,没有烧。”
她以为他说的是这个。
少年微微扬眉,显然是没有想到大小姐会这么有心。
“我们明天去酒吧玩吧。”她小声趴在他的耳边说道。
沈寒初是不乐意她去这种鱼龙混杂地方的,大小姐虽然骄纵,但也挺听他的,所以现在就不自己去,而是让他一起。
沈寒初垂眸看她。
江烟拽着他的袖子,轻轻的摇,娇气道:“我要去嘛,你陪我去嘛,好不好嘛?”
没有哪个男生能经得住大小姐的撒娇三连。
沈寒初松了口:“嗯。”
江烟满意了,笑的可甜了。
晏之润带着好吃好玩的来找她,看到她踮起脚尖,去亲沈寒初的脖颈、下颌。
沈寒初亲昵的将手放在她的腰间。
晏之润的心刺疼,像是被针扎着,火烤着。
江烟真的爱上了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
——
“我刚刚好像看到晏少爷了,怎么一转眼不见人了?”王婶诧异道。
江烟吃着水果,“有吗?我没看见啊。”
王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寒初哥哥吃水果。”江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对沈寒初喊道。
沈寒初走过来,拿了一颗草莓,却放到了她的嘴巴里。
江烟甜甜的笑着,靠在他的肩上。
江父江母回来时,看到两人这模样,轻咳一声。
沈寒初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碰了碰江烟,想要让她坐直。
但大小姐却不在意,笑着跟江父江母打了招呼,转手把自己吃了一半的草莓塞到沈寒初的嘴巴里。
她成年了,也毕业了,现在谈恋爱不用藏着掖着的,可嚣张了。
沈寒初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又打量了一下江父江母的神情。
两人倒是没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多的异样。
晚上,江父就叫了沈寒初去书房。
江母则是在客厅叫住了江烟。
两人关心了一下他们的感情后,就直奔主题。
两人不反对他们谈恋爱,甚至乐见其成。
但——
“你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要注意,大学毕业前不能怀孕知道吗?”江母严肃道。
江烟摸了摸鼻子,“我们现在可清白了。”
江母看了看楼上,压低了声音:“是药三分毒,你经常吃那药,的确不是常态,但有些分寸你要把握住,你现在还小,名声的事情先不提,对你自己的身体就不好,知道吗?”
江烟舔了舔嘴唇,“……不怀孕就行嘛?”
江母轻咳一声,沉默良久之后,才说:“做好安全措施,保护好自己。”
他们都不是迂腐的人,这种事情也看得开,毕竟孩子长大了。
江父那边也是同样的意思。
沈寒初出来时,长松了一口气。
江烟吵着跟他一起去酒吧玩,实际上是银沙为了她毕业组了个局。
酒吧嗨完,几人还跑出去露营。
最后因为不想爬山,折腾累了,找了个酒店睡了。
沈寒初洗了澡,就接到大小姐的电话,说让他过来陪自己继续喝。
她在酒吧喝了不少,路都走不了直线,方才是他扶着她进的房间。
现在就去找前台要了酒水。
沈寒初以前是没有发现她这么喜欢喝酒。
“咚咚咚——”
沈寒初拿着醒酒药去找他。
大小姐拉开门,就把他拽了进来,醉醺醺的说要他喝酒。
少年想要她吃药,没喝。
她就撒酒疯的,把酒倒入他的衣领里。
沈寒初怔了下,制止她的胡闹。
江烟摇晃了一下空空的酒瓶,又看了看他胸口的位置,忽然唇瓣就贴了上去。
少年的神经刹那之间的紧绷,站在那里一时竟然忘记了有所反应。
“嗯?”她有些不舒服的发出呓语。
埋怨他裤子里装了东西碰到她了。
沈寒初匆忙按住她要探索的手,“烟烟,你喝太多了,该去睡觉了。”
他不乐意,让他打电话让前台送酒过来。
跟一个小醉鬼是不能讲道理的。
沈寒初把人抱到了床上,哄她睡觉。
折腾到凌晨两三点,她这才睡了。
沈寒初身上被她浇了红酒,难受的很,就去浴室洗了个澡。
手指按在胸口时,想到方才她亲吻着他舔酒的画面,消减下去的心思又升起来了。
浴室内,少年单肩靠在冰冷的墙上,发出声闷吭。
只是,他多少是没有什么经验,折腾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出来。
花洒冷水从头浇下来,燥热感这才消减。
只是,这一切辛苦来的成果,都在看到床上面红难受哼唧着的大小姐时,土崩瓦解。
她说难受、
说自己不舒服。
让他过来,帮帮她。
一声声敲击在沈寒初的心头。
少年身体紧绷着,陷入艰难的天人交战。
他没有回应,她就开始哭。
哭的那样可怜,鼻子眼睛都红红的。
甚至连去找其他男人这话都说出来了。
沈寒初怎么可能让给她这样出去。
将赤着脚的大小姐按在了暗红的沙发上。
她那么白,又那么勾人。
他说:“我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