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
沈寒初不过是刚刚伸出手,就被她毫不留情的拍开。
哪怕是刚才已经看到她扇了沈寒初一巴掌的佣人,此时也还是忍不住的为她深吸一口气。
毕竟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沈总裁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沈寒初:“滚回房间去。”
江小姐仰着骄傲的下巴,“我要回去。”
她说:“回江宅。”
沈寒初眼色森然:“你是觉得自己现在名声还不够差?!”
江烟被戳到痛点,脸色微白。
沈寒初沉眸,将人拽回了主卧,走廊的叶妙妙看着沈寒初和江烟的背影,指甲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房间内,被剪坏的衣服被丢在地上,沈寒初扫了一眼,“不喜欢就毁掉,这么多年了,你的臭毛病还是没有变。”
无论是面对不喜欢的东西,还是……人。
江烟本欲解释,可听到他的后半句话,脖子一哽:“就是我剪的,我就是不喜欢。”
沈寒初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身上的白衬衫,嘲讽:“就喜欢穿男人的?”
江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哪怕是只穿了一件衬衫,她也敢翘着一双又长又细的腿坐下。
这衣服本来遮盖位置就有限,现在的遮挡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我喜欢什么,用不着跟你汇报。”
她气起人来,娇嫩的唇瓣一张一合,能说的很:“你算什么东……你干什么?沈寒初,你别欺人太甚,你再敢碰我,我就报……啊!”
江烟被他拽着腿,直接从沙发那头拽到了这头。
他在房间里放置的沙发也宽大的很,不然这样粗鲁的举动,她指不定就摔在地上。
“你敢动我,我就废了你。”江烟咬牙说道。
大掌捏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按捏:“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这个。”
江烟:“你少在这里倒打一耙。”
这里根本就没有她的衣服。
沈寒初在她身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不轻不重,像是隔靴搔痒。
江烟娟秀的眉头微微蹙起,漂亮的天鹅颈微微上抬,轻抿着唇瓣,没有发出声音。
沈寒初从衣柜里拿出一条保存完好的丝袜。
江烟:“收藏这种东西,你真是有够變态。”
沈寒初命令她穿上。
江烟眼睛一转,乖乖的拿了过来:“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沈寒初理都没有理她。
在两人在房间内闹出的动静不小,楼下都能听到动静,更何况是在门外的叶妙妙。
“咚咚咚——”
“初哥哥,我我有些不舒服……”
江烟微微氤氲的眼睛闪过嘲讽,看着距离不远处的房门,忽然转身。
毫无防备的沈寒初发出一声闷吭。
而这一声,也让敲门声戛然而止。
江烟贴在他宽阔的胸膛,难得主动的勾着他,沈寒初这种时候永远不会去思索她在耍什么花样。
江烟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真该让她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沈寒初眼眸深黑。
江烟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只要一转动,门就会打开。
她浓密的睫毛上翘,眨眼的时候就忽闪忽闪的,该是无辜的模样,做的事情却一点都跟天真搭不上任何关系。
威胁:“你现在,求我。”
她现在掌握了主动权,就同那日在办公室一般,同样来威胁他。
她也记仇。
沈寒初狭长危险的眼眸眯起,泛着凌冽的寒光。
江烟:“怎么,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现在跟她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就不适合玩纯情,顶多会装纯。
“我给你三秒钟,我就开门,你应该还没有碰过你这情妹妹吧,你就当是给她提前上上课了。”对她如蝼蚁,却对另一个女人珍之又珍,江烟就是故意的。
沈寒初看着前一秒还在任由摆布的女人,现在嚣张的模样,扯开手腕束缚,按住她的手,就直接转动了门把手。
“咔哒。”
江烟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你这个疯子!”
他难道是不知道叶妙妙还在门外?
沈寒初按着她,将她的面颊贴在门上,“不是要开门?”
江烟悔不刚才,真切意识到论起不要脸,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就不怕不怕伤了伤了你小心肝的的心。”江烟声音断断续续。
门外的叶妙妙听到里面的动静,情绪激动,脸色一片惨白,呼吸不畅,病情被刺激发作。
她难受的蹲下身,喊着:“初哥哥,妙妙,妙妙好难受——”
“救救我……”
微弱的声音没有引起里面两人的注意。
直到佣人发现时,叶妙妙已经陷入昏迷。
“沈总,沈总不好了,叶小姐叶小姐晕倒了。”
佣人急声喊道。
房间内的沈寒初一顿。
“你,敢走。”江烟抿着唇。
修长手指划过她眼角的泪水,穿上了衣服。
叶妙妙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沈寒初自然寸步不离。
江烟听着偌大别墅内手忙脚乱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起身,冲了澡,在夜色里离开了江庭别墅。
等医院里的沈寒初想起她时,从佣人口中便是得知——
她被一男人接走的消息。
沈寒初站在医院的窗边,看着东方已经泛白的天空,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寒,不是回国了吗?怎么还不跟烟烟回来看看我跟你爸?我们在家里左盼右盼,就等着你们回来呢,你们这一出国就是七年,也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订下来了?
你是男人,该主动点才是,人家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能跟你谈这么多年,不容易。你虽说现在有点成就了,可不能忘本,你要是做出什么对不起烟烟的事情,我跟你爸可不会轻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