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送上门的好事
见卫仲道有如嗜血的魔神一般,加上身陷重围,一万多大阳兵,直接放下了兵器。
“饶命啊,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撕裂夜空的闪电,又一次照亮了卫仲道的脸,他轻轻的笑了笑。
“典韦,速将这一万人,与我军混编。”
“派人传令蒙恬,将马敖的家眷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我率大军,在此休整三天后,返回平阳。”
“等后羿回来,将兵器打造完毕,蒙恬的骑兵,练的也就差不多了。”
“到时立马挥师西进,兵锋直指绛邑,去吧。”
朝地上马敖的残肢,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后,典韦这才冷哼着办事去了。
眼见一万降兵被典韦带走,卫仲道长枪一指。
“走,去县衙。”
当他到了县衙的时候,知道冯崇已死的众人,立马跪了一地。
对这些仆役,卫仲道没有丝毫的兴趣,直接一挥手,将他们打发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又开始飘洒,暗骂声鬼天气后,卫仲道也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两条鞭痕的周仓,也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
一张老脸黑里透红的他,咣当一声跪在了卫仲道面前。
“主公,属下没用,这才中了马敖和冯崇的奸计,请主公发落。”
对面的卫仲道,却摆了摆手。
“此事本就是我的计策,与你无关,回去吧。”
松了口气的周仓,重重的嗯了一声后,才面带感激的走了出去。
而正当狂奔一天的卫仲道,准备找个地方睡觉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卫仲道打着哈欠一抬头,就看见了面前那张,年轻女人的脸。
女人约莫十七八上下、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灯火下,轻薄的嘴唇,流光溢彩。
身披轻薄纱衣的年轻女子,手里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铜壶,一看就是来送水的。
对着卫仲道,款款施了一礼后,女人这才开口道。
“这是新煮好的茶汤,将军顶风冒雨而来,喝上一杯,暖暖身子吧。”
她的声音很脆,挺上去让人很舒服。
说着,她就慢条斯理的,给卫仲道倒上了一杯。
正想睡觉的卫仲道,根本没有喝这玩意儿的心思,于是随便一挥手。
“放这,你回去吧。”
不想女人非但没走,还用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卫仲道。
卫仲道困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对这么个女人,他也不好发作,于是只能无奈的道。
“姑娘,你还有什么事?”
女人还是静静的看着他,半晌,她捋了捋头发,才红着脸问道。
“将军,你看我好看吗?”
说着,她还不太熟练的,朝卫仲道抛了个媚眼。
卫仲道苦着脸,耐着性子,万分无语的道。
“好看,你到底要说什么?”
女人抿嘴一笑,上前两步后,一把挽住了卫仲道的手臂。
“既然将军觉着我好看,那就收了我吧。”
啥,对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卫仲道时刻保持着警惕。
“你我素不相识,这话从何说起,时间不早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看着他拒绝的样子,女子眼圈一红,竟然嘤嘤的哭了。
“将军,你是不是以为,小女子是个轻佻之人?”
“实话说了吧,我本是冯崇今日刚刚过门的小妾,马氏。”
“本以为能跟着冯崇,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洞房还没入,他就被你杀了。”
“身处此等乱世,如今小女子已不做他想,只求能找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将军,你就行行好,把我收了吧,求你了。”
“若是将军不收,说不定哪天,我就会被乱兵所掳,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吗?”
说着,双眼通红的她,抓起卫仲道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瞧她这架势,只要卫仲道不拒绝,换了个新郎的洞房花烛夜,势必还能继续下去。
看着这个小寡妇,可怜巴巴、泪中强挤出一丝笑容的样子,卫仲道立时退后了两步。
“马姑娘,卫某知你命苦,但卫某已有家室,此话就不要再提了。”
“只要卫某的人马,还在杨县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这总行了吧?”
他卫仲道虽然喜欢女人,却还做不到,对一个刚成了寡妇的女人下手。
晦气!
见他的眼神还算真诚,慢慢止住了哭泣的马氏,这才面带感激的,缓缓走了出去。
不想马氏刚离开,一个端着铜盆的佣人,又带着僵硬的笑,大步进了门。
“将军,小人是府中的杂役,特来侍候您洗脚的。”
此人大概二十二三的样子,浓眉大眼,长相白净,只是神情有些紧张。
说着,他就蹲下身子,很是生疏的,脱掉了卫仲道脚上,潮湿的战靴。
对于这样的服务,劳累一天的卫仲道,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感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顿感解乏不少的卫仲道,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随着杂役的揉搓,满脸疲惫的卫仲道,慢慢就睡了过去了。
听着浓重的呼噜声,依旧很紧张的杂役,不禁轻轻的叫道。
“将军,卫将军……”
眼见卫仲道还是没有睁眼的迹象,杂役的脸上,顿时盖满了滔天的杀意。
“卫仲道,去死吧。”
心中怒骂升起的同时,一把雪亮的匕首,也被他从粗粝的袖筒里摸了出来。
接着,他根本没有丝毫的迟疑,匕首一横,就朝卫仲道的脖子,斜削而去。
刀锋马上划破动脉的一瞬间,紧闭双眼的卫仲道,突然一把死死抓住了杂役的手腕。
“你要杀我?”
他的声音非常冷淡,几乎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狠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的杂役,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怎么……怎么……”
卫仲道手上一用力,随着骨裂的脆响,和杂役的惨叫,那把匕首也当的一声落了地。
看着杂役痛苦的眼神,卫仲道淡淡的摇了摇头。
“你是冯崇的儿子吧?”
痛苦之余,杂役的眼睛,也瞪的更大了几分。
“这你又是……啊……”
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的卫仲道,不禁嗤笑。
“你的皮肤,还有你的手,都太嫩了,那根本不是一双杂役该有的手。”
“你洗脚的动作,也很生疏,而且卫某本没有为难杂役的意思,你却紧张的过了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杂役,根本没有佩戴这种名贵玉佩的财力和胆子。”
说话间,他闲置的那只手,直接将杂役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一把拽了出来。
若不是方才无意中,卫仲道趁对方低头洗脚时看了一眼,还真就漏了这个细节。
看着玉佩上,那个还算明显的“冯”字,卫仲道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渐渐收紧。
“我说的对吗,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