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花敏、方笑玉一行人来到枫蓝城,现在她的队伍只有不到十人,与她们同行的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精壮老者。
他身穿一套马甲形状银色锁子甲,赤裸着两只胳膊,双手手腕带着一对深蓝色的护腕。
老者身高比常人高出半截,脚上穿着金属和皮革相间的靴子,两块虎皮摆挂随着走路摆动,显得十分霸气。
此人就是花敏的师傅叫做雷鹏,出于势在必得的考虑,花敏暗中联系到了她师傅,再除掉几个略有实力的队友以后。
他们就赶来枫蓝城,而方笑玉在再三发誓、恳求下才留的一命。
“咦,我记得这里有家很出名的酒楼,怎么现如今不见了。”
雷鹏在远离枫香楼的地方不解的说道。
这时,花敏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说。
“师傅,我打听了,情况有些复杂,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雅间内雷鹏听着花敏所讲,那眉关是越听越紧,不由得感叹道。
“这小子和屠峰住在城主府,这就很难办。”
他想了想接着说。
“不过好在红奖牌依旧在他手里,据你所知那小子曾让出红奖牌,屠峰和厉城主居然不敢要。”
“其中不知有何缘由。”
花敏突然插嘴说。
“他该不会是知道王然曾受到武阳王风逐满传功,所以就给风老个面子吧。”
雷鹏摇着头说。
“屠峰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吴家的红奖牌,就凭风逐满的面子还不够。”
在思索再三以后,雷鹏决定亲自去城主府探探底。
当日晚间,雷鹏就坐在了城主府的晚宴之上。
原来他们两人在候者境之前,曾是同门师兄弟。
席间厉城主向他介绍了屠峰和王然。
再说到王然的时候,着重强调了其贵不可言,这让雷鹏感到十分疑惑。
在晚宴结束,雷鹏来到花敏等歇息的客栈说道。
“这个王然你们再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没告诉我。”
花敏想了想说。
“他不知道何为九州。”
她说完转头看向了方笑玉,这家伙曾说过,她被救的那段时间,王然说了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看着雷鹏威严的神情,方笑玉只好说道。
“他说袁聪聪是他过门的老婆。”
联想到这些,雷鹏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当即离开又去了城主府。
“厉师弟,你们一向私交不浅,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雷鹏月下与厉城主喝着酒说着。
“哎,事关禁忌,我怕祸从口出啊。”
厉城主一脸为难的说着。
雷鹏想了想换了个语气说道。
“那你听我说,要是猜对了就喝一口酒。”
厉城主端起酒杯表示同意。
“他出身不凡,其背景不亚于九法大家。”
厉城主与他碰杯喝完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有一套王者境界的身法。”
厉城主并未端起酒杯,而是给雷鹏杯中倒满。
“他很在乎一女子。”
听到这话,厉城主停顿片刻喝了杯中酒。
到了这里,雷鹏似乎看出点什么,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厉师弟,我想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厉城主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道。
“慎言。”
而雷鹏却放声大笑起来,随后分析道。
“我爱徒曾与他结伴而行数月,初始他连九州都不知道,途中展示出风逐满所教身法,这个他自己曾多次承认。”
“最主要的,他所担心的那名女子乃是他正妻,你把这些联系起来想想。”
“据我所知,他被擒可是付不起酒菜钱?”
当听完雷鹏的最后一句话,厉城主变了脸色。
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要真是隐世世家子弟,区区一顿饭钱怎么都给不起。
不过,他也曾说过,自己是入世历练这样解释也似乎能说得过去。
前面那随意丢出红奖牌的姿态也不像演的出来,他似乎真的对着宝物没啥兴趣。
还有卫士所讲,那招金龙虚影和龙啸震天的功法,自己闻所未闻。
但是,世家子弟又怎么会轻易取妻呢。
这种种疑惑又让他十分不解,随后他将屠峰也叫来,讲了雷鹏的分析。
三人在各抒己见以后决定最后试探他一下。
在内心里,他们都希望王然在骗他们,于屠峰而言就少了很多麻烦,而且红奖牌也可到手。
厉城主就想的比较简单,识破王然交给屠峰处理就好,自己在乎的是能够通过屠峰,拜入武阳王楚文泉门下。
雷鹏却要和屠峰争一争那红奖牌,自己君者境界已到巅峰,就差一个契机冲击王者境,得到红奖牌去吴王府,这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现在最大的漏洞就是袁聪聪了,他们一直以为她是王然结伴而行的队友。
要真是王然的妻子,那必定有其过人之处才行。
同时还要再试探王然一番,看看他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破绽。
次日,厉城主就把鱼墨请到了府上,他要求鱼墨能安排一次比武,必须让袁聪聪能展示出真实实力的比武。
谁知这一切都被袁聪聪知晓,她担心王然的安危,在城主府早就安排了各种小动物眼线。
同时也顺着雷鹏监视到了花敏等一行人,在得知方笑玉居然帮着对付王然,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夜就让蛇、鼠朋友吓唬了一顿。
而一切被蒙在鼓里的王然,还在城主府装着王公子。
午间,他们四人畅怀开饮,一番称兄道弟以后屠峰向雷鹏使了一个眼色。
“小兄弟来自何方?”
王然抬眼看了他一眼,随手指向左侧一个方向。
雷鹏顺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问道。
“乾州?元州?”
王然饶有兴致的瞅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屠峰和厉城主一眼,一口喝完杯中酒举着空酒杯说。
“这一杯酒啊,你把它倒进湖里,怎么找呢?”
“很简单,这湖你可当它是酒,因为酒溶于湖中就无处不在了。”
这番话,让他们听的面面相觑,里面有些许警告威胁之意。
其实,在来之前伍拳再三叮嘱王然,只要涉及自己背景的一切问题,都可故作高深即可。
就这样,一番各种角度询问之后,王然的回答给他们一种说了又好像啥都没说的感觉。
偏偏这种感觉,又让他们觉得就像那么一回事。
王然这里试探无果,那就只有从袁聪聪那里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