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花厅门外那妇人已经不再聒噪,估计是向连昌公子禀报去了。
周宣捏着醉酒昏睡的夏侯流苏粉嫩的脸颊,教训道:“想当杀手还这么贪杯,又生得这么美,这不是送上门给人玩吗?又是一个波大无脑的!”
说起“波大无脑”,周宣不由得想起让他画春宫的清乐公主,双乳的形状真是美,这夏侯流苏似乎也不差,丰盈、结实,隔着一层轻罗抹胸也觉手感极好。
夏侯流苏虽然醉得不省人事,身体却是有反应,胸部被周宣摸了几下,葱绿抹胸下的两点越发凸起,象小斗笠的尖端。
此情此景,不看个究竟似乎对不起李清照的三阙词,周宣右手食指、中指勾在葱绿抹胸上沿,慢慢往下拉。
绸质的抹胸很滑,美丽花魁的胸口肌肤更滑,滑对滑,抹胸就很容易被捋下,周宣都几乎听到了“怦怦”两声,两只肉球弹了出来,腻白耀眼,热香四溢,双乳脱了束缚之后,颤颤巍巍好象有灵性一般在呼吸,尤其是粉红的乳晕和蕾尖,那挺立的架势,好比凌寒傲放的红梅。
周宣目光一炽,手掌覆盖上去,把玩了一会,夏侯流苏睡梦里身子扭动,裙下双腿痒痒似的交互摩擦,嘴里发出抑闷的娇呻----
周宣自觉坚强无比了,却又知道这不是地方,而且这与他讲究情趣地一贯作风不符。无奈放手,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饶过夏侯流苏。扫视室内,看到小桌上有笔墨纸砚,便过去倒了一点茶水在砚台里,使劲磨起墨来。
三痴在外间听得稀奇,探头一看,周宣在磨墨,问:“主人,要在壁上题诗?”
周宣指指胸脯裸露、玉横横陈的夏侯流苏说:“准备在她身上题字留念。”
三痴朝夏侯流苏看去。两眼也是一直。
周宣警告道:“老三,你不是说别地女子都是红粉骷髅吗?你要是再看的话我等下告诉三嫂去----”
微风飒然,三痴消失了。
周宣选了一支小羊毫,蘸上墨,笑眯眯走到香楠木雕花小床前。在夏侯流苏左乳上挥毫作画,画了一只老鼠,乳头画成老鼠尖尖的嘴,鼠须、鼠耳----寥寥几笔,鼠态毕现,因为酥胸起伏,那老鼠更象是活的一般。
左乳作画、右乳题鉴,周宣题字道----“周七叉到此一游!”感叹号的那一点。就笔酣墨饱地点在右边乳蕾上。
夏侯流苏只觉酥胸奇痒,手一动,要自摸胸乳挠痒痒。
周宣急忙丢掉毛笔,捉住夏侯流苏手腕。生怕毁了他的杰作:“别动别动,墨还未干。”还嘬唇吹气,以便于墨迹干得快。过了一会,伸手指捺一捺,嗯。干了。周宣便独自欣赏了一会,然后把褪下的抹胸重新扯上去遮好。捏了一下夏侯流苏的鼻子,说:“你若是敢象念奴娇那样把这老鼠也纹起来,那我就服了你。”拍拍手,哈哈大笑,走出外间对三痴道:“回去吧。”
三痴先去看门,门外两个小婢探头探脑,一个胆大点,问:“周公子要去哪里?”
周宣道:“回客栈,流苏姑娘喝醉了,春宵渡不成了,唉,扫兴。”
那小婢道:“周公子请到流苏姑娘绣房稍坐片刻,小婢立即让厨下煎醒酒汤,流苏姑娘很快就会醒地,好不好?”
另一小婢悄悄溜走报信去了。
周宣说:“本公子没那耐心。”和三痴二人出了“鸣玉楼”。
月光灯影里,来福迎上来:“姑爷,你出来了,大家都在这等着呢。”
周宣一看,好家伙,连祁将军和他的五十名府兵都来了。
林涵蕴从马车上跳下,跑过来把周宣拉到一边,低声问:“周宣哥哥,你和花魁亲嘴了?”
周宣看着林二小姐娇嫩的嘴唇,笑道:“没有。”
林涵蕴噘着嘴说:“你骗人!”
周宣耸耸肩,心想:“你懂什么呀,就知道亲嘴好玩,还有更好玩的呢!”说:“那你问老三先生,老三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走过去对静宜仙子说了几句话,便骑上“黑玫瑰”,一起回“悦来客栈”。
“鸣玉楼”临街的这栋三层木楼***通明,笙歌飘荡,欢歌笑语洋洋沸沸,只有三楼地一个房间没有***,这时,那没有***的房间窗子无声无息地开了,连昌公子和甘思谋并肩立在窗前看着周宣一行离去。
甘思谋叹道:“精心安排的借刀杀人计又白费了!”
连昌公子道:“无妨,路正长,要取周宣性命的机会多得是,不必急在一时,汪先生若京中有事就请先回京好了,周宣就由我来对付。”
汪思谋道:“甘某回京却不能把周宣的死讯带给景王殿下,景王殿下定然心下不喜,甘某还是在此静等连昌公子的好消息吧。”
连昌公子矜持一笑:“甘先生请歇息吧,楼里的姑娘任由先生挑,哈哈,在下先去看看夏侯流苏那个蠢婢。”
连昌公子来到那个小院,两个小婢正侍候夏侯流苏喝醒酒汤,边喝边吐,酒气熏人。
连昌公子好洁,掩鼻而走,吩咐小婢:“流苏姑娘醒后,让她立即来见我。”
夏侯流苏毕竟是习武者的体质,喝了半碗醒酒汤后过了半个时辰也就醒了,坐在雕花小床上发呆,脑袋还是晕晕地。
小婢道:“流苏姑娘。公子让你去见他。”
夏侯流苏闻到自己一身地酒味,便道:“备水。我要沐浴。”
黄杨木大浴桶,热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素馨花瓣。
夏侯流苏在贴身小婢鱼儿的服侍下开始宽衣解带,脱下红裙后感觉不对劲,一摸腰间,“漏影刀”不见了,再仔细一看,系刀地绦带是被扯断地。心一下抽紧,问小婢:“鱼儿,我醉后那个周公子对我做了什么?”
鱼儿抿着嘴忍笑道:“没做什么,小婢进来时,小姐的衣裙都是穿得好好的。”
鱼儿是夏侯流苏从泉州带来的丫环。从小就在一起,所以鱼儿称呼夏侯流苏为小姐。
夏侯流苏也感觉身体没有异样,周宣应该没动她,只是刀找不到了,先不沐浴,裙子也不系,穿着白缎马裤去东阁花厅找她的刀,找了个遍没找到。只找到地上一支毛笔,心里又羞又急:“肯定是被周宣拿走了,他竟伸手到我裙里扯走我地刀!”
夏侯流苏气恼地回到浴室,一边脱衣衫一边使劲想酒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隐有一种酥痒地快感,似乎有人抚摸了她胸部。
夏侯流苏脸红红地,脱掉白绸马裤赤腿迈入浴桶,然后反手解开抹胸带子。将葱绿抹胸丢到一边。正要蹲到水中。
猛听得小婢鱼儿惊叫一声:“啊,老鼠!”小手捂嘴。两眼发直,一脸惊骇地样子。
夏侯流苏左右看看,奇怪地问:“哪里有老鼠?”夏侯流苏是习武之人,并不象一般娇滴滴女子一听到老鼠就吓得心乱跳、腿发软。
“哦,原来不是真的老鼠,是画上去的。”小婢鱼儿惊魂稍定,上前两步,指着夏侯流苏的胸脯说道。
夏侯流苏低头一看,两只玉乳黑乎乎地都是墨迹,她自己瞧不清画的是什么,又惊又怒,猛地蹲下身子,使劲搓洗双乳,搓得一对乳房红通通,低头再看,洗干净了,墨迹没有了,这才定下神来想:“一定是周宣画的,怪不得刚才在地上看到一支毛笔,他竟剥了我抹胸在我胸口乱画,可恶!可恶!我非杀了他可!”
小婢鱼儿咬着嘴唇给夏侯流苏搓背,想笑不敢笑。
过了一会,夏侯流苏唤道:“鱼儿----”
“嗯,小姐什么事?”
“你,你刚才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了吗?”
“是一只老鼠,画得非常象。”
夏侯流苏“哼”了一声:“好象还有有字,写的是什么?”
小婢鱼儿迟疑着不开口。
“写的是什么?你看清了吗?”夏侯流苏追问。
小婢鱼儿口吃道:“看,看清了,写的是----写的是,周七叉到此一游!”
小婢鱼儿把那七个字飞快地说出来,然后紧紧闭上嘴巴。
浴室里非常静,夏侯流苏地喘息声清晰可闻,还有“怦怦”的心跳声。
小院里有人叫道:“流苏姑娘,公子命你即刻去见他。”
夏侯流苏这才从羞愤中缓过神来,应道:“马上就来。”从浴桶里站起身,跨出来趿着木屐,小婢鱼儿赶紧递上厚厚的棉巾帮她擦拭身子。
夏侯流苏推开鱼儿,她自己擦拭,擦胸部时想到周宣用毛笔在她双乳上作画题字,脸红得发烫,又感觉乳尖格外敏感,似乎被周宣嵌了什么东西进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受。
夏侯流苏换上洁净地衫裙,叮嘱鱼儿不能对任何人说她胸脯被画鼠题字的事,然后去连昌公子暂住的那个小院,叩门求见。
连昌公子箕坐在胡床上,正翻看一卷书,见夏侯流苏进来,头也不抬地说:“流苏,你收拾一下细软,准备跟着周宣私奔吧。”
“什么?”夏侯流苏错愕无法理解。
连昌公子目光一冷:“流苏,我让你跟在周宣身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夏侯流苏明白了,她是细作,跟在周宣身边刺探消息,必要时就杀死周宣,可是----
夏侯流苏不能把周宣拿走她的刀,并且在她胸上画老鼠地事告诉连昌公子,从周宣明目张胆题写“周七叉到此一游”来看,周宣很可能对她地身份产生了疑心,一个青楼女子裙里藏着刀干什么?
连昌公子见夏侯流苏俯首无语,有些恼怒,叫了一声:“流苏----”
夏侯流苏应道:“公子,流苏贸然前去,定被周宣轻贱,他不见得会收容我。”
连昌公子道:“夏侯流苏何时变得如此畏缩无能了?你是我清源美女,如果送上门都没人要,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本来是要你今夜委身于他,然后求他帮你赎身的,可你却喝醉了,总不能明天一早赶去客栈要求他为你赎身吧!这倒让周宣省了一笔银子----”
夏侯流苏嘴唇翕动,似有话说。
连昌公子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你现在就收拾一些衣物,连夜悄悄起身,赶到南门外折柳亭那时等着周宣吧,鱼儿你也带上,可以差她递信传讯,也算有个帮手,目地是查明周宣到底奉何密旨,这事办好了是大功一件,你父亲也有封赏,退下吧。”
夏侯流苏施了一礼,无奈地正要退下,又有人来报:“那个胡扬胡公子闯进来了,说要见流苏姑娘。”胡扬戌时初就赶到鸣玉楼后灵石园,四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守在园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点燠热了,蚊虫嗡嗡,咬得胡扬手脸都是红疱,等了好久,夏侯流苏的影子也没看到,耳听得不远处鸣玉楼歌声缥缈,那个可恶的盐商也许这时正与花魁夏侯流苏调情唱曲,胡扬怒火中烧,但想到夏侯流苏是倾心于他,肯定会想办法抽身来这里与他相会的,胡扬就忍了又忍。
胡扬来灵石园之前就服用了壮阳药物,药性发作,无比亢奋地在园里蹿来蹿去,翘首企盼佳人来到,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应该是夜深子时了,还是没半点动静,都这么久了,那盐商早已把花魁夏侯流苏床给采摘了吧!
胡扬再也耐不住性子,领着四个家丁夜闯鸣玉楼,却被告知,流苏姑娘已经随周公子去了“悦来客栈”。
“哇,竟带回客栈尽情享受!”
胡扬急怒攻心,领着四个家丁策马直奔澄江坊“悦来客栈”,准备痛殴盐商周宣之,夺回夏侯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