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备感觉到糜竺对于‘嫁妹’的热衷之后,刘备就知道,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果然,当他用叹惜的语气说出一番试探糜竺的话后,听到的只是糜竺轻笑的声音,而后道:“玄德公这话可就问错人了,糜某如今不过一介草民,只是偶尔替陛下跑跑腿,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若问某国家大事,玄德公岂非所问非人?更何况,玄德公应当知晓,我们这些商人若是妄谈国家大事,可不是小罪!”
刘备听出了糜竺的推托,也同样听出了糜竺对他的疏远,这对于刘备的雄心而言,无异于又一沉重的打击。
本来他在看到刘协对那些流言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之后,还以为看到了一抹希望,那个少年陛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尾巴,终于还是忍不住沉沦在那温柔乡之中,沉浸在小小的成功所带来的喜悦之中……
如此一来,他的机会应该就来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连试探了两人,这两人的心,完全挂在了刘协那边,对他这个曾经的‘上司’,表现出了足够的热情,但却隐隐带着疏离的味道。
虽说赵云不是他的下属,可是在刘备的想法里,赵云其实早就是他内定的手下了。可惜的是,他的身份被刘协‘证实’之后,并没有得到刘氏宗室之名,他那个‘皇叔’之名,还有谁提起?
就算是提起,也不过是带着鄙屑的味道,什么皇叔?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金而已。朝中大臣已经让陛下拿出宗室族谱寻找了,可却没有发现刘备的大名,这说明什么?
刘备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不仅仅是丢人丢脸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没了宗室之名,他能干的事情,还能那么名正言顺吗?没有宗室之名,他就是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外臣而已。可让刘备更为无奈的是,刘协虽然没有对他使什么手段,更是让他当巴郡太守,可是却轻而易趣举的将他的两个兄弟给拉到了麾下。这时间一长,刘备已经感觉到昔曰那两位亲如手足的兄弟如今已经很少跟他联系了,更别说见面了。
这让刘备越来越有些紧张,越来越觉得不能再等了。是以,在听到这次流言越来越盛之后,刘备便觉得这次绝对是个机会,只要他能运用好那些流言,然后与其他一些不满刘协的世家取得联系,以清君侧之名,趁他的军队在外面的时候,直接控制皇宫,软禁那位少年陛下,到时候刘协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但刘备现在要失望了,因为他从赵云那里看出,刘协这么做,应该是有隐情的,否则以赵云的忠直,又怎么可能看着刘协那么做而无动于衷?在他试探的时候又怎么会支支吾吾?
再加上,在糜竺这里,他更加感觉到糜竺对他的疏远,对刘协的信心,这让刘备感觉到一阵阵挫败,直接就把那些刚冒出来不久的小心思给收了回去。
如果刘协知道刘备只是被这样一吓就把胆子给吓了回去,估计要遗憾吧!
刘协虽然把刘备扔到后方,可并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毕竟历史上的皇帝啊!虽然只是蜀汉皇帝,但不管如何也是历史上九五之尊之一,这样的人,能够忽略吗?刘协自然不会。
而之前想要对付刘备的话,对刘协的名声而言,不会有好处,而且还会引起关张二人的反感,这不是刘协愿意看到的。是以,他派人密切注意着刘备,就是希望刘协会露出小尾巴。
只是刘备这老狐狸太过谨慎了,一直都是一副胸无大志,满足于现状的模样。这样的人,刘协想要拿下他还真有些不容易,他总不能炮制一些罪名给他吧!那样的话,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一来刘备是第一个他来益州后跑来投靠他的人,二来刘备还有两个结义兄弟,虽然他不喜欢刘备,但是对于关张二人还是不错的,这样的猛将,若是让他们心生反感,对自己而言,是个损失。
是以,想要拿下刘备,就只能光明正大的拿下,让刘备无话可说。当然,如果刘备真的安于现状,他也不介意给刘备荣华富贵,只要熬死刘备,他的后人,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而如今刘备已三十几岁了,年龄是他的两倍有余,如此一来,他还怎么会熬不过他呢!而且现在刘备没了宗室之名,想要做些事情,也不那么名正言顺了,就算刘协不幸死了,他能不能过那些老臣们一关还难说呢!
是以,这个时候,刘协其实并没有把刘备当成真正的对手,只是当成一个需要警惕的人物而已。
他真正的对手,是老曹,是江东狮儿。就是老袁,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老袁的缺点,实在太明显了。
老袁真正恐怖的地方,是他的名声,家族的底蕴,曾经的四世三公,所留下的底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但相比刘协这样的正统帝王之名,老袁的名声也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特别是现在刘协所展现出来的手腕,当然,如果不是他现在沉醉于温柔乡之中,将会有更多的人看好他。
益州的传言,也同样传到了其他几大势力的首脑耳里。
老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直接哈哈大笑,直言刘协年少无知,不知所谓,取得点成绩就骄傲了。
刘表听了则是松了口气,然后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少年毕竟还是少年啊!过不了温柔乡那一关。
江东狮儿孙策跟老袁一样,听到这消息,也是哈哈大笑,“本以为他是个英雄,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倒是周瑜皱着眉头,低声道:“希望伯符你不会小看这位少年帝王,以愚弟观之,这位少年帝王,可不是那么容易沉迷的人物,若小看他的话,可能会输得很惨!你想想看,那位在益州,除了好色之外,还有做过其他**人怨的事情吗?在他的皇宫里,可还住着一位‘寡婶’呢!可他动了吗?”
“……”孙策听了也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