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她吗?赵平津,你能如她那样赤诚爱着一个人那样爱她吗?没有任何索求,没有任何目的,就是专一真挚的爱着她。”
“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说呢。”赵平津讥诮的看了唐钊一眼:“唐先生,摆正自己的身份和位子,不要再做这样逾距又可笑的事。”
“订婚……”
唐钊惨淡一笑,他和许禾,也曾经差一点就走到了那一步。
“唐先生如果愿意来参加我们的订婚礼送上祝福,我很欢迎。”
“赵平津,你好好对她,别再伤她了。”
“我知道怎么疼自己的女人,唐先生不用多操心。”赵平津最后看了唐钊一眼。
有个男人这样觊觎着自己的女人,总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
不管许禾对唐钊有没有感情,但他们曾经还是有过一段。
赵平津想到那一夜他坐在车上看着唐钊公寓卧室里的灯,熄灭又亮起。
许禾还曾主动亲吻过唐钊。
其实,最让赵平津无法忘怀的不是唐钊和许禾回房间熄灯后那一段时间,最让他一直记在心里辗转反侧的,是那天晚上唐钊来找她,将她从他的车上抱走,然后,唐钊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许禾仰起脸,很温柔的亲吻了唐钊。
也许是那一瞬间,他尝到了那种犹如针刺一般的痛和涨满了心房的酸苦。
他不由得开始认真审视,许禾之于他,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他不会再给唐钊任何机会,确切的说,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会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
……
卫臻有些瑟瑟的坐在沙发上,卫夫人气的全身发抖,指着她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卫诚儒到家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清和,你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卫夫人年轻时吃了不少的苦头,身子一向不大好,常年都要吃药调理,卫诚儒一看到妻子动怒,当即心疼坏了,赶紧抚着她的背轻声的劝慰:“你这是怎么了,发这样大的脾气,臻臻,是不是你又气你妈妈了?”
卫夫人看到丈夫回来,眼泪就喷涌而出:“诚儒,你知不知道臻臻做了什么?她这些天鬼鬼祟祟的,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让嘉英盯着点她,果不其然嘉英和阿娴就发现,臻臻她背着咱们,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那位许小姐……”
“哪位许小姐?”卫诚儒听的一头雾水。
卫夫人一脸泪痕:“就是赵平津现在的女朋友,叫许禾,臻臻让私家侦探去京都调查人家的底细……”
卫诚儒出身书香世家,一贯的清高孤傲,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卑劣无耻,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卫臻:“你当真这样做了?”
到了这样的地步,卫臻知道瞒也瞒不住,干脆一梗脖子认了:“是,我是做了,我是让人去调查许禾了,她要是清清白白,那就不怕别人调查……”
“你,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
卫夫人气的脸色铁青:“不要说赵平津跟谁谈恋爱如今和我们卫家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就算是你们订婚了他又和你悔婚,咱们卫家也不至于要死缠烂打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来!”
“我怎么丢人现眼了?我只是不想看赵平津被人蒙骗,他本来就要和我订婚的,是那个许禾不要脸又回来纠缠他,他才会改变主意……”
卫臻捂着脸,哭的委屈又伤心。
母亲不理解自己的想法,父亲更是清高,闭口不肯再提起赵家,哥哥嫂子又这样捅她一刀,把她做的事情全给卫夫人说了,家里闹成一团,嫂子钟娴这会儿倒是装起了好人,陪在母亲的身边又是劝又是安抚,贤惠无比。
卫臻委屈的无法言说,出了事后,身边的闺蜜也曾抱打不平过,但话里话外意思却是,两家没有婚约,两人也没有交往,人家也不算错。
卫臻想不明白,一向众星捧月的她,怎么忽然就成了众矢之的的了。
“你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臻臻,你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承诺,两家之间也不曾挑明过,再后来,赵平津更是让他祖母与我说清楚了,他现在谈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他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去查他的女朋友?若是让他或者赵家人知道了,你让父母的脸面往哪放?”
卫夫人疼惜女儿,只当她是感情受挫没想清楚,仍在耐着性子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和她讲,想让她早点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