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吻她,只是把她抱在怀中,抱的特别的紧。
“以后,不会这样了,我慢慢教你。”
他低头,亲了亲她微凉的发丝:“别再这样说自己,我从来没觉得你不好过。”
许禾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落了泪。
她哭的没有一点声音,但赵平津却好似知道她有多难受。
他抚着她的后背,又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很温柔的说了一句:“禾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干干净净的好姑娘。”
许禾仿佛听到耳边嗡地响了一声,有什么东西坍塌掉,可却让她的心底有一瞬的清明和放松。
她抬起满是泪的眼看他,似乎有询问,有不敢置信,有迷茫。
赵平津将她睫毛上的眼泪抹去,再一次用最肯定的语气说了一遍:“禾儿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最干净的好姑娘。”
“谁能比我更了解她,对不对?”
赵平津再次抱住她,他知道她和唐钊之间是清白的。
虽然这并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虽然,哪怕她真的和唐钊发生了什么,他也会努力让自己去接受。
有时候人故意竖起身上的刺,不过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没有安全感的缘故。
她在意什么,才会反反复复的提起。
所以赵平津已经知道,扎在许禾心里的刺究竟是什么。
他会拔出来,会让那个刺伤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完全愈合。
“现在,去泡个澡,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将她抱到浴缸边,虽然有很多想要做的事,但现在却仍是克制了。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他这话说的坦荡,让人没办法把他往坏处想。
“你出去。”
“好,那我就在门外,有事儿你叫我一声就行。”
他将她放下,又伸手试了试水的温度:“不要泡太久,不然皮肤会皱了。”
他说完,将她的衣物和毛巾都放在浴缸旁边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才转身出去,且关好了浴室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许禾才慢吞吞的脱了衣服。
她跨进宽大的浴缸,将自己整个人都没入舒适的温水中,甚至闭了眼,屏住呼吸,将整张脸也埋入了水中。
有的时候,她很喜欢这种濒临窒息的感觉,会让整个脑子都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像是回到了妈妈子宫里的胎儿一样,像是没有出生的婴孩在羊水里一样的自由而又安全。
大约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禾儿?”
许禾不想应声,就懒洋洋的靠在浴缸上,闭着眼。
赵平津听不到回应,手放在了门锁上:“禾儿,你再不说话,我进来了。”
许禾还是不搭理。
赵平津扭开门锁,室内氤氲着淡淡的水汽,他一眼看到她,乌黑的发漂在水面上,浴缸里有很多的泡沫,她半截如玉似雪的身子却也若隐若现。
听到他进来,她仍是没有动,甚至也没有遮掩一下的意思。
雪白的汤汽中浮沉着浅淡的绯色,赵平津的视线略过去,微顿,却又平静的移开。
他转身拿了一条柔软干净的浴巾,走到浴缸边:“起来吧,去冲一下。”
许禾哦了一声,就那样大喇喇的站起身,水声哗啦,雪白的泡沫和着水流一起,从她肩头滑落全身。
再无任何的遮掩。
赵平津眸色平静望着她,用浴巾将她裹住。
许禾抬了抬下颌:“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这种事的吗,只要跟我在一起,总是不知疲倦,怎么现在装起正人君子了?还是,觉得我不干净了?或者是,跟别人更有意思?”
赵平津没有说话。
他的眸色仍是平和的,他将她从浴缸抱出来,放在花洒下,解开浴巾给她冲水,手指拂过她的身体,却不带任何情浴的味道,直到最后,他给她冲干净身上泡沫,又拿干净浴巾裹住她,才十分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就趁着现在生病了好好作,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禾透过镜子看他,他从柜子里拿了吹风机吹来,正准备给她吹头发。
“其实。”
许禾再次开口,赵平津眉毛皱了皱,很想直接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这样胡言乱语下去,但却又知道,有表达的欲望对于许禾来说是好事,也是一种发泄。
一些闷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发泄出来,对她没坏处。
“你要是想弥补,你给我钱或者也给我买一个什么产业之类的,不更轻松吗?你这样忙前忙后的做事,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前女友念念不忘,你想吃回头草。”
“嗯。”
许禾又看了他一眼,眸光中带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