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火，人不红。

吴卫这几天早就意识到了，那条在广场前的短视频，播放量达到了二百万，之后的视频，也都几十万，按理说他都已经是网络红人了，可在燕京这样的大都市里，去一些网红聚集的区域或是年轻人出没多的地方，他没跳舞之前，哪怕是穿着跳舞的服装打扮，也没什么人认出他来，或是干脆就不认识他。

网络上的‘吴卫’，是那摆脱地心引力的舞者。现实中的吴卫是一个活生生的普通人，脸上还有疙瘩坑痘，有点丑。

面对着素素的招揽，吴卫笑笑：“我想到你拍摄什么风格的作品了。”

素素愣了下，旋即笑着露出兴奋好奇的表情：“真的？”

招揽。

有吗？

大家避免尴尬的忽略掉，也不伤关系，避免接近十天营造出来的良好合作关系就此破坏。

吴卫示意素素和她的拍摄团队，在之前就专门用来拍摄的区域，增添了一些可控的灯光设备，能够让中心区域的位置，在有需要的情况下，随时可以释放出各种风格颜色明暗度的光源照明。

平时直播风格就很多样化的素素，面对着吴卫提到的‘百变造型’和‘更换服装’的拍摄想法，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平庸，可当她看到第一个成品视频后，直接拍板，就这个了。

流行DJ音乐，或是节奏感特别强的，或是爆火歌曲的舞曲DJ版本，幽蓝的灯光，素素准备了七八个假发头套，近距离的半身镜头，在素素的身后，从地面返上来一个白光，没有驱散幽蓝的灯光，两者在强度上是一个级别，达成一个相对的平衡。

根据所换假发的类型，素素需要摆出相应的肢体动作和展现相应的表情，譬如卡通类型，譬如短发的精干，譬如COS的人物……

素素不需要清场，也不会怯场，即便是周遭有一些人观看，她完全不在意，直接拿出最好的状态去表演，去摆一些POSS。

“我需要你勾魂一些，眼神。”

素素拥有着专业的实力和专业的素养，吴卫拥有着顶级的技术，第一个视频做出来之后，素素迫不及待要进行更换服装的全身出镜简单舞蹈的视频。

她不怕麻烦，一套一套的服装更换，一次次的拍摄，一次次的补妆，一个短短不到一分钟的短视频，她拍了三个多小时，当吴卫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她第一反应不是去洗澡，而是找个地方瘫坐，感觉这比直播累多了。

她需要适应，适应了，就不如直播累了。

三天之后，吴卫提出了离开，在素素意料之中，即将在‘慢音’上重新开辟战场大展宏图的她，距离那个时间越来越近，这几天正在商量什么时候放出新风格的短视频，也在准备直播的素材，包括新的直播间，都在调试和准备中。

对于吴卫的离开，素素真诚的表示感谢，并准备了一个超大的红包，感谢他这些天的帮忙。

三块板砖的高度，捆好的，一摞，用红纸抱着。

吴卫刚想开口，素素笑道：“吴老师，我可听说了，你家乡那边的一对对新人，可都嗷嗷待哺的等着你回去给他们拍摄婚纱照呢。”

吴卫笑了笑，接过了那入眼就大体知道十万元的红包，如果按照时间论，十一二天的时间，这些钱没有多到离谱，可这又是吃又是住，免费的车和司机用着，半天时间都忙自己的事。

想了想，他没拒绝。

谈钱，最合适，不需要谈感情。这女人，到是谨慎，我只是欣赏美好的事物罢了，换成谁，距离素素这么近，每天拍她，她还需要在你面前各种勾魂、妖娆动作展示，眼神要是能不变，吴卫只能说那不是男人。

谈钱，在合作关系中，增涨感情，有了第一次彼此都开心满意的合作，才有可能存在第二次的合作。

“我让人帮你订……”

“火车票买好了。”

素素直接抢过吴卫手中那张火车票，看了一眼，硬卧上铺，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还有几张软卧上铺，无需找人了，直接要了吴卫的身份证号，购买一张软卧上铺，让他到火车站取票。

看看时间，素素一如来时，来时去接，走时去送，在忙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去找个正经地方吃饭时间来不及了，就在附近的餐馆，来了一顿简餐，直言下次来，再补这一顿。

“不能再来了，这几天我都吃胖了，再吃下去，走不动道了。”吴卫故意拍了拍肚子，示意自己吃胖了。

车子在街区口的银行停了一下，吴卫去将钱存好，手机转账虽说更为方便，吴卫能理解素素为何这样选择用现金酬谢，换成他，他也会这样做。

车子到了火车站，看看时间还来得及，素素让吴卫不要着急下车，在车上吹着空调还是舒服。

车子就停在火车站旁边一个宾馆的收费停车场，车子过去要绕一下，人下去，走路也就二百米，即可到达。

时间不长，素素团队的两位摄影师，开着另一辆车过来，手里拎着两个很精致的礼品盒，不是为了好看那种，是兼具好携带、能装和好看功能的礼品盒。

“这两个盒子里，都是些特产，拿回去给叔叔阿姨吃。这袋子里是留给你车上吃的。”

吴卫看了看，没拒绝：“东西我收了，送就不用送了。”

素素眨了眨眼睛，点头：“那好，让他们送你进去。”

吴卫点头，下车后笑着摆摆手，大步走向火车站，尽管这段时间，他上了两次娱乐热搜，在‘慢音’上火爆了十几天，就连一些娱乐新闻也专门报道了他，可他本人，依旧是个普通人，大摇大摆的走在满是人流的火车站广场，走进人流涌动的火车站，拥挤在检票区域亦步亦趋的检票进站，上车，找到铺位，坐好……

两个下铺的乘客都坐好了，刷着‘慢音’，看到来人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刷短视频。

放好行李的吴卫，在软卧外另一边靠窗的椅子坐下，嘴角含笑。

不是自嘲的笑容，不是不甘的笑容，不是些许难过的笑容，单纯觉得好笑的笑容，手抚摸着脸上的坑包痘，真的没人认识。

拿出手机，看着短信信息刚来的银行入账信息。

有钱和没钱，一念之间。

没事，回家再赚。

女人，早晚让你高攀不起。

“系统，D级抽奖十连抽！”

在C级和D级之间，吴卫没犹豫，概率是王道吗？数量才是王道。

因为，我相信自己运气好。吴卫起身到洗漱间，好好的洗了洗手，尽管抽奖不需要手，下意识的行为，红手就好，不求抽到高等级能力，只求抽到多一些的能力，D级能力足够强了。

“是否开启D级抽奖十连抽？”

“是。”

黑，黑，黑，黑，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