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真咽下去了
不光是贾张氏喝出来味道不对了,离她最近的二大爷也察觉出来了,这刺鼻的味道就是毒鼠灵的味道!这熟悉的味道一定不会错的,他家上个星期刚刚用了一瓶,没想到贾张氏来真的!
二大爷像闪电一样冲过去,边跑遍喊,那肥胖的身躯活脱脱一个功夫熊猫。
“老嫂子,你这至于吗?多大点事啊,你就吃上耗子药了,这个味道没有错,跟前两天我家里用的是一个味道的,你赶紧吐了,别做傻事,为了一只鸡的事就去死不值得,还有我们几个大爷给你想辙呢,有什么事我们都好商量,你听见没?”
听到二大爷的话最傻眼的其实是贾张氏,这是真的耗子药?放在床下的明明是自己熬的止咳药啊,什么时候变成耗子药了?这味道确实不对,止咳药不是这个味儿的。这肯定是耗子药,本来想吓唬一下大家,让他们想办法把棒梗救出来。因为这事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值得,我得赶紧吐了。
贾张氏想到这的时候,二大爷也冲到了她面前,狠狠地打掉了她手里的瓶子,贾张氏被二大爷这样迅捷的动作给吓蒙了,这老家伙这是要干什么?一个惊讶把本来含在嘴里想吐掉的药水猛的一下就咽了下去。
四合院众人被这一幕给震慑住了,二大爷更是像被闪电劈了后剩下的半截木头那样呆呆的矗立在那里,原本好好挂在额头上的头发也耷拉了下来,放佛诉说着他的无能为力,无精打采的问贾张氏。
“老嫂子,你真的咽下去了?”
说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那种惊吓写满全脸,眼神都已经失去了焦点,浑浊的不知道看向哪里。
贾张氏跟濒死的鱼一样绝望的大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动几下嘴,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神里透出的绝望是伪装不出来的,两行浊泪孤独的流淌下来。她不敢相信,自己喝的是真的耗子药。怎么就能咽下去呢!
缓了一下,扯着沙哑的嗓子哭天抢地起来。
“啊!我咽下去了,我咽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你们快点救我,救救……”
话没说完,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就直直的向后砸向地面。
四合院又开启了炸锅模式。
“她真的吃耗子药了?”
“那可不得了了,这老婶子今天就得交代了。”
“为了一只鸡,就这么死了?”
“还是棒梗那小子不争气,把他奶的命都搭进去了!”
……
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嗡嗡的跟没头苍蝇一样,都在那站着说,没人去想办法,一大爷恼怒的打断这些毫无意义的疑问。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嚼舌头!快来看看棒梗他奶怎么抢救!”
一大爷的话打醒了众人,大家惊慌失措的围上前来,看看能做些什么。
在这个年代,哪有什么有文化的人,更别提有什么会急救的人了。大家又开始七言八语的说起来。
“不行送医院,让大夫看看吧。”
“现在那还有时间送医院,送到医院人早就不行了。”
“是,我听说隔壁厂的一个小姑娘因为处对象的事就喝了耗子药,倾么会儿人就没了。”
“那咋办啊,也没啥好办法了,只能等死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秦淮如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撞开人群扑倒贾张氏的身边。
“妈呀!妈呀!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能死啊!”
秦淮如从贾张氏从床下面拿出药瓶子的时候就开始想,这平毒鼠灵是谁放进去的,因为棒梗带着妹妹们早就把之前的咳嗽药喝光了,这会儿怎么又有了新的一瓶了呢?
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一直待在原地不知如何面对,现在看到贾张氏真的倒下去,她也晃过神跑了过来。
关键时刻还得看一大爷,他命令人把秦淮如架到旁边去,这么瘫软的躺在地上哭一点忙都帮不上。
接着,让几个小伙子把贾张氏给翻了过来,自己把他那粗大的手指顺着贾张氏消失门牙的地方扣了进去,准备来个抠吐疗法,扣了半天,贾张氏也没有动弹,更别说吐出些什么东西了,现在还有气息,一大爷又命人大力地拍背,自己继续抠,这个几个循环下来,贾张氏的气息弱了很多,帮忙的人看不下去了。
“一大爷,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东西没吐出来,在给人拍死了。”
一大爷虽没有说话,但看他把手指缩了回来就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
傻柱跑过来凑到一大爷边上积极的说。
“我今天下午看到李常福救过杨处长,杨处长就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了,还挺灵呢,要不咱们试试这个?”
一大爷没说话,一抬手示意了一下,就是赶快弄。
傻柱回忆着下午常福的架势开始有样学样起来,把贾张氏像鸡崽子一样拎了起来,环住肚子开始上下颠起来。
那时候的人谁知道阿克海姆急救法,况且傻柱做的还是不伦不类的,大家都被这奇特的抢救发放惊呆了。心中升腾起新的疑问:这是治人还是要命?
就在傻柱一下一下“舂米”的过程中,有的人发现了不对,大惊失色。
“傻柱,你快停下,贾张氏吐白沫子了,这人是不是让你给颠死了?”
“不可能,常福那小子下午就是用着方法把杨处长救回来的!”
傻柱没有迟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忽然,他感觉怀里的“小鸡仔”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傻柱停下动作歪头查看。不好,赶紧把贾张氏放在地上。
只见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剧烈抽搐,眼睛向上翻着,口吐着白沫子,刚才还有气息,一大爷抢救完气息微弱,现在就是气若游丝了,明显进气少出气多了。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就又都傻站着了。
这时候三大爷来到贾张氏的身边,在四合院里他算墨水最多的了,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扶了扶眼睛,幽幽地说。
“用绝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