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哐当’一声响,是媚儿踹开隔间门的声音,跟着我就听见她低咒的声音。
“臭""!居然耍我。”
事情已经被暴漏,也没有再做贼的必要,前方的那个陌生女人拽住我的手腕,拉着我,不再顾忌的带着我蹭蹭蹭地从这里逃出去。
刚走到不夜天的门口,就有人拦住了我们,大门被堵住了!
那女人甩开我的手,推了我一把,“走!”
可是,哪里走得掉?大门都被堵住了,出不去啊,于是我还是被他们给抓住了。
那个女人见大势已去,也不再留恋,冲出去自己跑了。
我被那些人抓着,这时冯彦博走了过来。
他深谙的眸光讥诮的扫了我一眼,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把她送到莫老大的车上。”
随着他的命令,我被送到一辆suv上。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童悦躲在车后面,也不知道是在给谁打电话,我想,她应该是在打电话求救吧。
车门的两边都站了人,我无法出去,只好一筹莫展的呆在车里,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害怕,此时我无比想念苏墨,悲哀的想,如果他能来救我就好了。
我又想起季流年来,此时,我真的希望,他是苏墨。
我忐忑的等着自己即将迎接的命运,很快,我就看见冯彦博一行人走了出来,他客气的对那个被称为莫老大的人告别,瞄了眼看了suv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
他那笑,让我咬牙切齿,冯彦博这是又找到新的游戏了吗?所以他依旧是不打算放过我的。
我知道,他这是要把我献给那个莫老大。
我紧张的攥着手,看着那个莫老大走过来。
车边的人忙恭敬的给他打开车子,他弯身坐进来,看见车里多了个我,他顿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强烈,有种咄咄逼人的冷冽,我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我往身侧的车门处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我感觉他侧眸看了一眼,然后就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车子缓缓行驶起来,使出一段距离后,我这才扭头看向他,我发现,他虽然有点黑,但是这边没有伤疤的侧脸还是挺耐看的,有一种阳刚之气的性感。
我动了动唇瓣,“你能放我下车吗?”
他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说话。
当即我也闭了嘴,有点不敢再出声。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两边的车门被打开,他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了车。
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车里,若是可以,我还是想请他让我回去,哪怕是走回去也行。
握着拳头,我提了好大的勇气才迈开步伐提着忐忑的心走进去。
他从厨房拿了罐啤酒喝着走出来,一身黑的西装将他本就冷冽的容颜映衬的更加冷冽,有种难以靠近的冷漠。
见我进来,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依旧没有说话,转身上了楼。
刚走到一半,他又转身看了过来,冷而淡的说:“上来。”
简单的两个字,让我一愣,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随着他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有种想要逃的冲动,在他犀利的视线下,我的脚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这是一个可怕又凶残的男人,而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嗜血的野性,让人望而却步,心生胆寒。
我轻颤的声线带着软弱:“你能放了我吗。”
他答非所问:“我可以让他们把你请上来。”
我攥着手,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仓皇而绝望。
他气质冷峻狂傲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在我的面前,颀长的身形给我一种泰山压顶的威压感,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他突然伸出手拽住我的手腕,我颤了一下,猛然缩了一下,他不容抗拒的力量却容不得我逃脱。
“既然冯彦博把你献给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音落,他就拽着我往楼上走。
我挣扎起来,心慌如麻,却依旧没有害怕的哭出声来,只是保持着仅有的理智镇定的说:“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缺女人才是,在这个世界上,比我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对我用强。”
他清冷的声线像是一条绷直的直线,不带任何起伏:“可是我已经对你感兴趣了。”
转眼他就将我拽到了二楼的卧室,关上门,他就将我抵在了门板上。
因为紧张和害怕,我呼吸粗重,有些无措又惊恐地看着他的喉结,不敢看他那双冷到骨子里的眼睛。
他勾起我的下颚,那双深沉的眼睛毫无笑意,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
“你的眼睛很漂亮。”夸赞的话,他都说的古井无波的沉寂。
他说我眼睛漂亮,我干脆闭上了眼睛,然后别过了头。
我颤声真挚的说:“请你放我走好吗?”
他没有强求,松开我,退开身,客气而疏冷:“明天我会命人送你回去。”
说着,他转身丝毫不介意屋中还有个我,就这么自然而从容地脱着衣服,去了浴室。
我靠着门,僵直的站着,不敢动,好像这里才是我最安全的地方一样。
没一会儿,他穿着居家服从浴室出来,他冲我抛来一条浴巾,你也去洗一下吧。
我的身体更加僵硬了,没有接他扔过来的东西,任那条浴巾落在我的脚边。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放心,我不会对你用强。”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但是我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于是我捡起那条浴巾准备去浴室。
这时,我听见楼下传来的吵闹声,听声音像是童悦在叫我。
我一喜,有些激动,差点喜极而泣。
我转身打开门,正好有人上来。
对方恭敬的站在门口,不再往前一步,机械地报告:“莫少,有人闯进来了。”
“撵出去。”冷沉的声音不容抗拒的从他的口中吐出来。
“是。”那人应道。
他还未来得及离开,视线看着卧室窗户的地方沉静机械的说:“他已经上来了。”
“慕苏楠!”我惊喜地迎了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有人从他的窗户上爬了上来,莫老大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依旧不见任何情绪,他淡淡的看着我:“你跟你朋友走吧,记住,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他的。”
在这个人面前,我不敢给点阳光就灿烂,在他面前,我得夹紧尾巴,不能露一丝一毫的骄纵,所以我感谢道:“谢谢你。”
从别墅走出去,童悦看见我出来,激动的上前来抱住我:“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摇头:“没有。”
“快上车吧,我们回去再说。”童悦打开车门。
“很晚了,你不用跟着我去医院了,一会儿你直接回家。”我坐上慕苏楠的车,这才松了口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软弱无力。
我发现,我的手竟然都是抖的。
我平静好一会儿,这才有气无力的说:“谢谢你。”
他一只手扶住方向盘,另一手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你没事就好。”
我僵硬地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别过眼:“你若是再晚来一会儿……”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说不碰我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依旧不敢轻易相信,所以哪怕他说了那样的话,我的心依旧是提着的,不能平静。
一路无话,车子在医院停下,我从车上下来,腿脚发软的朝医院走去。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我遇见了季流年和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