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是自称最强最强的,你到底有多强啊?】
【能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就不是相川纯了。笔×趣×阁xs.062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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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少年恢复了意识,然后睁开了双眼。
“…………什么啊,我还活着啊。”
对自己的还活着这一事实感到吃惊了,很吃惊――虽然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但只要用再生系列的能力,两个小时后大约就能又可以开始活蹦乱跳。但这个事实必须在我的大脑还健在这个前提下才能成功实施,对方应该知道的,已经知道的――但是没有,自己活下去了,在那一击之下。
所以很吃惊――对方并没有杀死自己。还是说――
“根本不想杀死我……吗。”
这种天真的行为也只有他能做出来吧。这么想着的少年开始移动视线,但在这种下只要稍微动一下脖子脑袋就会向保龄球一样跪下去的情况下,也就只能用狭隘的余光来辨别周围的景色――没办法了。
鹰眼――level5
瞬间,整个学区的俯视图,映入了少年的眼中,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能清晰的观察到,一切线索都能用不同的颜色标记出来――所以以后用的时候还是把等级调低一点吧,我实在看不懂眼前的抽象派作品到底想向观众们阐释什么样的境意。
默默地将能力取消后,少年开始用仅有的线索来了解现在的处境。
首先是自己身处的地点没变……大概――周围的地形实在变化得有些太大了,但从刚刚的鹰眼的坐标俯视可以得知自己还在第二十一学区,周围也离奇的没有人来聚集,看样子是那两个人做的善后呢,貌似都是木原来着?算了,和现在的状况没大有关联。总之自己还是在山区深处的人工湖附近――虽然湖已经被我烧干了。
然后是现在的时间――天空一片漆黑。从群星的位置来看我貌似才昏了不到一个小时呢,对自己的顽强惊讶了――周围也没有任何人的呼吸声,看样子那些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呢,是因为已经确信自己已经死了?还是肯定自己绝对不会死呢?不管如何两者都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结论。
脖子的断裂处已经修复好了,但过程中没有感受到疼痛,看样子脊椎已经断的不像样了,既然这样最后再生它吧,省的我疼的要死要活的。动了一下脖子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呜哇,真惨啊,这样子大概算是史无前例的全身粉碎性骨折了吧,仔细一看还有几个关节失踪了,大概要不是被击飞到远处,与不就是被那两个木原给顺走去做试验了吧――这么想自己貌似很悲惨啊。但话又说回来,能这样的冷静陈述事实的自己貌似也很可怕耶,是麻木了吗?那可真是可怜啊,对自己产生怜悯了呢。
不过,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没想呢――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本来只是想问一些问题的,结果却被答案给惹毛了然后就直接打起来了,而且最后竟然发展到了把整个学区给毁了――虽然顺便将实验那时候的所积攒的怨气全部发泄出去这点倒是不错啦,但归根结底从整体事态上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瞎搞导致的,对方只是做出了正当防卫,从刑事法上也是自己的完败呢哈哈。
那么回到原点――自己去哪里呢?
实验所是想都别想了,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命总不能再次想回去。那个家伙的家……呃,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太在意,但现在这么厚颜无耻的过去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所以暂且保留。不过就算想这些自己也没有学生证啊通行证啊这类的东西,要是被警备员发现然后轰出去的话可就难办了,我还想待在这个城市呢。
“要不……暗部?”
这的确是个方法,与其说待在随时会被发现的表侧,尽干脏活的里侧倒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障自己不会被警备员发现――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则是自己的存在将完全暴露在高层的视野中,而且不管是表侧还是里侧,自己的这张脸也会引起各种各样的风波,处理起来也比较棘手――当然,这里并没有对于同样顶着这张脸的混球的担心,那个家伙大概会很乐意接受这样的麻烦吧。
翻来覆去想了不知道长时间都没有任何结果,于是少年就不想了。
“算了,桥头自然直嘛!办法总会有的――总之先解决伙食问题吧。”
决定暂时把吃放在第一位的少年再看身体差不多已经再生完后,便站了起来,再次环顾四周。
“地表的掀起和大部分燃烧痕迹都是我的锅,其余的陨石坑就是他的吗……这大概会修复成原来的样子吧,貌似有一年前某人都把南极的一半都打碎,过了一个月都恢复成原样的案例呢,所以大概没问题。”少年再将视线转移到原人工湖的位置“……嗯,蒸发的干干净净呢,连样子都整容了呢,会不会变成天池呢?不过,像这样整体一看我们闹得还真是可以啊,不知道统括理事会会露出怎样的脸呢?哈哈,有些期待呢。”
莫须有的期待了一下,少年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定再生没问题后,看向布满群星的天空。
“……说起来,那个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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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御坂妹嘛,咋躺在这里啊?”
“嗯?这个是啥?电浆体(plasma)?哈,那个伪娘干了件有趣的事情呢。”
“话说在那边装尸体的是当麻?喂喂,那么逊的样子躺在地上的话会错过好戏的哦。”
“喂,你的那个姐姐貌似想要阻止这个呢,那么就轮到你们出场了――还睡什么,起来嗨啊!”
少女在断断续续的意识之中,听见了声音,熟悉的声音,被研究人员强调过无数次的声音,对这项残酷的实验视若无睹理所当然的在旁边看着的声音,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的声音。
少年的话,不管从那个角度上来说都相当没道理。与其要求心脏随时会停止的御坂妹妹勉强使用力量,为什么能力比在场的任何人都优秀数万倍的少年,不使用自己的力量呢?对前因后果毫不知情的御坂妹妹,在心中茫然地想着。
“快点起来吧,你的姐姐需要你哦,在姐姐将要倒下时扶她一把,所谓的妹妹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御坂妹妹无法出言抱怨。
虽然少年说的话相当过分,相当没有道理。
但是看在朦胧的视野中,少女看到了,一个哭着哀求帮助我的小孩子。
“……”
御土反妹妹不明白自己的生命有什么价值。
按一个按钮就可以制造出来的肉体、依照程式被输入的虚无之心。御坂妹妹真的相信,单价十八万圆的生命就算坏掉了,大不了换新的就好。
但是,如今的御坂妹妹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虽然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价值,但是既然有人会为失去这个廉价的生命而感到悲伤,就不能够随意死去。
而良,就算是如此廉价的生命。如果能够帮助眼前这个随时会哭出来的少女,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御土反妹妹如此想着。
因为找到了该做的事情。
因为找到了该守护的人。
“虽然我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上条那家伙有干啥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御坂妹妹慢慢将力量灌注到四肢之中。
“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这一事实在此时此刻由人类最强担保哦。”
(虽然御坂至今都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因为,听见有人对着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只有这句话,却深深打动了御坂,御坂坦率地描述感想。)
所以,自己才获得了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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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浆体(plasma)。
空气经过压缩之后,会产生热能,柴油引擎之类的内燃机器便是利用这种原理在运转的。而当都市里的空气被以超高的压缩率加以压缩之后,会变成一个摄氏超过一万度的高热球体,并将周围空气中的原子强制分解为阳离子与电子形成所谓的电浆体。
原本只有小小的一个光点,却可以瞬间将周围空气吸入,膨胀至直径二十公尺的大小。
周围的一切黑暗,都在这纯白的强光之下消灭。
“……呵!”
一股感动,在一方通行的全身上下流窜。正因为刚才几乎差点败北,所以才对胜利的感觉有更加深刻的体会。
一方通行再次确信。
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在自己面前。
就算是核子弹,或是少年那神秘的右手,也已微不足道。
“吼~,真是搞了个大新闻唉,嘛,不过比我的小就是了。”
赤色的声音令一方通行瞬间摒弃了刚才的想法。
没错,还有一个人,可以阻挡在自己面前,站在自己的对面。
一方通行看向了前方,映入眼帘的赤色一如既往的冷笑着,一如既往的碍眼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脸部肌肉不收控制的抖动,一方通行张狂的,疯狂的,扭曲的大笑响彻在黑暗中。
对,是的,自己不就是为了超越他才进行这个实验吗。
光是打倒是不行的,光是胜利是不行的,最强终究会是最强,只会是最强,只是最强。
无敌――绝对的力量,没有任何敌人。
只有那样,别人就不会挑战自己。
所以――
“想跟我打?可以。”少年看着一方通行说道“我会很放水超手下留情的将你打趴在地上,但是啊――”
身为某人朋友的少年将视线移到了一方通行的后方。
“――你最起码得把那个已经装尸体完毕的路人甲给我打倒吧。”
…………………………………………哈?
沙沙……一方通行的背后,传来了声响。
“……”
一方通行满怀惊恐地回头。
他看见了难以令人置信的事情。被风速一百二十公尺的暴风卷起,撞在风力发电柱上的少年,竟然慢慢站了起来。
少年的身上有无数的伤痕。好像只要肌肉微微一用力,血就会从全身各处喷出来似的。那样的身体根本无法使出什么力气,两只脚剧烈颤抖,两只手像柳叶一样软弱下垂。
但是,少年不会倒下。
绝对不会倒下。
“……………………………………………………”
一方通行感觉喉咙跟沙漠一样干涸。
以常理来推论,这个少年已经无法战斗了。受伤如此严重的人,根本不堪一方通行的一击。
只要冷静处理,就可以轻松获胜。理性在高喊着。
但是,理性之外的某种情感,在警告一方通行绝对不要背对着少年。
全身上下,一阵一阵地发出危险讯号。
如果是一般人,会知道这只是因疼痛所带来的恐惧感。
“你真的很有意思――”
一方通行握紧了拳头。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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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移动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前踏出一步。
光是稍微移动身体,就感觉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蒸发掉。稍微思考一点事情,就感觉意识随时会飞到九霄云外。
即使如此,上条依然往前进。
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上条,并没有正确理解现在的情况。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狂风大作,他不知道电浆球体为什么会消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上条的思绪已经残破不堪,连这些最重要的事情都无法想得清楚。
“你真的很有意思――”
上条听见了一方通行的声音。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接着,一方通行对着夜空大吼。为了打倒上条,他握紧拳头冲了过来。跟之前一样,他把脚往地面一踏,然后变更力量的方向,以炮弹般的速度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上条当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靠自己的双脚站着走路的力气、没有靠自己的舌头说话的力气――甚至连用自己的脑袋思考事情的些微力气都没有。
但是,上条还是握紧了拳头。
握紧。
抬起头来。
一方通行以炮弹般的速度直线朝上条当麻冲来。
右手名为苦手,左手名为毒手。
只要轻轻触摸就可以杀人的两只手,朝上条的脸上突刺。
一瞬之间,时间停止了。
挤出全身残存的少许剩余体力,上条低头弯腰。右手的苦手空虚地划过上条的头顶。跟在后面的左边毒手则被上条伸出右手拍掉。
“给我咬紧牙关吧!最强的――――”
双重的必杀攻击都遭到封杀,心脏几乎冻结的一方通行听见上条的声音。
在两人几乎要碰在一起的超近距离,上条露出猛兽般的狰狞笑容。
“――――我的最弱之拳,可是有点痛的!”
瞬间。
上条当麻的右拳,砸在一方通行的脸上。
纤细的白色肉体在铺满碎石的地面上快速翻滚,双手双脚无力地任由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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