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不想解释心里的不快,他一直以为待幽身边没有男人,虽说让一个成功妩媚的女人没有感情生活像是一派胡言,但他就固执的认为不该有!因为她是尤待幽他相川秋看中的女人!
待幽模糊的翻个身,嘴里模糊不清的嘀咕句什么又沉沉的睡去。
相川秋一气之下摔门而出!他身上有日本男人通有的气质,严谨、较真,对待感情希望女人专一!十年来他从未出轨一心一意的爱着一个女人!可这个女人酗酒带男人回家喊男人的名字!相川秋恨不得把她宰了泄愤,要不然一把火把自己和待幽烧死在这间房子里结束这段孽缘。
可车子驶出仓库后相川秋又妥协,他无法放手!他眼中的待幽值得他妥协,相川秋发白的手掌死死的扣紧方向盘!只有一次!仅此一次!别挑战他的耐性!车子驶入公路,相川秋坚信该是他的女人最后一定是他的!不管谁来抢,他绝对不会放手!
夜幕渐渐落下,风,吹起暗夜城市的波浪泛起层层涟漪,透支在空间的潮湿和寂静进入沉睡的序章……
十八年前,十三岁的相川秋淹没于茫茫人海,胆小怯弱,刚刚升入初中的他第一次见到演讲的尤待幽,她漂亮、高贵,一尘不染的校服、流利温软的日语、她就像一缕光,在那一天成为很多少年的梦,可惜梦就是梦,第二天她被接走,成为很多少年心中短暂故事。
已入三十的尤待幽更美,成熟女人的妩媚,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她不经意的魅力,她并不妖艳却有古典的美,和服的她更加光彩夺目,相川秋小心的收集过她太多资料,向着心中的梦想让自己一步步前进,可她却不出现在日本,她十八岁来到中国,一样出色的她,成为尤集团第二个尤待冶。
十八年后的相遇,一个带着野心和奸诈隐忍了进二十年的男人归来,他处处小心、处心积虑,在摸清了尤待冶的喜好,把自己的姐姐送到他的面前,他计划着一场又一场别开生面的相遇,他运用自己的所学,谨慎小心的分析另一个人的心里,相川秋不止一次鄙视自己!他在奋战了三十多年终究只是为了一个女!?他不甘过,可第二天他继续出现在待冶面前,小心的奉承着。
十八年了,是一个男人证明自己的一个表现,他带着骄傲成熟向着心里的坚信而去,他势必娶回他爱的女人,让遥不可及变成他捧在手里的光。
尤待冶不是傻子,混迹商场十几年,打击家族旁支势力,一手把尤集团握在他们兄妹手里,他冷静睿智,同样沉着的走着每一步,相川秋让他有种似曾相似模糊感,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有时候能猜中相川的心思,很多时候却是不能,他想重用相川秋又怕控制不住他,所以他娶了他姐姐,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尤待冶只是个会对自己老婆好的男人。
……
夜风褶皱的沙粒越来越静,空气中的氧气也减缓了流动的速度。夜更静了。
简法从出生开始就预示着,不会为得到某样东西费劲心血,他从小到大的努力是父母精心策划,为的就是让他求而必得,不求也得,可以说如果普通人是靠一步一步的努力和探索才学会生活本领,而简法则是直接在大脑里植入了芯片,很多东西他生而有之。
简法走在暗夜的街头,突然觉的他们之间就是一副该死的油墨画,如此让人不爽,如果让人羡慕,他也想有强烈的拥有欲,并为此奋斗终身,可惜……简法悲哀的望望蓝天,神情萎靡的看眼身边的周锦:“喂!你说我该不该把吴依挖出来,重新扣在我追求一下!?”
周锦困的打个哈欠,半夜被叫起来就为这无聊的问题?他宁愿去为花草浇水:“大少爷现在几点了,吴依都是快结婚的人了,你何苦自己找骂!说被谁刺激了?”
简法望着天空双手揽着后颈:“没什么,就是开始羡慕一种虚无缥缈的坚持,你觉的相川秋和尤待幽怎么样?”他问的是这两个人配不配。
周锦想了一下很认真的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凌晨响起悦耳动人:“他们两个肯定要斗几年,现在看来前尤总并没有出手的打算,这场戏有的看的,要不然尤总被架空,要不然就是相川秋别赶走,不过前者希望性比较大。”
简法嗤之以鼻,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周锦只能想到无聊的商业问题,就不能在花前月下时想些带情调的杜撰,无趣的男人:“相川秋喜欢尤待幽。”
周锦瞬间一愣:“如此惊悚!”他一直以为相川和尤副总不合,不单他这样认为很多人都自然的这样认为,业内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你说的靠谱吗!?”
简法无奈,跟周锦和伊诺谈感情伤——花!明明是浪漫前沿的人一个盯着是花草销售额,一个想的是动植物细胞,浪费:“相川秋为了尤待幽来的中国,提醒你一句,别钻他们内斗的空子谈生日,没用,相川秋绝对能让你们死的不明不白。”
周锦惊的一身冷汗,幸好没有!周锦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简法:“尤待幽是你的客户?!你和她就没点……虽然待幽比你大,但人不错,你就没考虑过?!”
简法踩着低矮的草坪,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周锦松口气,简法如果不在意,他也没兴趣管被人的闲事,现在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一个男人和女人:“管他们做什么,他们结婚又不会影响你……”
简法看看天,漆黑的盘子里只有几颗小星星,‘简陋’的存在像欠了地球外债不敢出来,无趣的夜空像无趣的人生……
尤待幽不再找简法喝酒,因为第二天相川秋在股东大会上当众讽刺尤待幽!言辞恳切、口气迂缓,从醉酒泄密到公司安危一直延伸到了国民精神的层次,好像尤待幽再去喝酒,日本就能灭亡一样。
尤待幽自认不想成为民族的罪人,羞愧的不再饮酒浇愁,自然也就少了见简法的机会。
……
相川秋很满意尤待幽近期的态度,他的目光每天会侦测性的落在她身上,确定她没有违反他的话才施舍的派给她工作,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待幽接受自己上级的身份后会讨好他,毕竟很多优秀企划案在自己手里,他并没打算放给她组负责。
尤待幽没有,没眼界的她困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老实的呆着,她只想着自己犯错,相川秋没有理由向总部申请把她遣送回去,并不是尤待遇不想玩有段整走相川秋,而是属于她的良知让她不会对付一个对公司有利的人。
相川秋渐渐有些不耐烦,等了十几年,他不确定有时间等她求他!尤待幽的漠视等于给他自卑的心插了一把刀,埋藏在深处的自卑一点点的萌芽……他突然向总部提出了请辞……
现实对女人残酷一些,尤待幽以为三十年的生命里出现一个能力比自己优秀的‘上级’是她这辈子遇到的倒霉的事,可事后她知道不是,因为她收到了哥哥的电话。
“我希望你嫁给他,虽然我不认为这是唯一永远留住他的途径,但我相信值得尝试,如果你有喜欢的男人,当哥哥没说。”
尤待冶——日本商业界地步不亚于伊诺的男人,他的决策和深沉觉不是他表面呈现出的那么简单,他同样是尤待幽最尊敬的人。
这就是女人的第二个用途,结婚?尤待幽接到电话时愣了很久,可也随即释然:“好。”哥哥既然想用这种方法留住他虽然让待幽惊讶,但她不会拒绝,能为尤集团奉献是尤家族每位成员的骄傲,她相川秋有让哥哥想到此主意的能力,尤待幽不会拒绝,她将按照哥哥期待,实现女人对尤集团最后一点贡献。
……
简法或许真的不喜欢尤待幽,如果喜欢为什么看着她搭上飞往日本的飞机无动于衷;如果喜欢他为什么不在待幽不找他的时候主动联系她?如果喜欢,他可以学他父亲,在自己的地盘和相川秋斗一次?
或许简法想知道待幽会幸福,因为她嫁给的将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而这点他给不起;也学简法感情观不成熟,他尚且没智力谈一场恋爱?但不管是什么,尤待幽走了,飞向她的国土,完成一个男人处心积虑了十几年的梦……
一个月后,尤集团盛大的婚礼在日本最大的酒店举行,两位郎才女貌的男女成为当晚被津津乐道的佳偶,如果女方不是笑的太公式化,男方不是紧绷的一张不自然的脸,这对新人会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