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齐玉心不做家务,不做饭,还不吃生冷的食物,钱粮就隔三差五的去她家帮她收拾房间,瞬间帮她做一些可以加热的饭放在冰箱里,边做还边抱怨,某个女人太冷血:“大姐,你抬抬脚,吸尘器都到你脚下了,你能不能长点眼睛。”
齐玉心嗑着瓜子不屑于顾的看着电视:“我又没让你做,凭什么我要抬脚,何况抬脚很消耗热量的。”
钱粮瞪她一眼十分同情梁思戎跟着女人离婚的冲动,就她这德行!是人都跟她离:“我多事、我鸡婆、你也不看看你把你的家弄成什么样子了!”
齐玉心无所谓的把瓜子皮扔地上,理直气壮道:“再乱也不影响你的业绩。”
钱粮受不了的重新打扫,顺便扔给她一个装垃圾的盒子:“大姐,麻烦你尊重下爷的劳动成果。”
“难说,但看在你是我上司的面子上,勉强可以忍受。”
钱粮抱怨的撇她一眼继续忙碌,虽然边忙边说着损她的话,其实心里没有一丝抱怨,他只所以唠叨是怕齐玉心看出什么,也怕齐玉心拒绝,他要慢慢的来,总有成功的时候不是吗。
齐玉心捧着瓜子,皮勉强扔进盒子里,居高临下的命令道:“钱总,我中午要吃红烧猪蹄,美容养颜耶。”
“滚!你当我是你小蜜!”
齐玉心立即谄媚道:“哪能,我当你是我诅咒、我上司、我英明神武的领导,麻烦领导大人给小的做顿红烧猪蹄可好。”
“做梦!”
齐玉心闻言锲而不舍的撒娇道:“钱总,不要那么不近人情吗,人家一定会向全人民宣布你的好的,你忍心我这个刚刚离婚的女人就饿死家中吗?”
“饿死你活该。”说着却脱下围裙,换上正装,准备下楼给她买想吃的菜,顺带没好气的问句:“还有什么想吃的。”
齐玉心眉开眼笑道:“再来一包瓜子,谢谢组织!”
钱粮无语的换鞋下楼,难得的假期又交代到了齐玉心家了,如果有人问她懒成这样的齐于心他会娶吗?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会因为爱她。
齐玉心悠哉的看眼干净的房间,啧啧称奇的赞叹句:“绝世好男人啊,不单工作一把罩,家务都井井有条谁嫁给他可是发财了。”比她家梁思戎不知好了几百倍,想起梁思戎不自觉的把瓜子咬的吱吱作响,呸了好几口唾沫。
——铃铃——铃铃——铃铃——齐玉心不爽的拿起电话,诅咒万恶的金宇公司难听的铃声:“干嘛啊大少奶奶,我可是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不像您老天天是假期。”
简单躲在医院的转角处,看着梁思戎和江秀荷带着辛辛进了儿童诊疗室,小心的继续跟踪:“你干嘛呢?”要不是心血来潮的过来看简万,还不知道辛辛生病了呢。
齐玉心瞄着电视里狗血的剧情道:“能干嘛,看电视呗,你要不要听听很催泪的。”
“要死了!你还有心情看电视,你儿子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齐玉心闻言瞬间把瓜子甩开紧张的道:“辛辛生病了!?他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简单报了地址,齐玉心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往外冲,中途遇到买菜回来的钱粮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急急忙忙的跑。
钱粮顾不得东西急忙跟这下楼:“怎么了!”
简单继续跟着,简单觉的辛辛身体一直不错不会是梁思戎和那个女人虐待孩子吧。
简万从病房出来远远的看眼鬼鬼祟祟的大姐,纳闷的走过去道:“姐,你干嘛呢?”做贼啊!
简单吓了一跳的拍拍胸口:“要死啦!差点吓死我!”
简万不解的道:“你干嘛呢,不会是看到姐夫偷情了吧。”
“去你的!少诅咒我!刚才看到辛辛和梁思戎了。”
简万顺着她窥视的目光看向儿科室,了然的道:“很正常啊,辛辛生病都是他们带孩子过来,梁思戎还找过我一次,问我医院最好的儿科大夫是谁,想不到辛辛小小年纪生这样病。”
简单惊讶的道:“什么病?他们经常来吗?我怎么没听说?”
简万更纳闷:“齐姐没有跟你说吗?这几年林林总总做了五次大手术了,上个月才听他的主治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只是做有些常规检查,平时注意影响和保暖不会再复发。”
简单惊讶的看这简万,她不知道耶,估计齐玉心也不知道!完了!完了!自己不知道情有可原,齐玉心不知道就是找死!
“怎么了大姐?你不会没听说吧,没事,也许是齐姐不想你担心,那个……”简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跟你商量的事……”
简单心绪不宁的扫开老四:“忙去吧,要的时候通知我就行。”她现在想的事,齐玉心以后恐怕都没资格诅咒江秀荷了,毕竟人家陪在她儿子身边这么多年,而且刚才看看辛辛拽着她撒娇的样子似乎也没一点陌生感,唉……
“说好了,我先走了,不过老姐,他们都离婚了,你干嘛会做贼一样的监视人家,也不怕让齐姐难做。”
“走你的!我自有分寸!”
半个小时候后,齐玉心风风火火的敢过来,后面跟着不放心的钱粮。
“怎么样!辛辛没事吧!辛辛在哪里!辛辛……”说着拽着简单就要往儿科冲。
简单看眼向她点头的钱粮,赶紧按住乱了分寸的齐玉心,见她还穿着拖鞋怕她情急之下说出不恰当的话把她往病房外面拖:“出去说,辛辛没事,走,跟我出去。”
齐玉心一听辛辛勉强平静下来让简单拽着她走。
钱粮也悄悄的松口气,他以为怎么了呢,没事就好,也幸好没事。
简单看眼跟着的钱粮,装死不经意的道:“钱总,我还没吃饭呢,能不能你帮我买点吃的。”
钱粮自然懂的恭敬道:“伊夫人客气,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简单意味深长的看眼他的背影,拉着着急的齐玉心坐在长椅上:“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今天不是休假吗!你不是说你在看电视吗!”
“先别管那么多,辛辛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看,是不是梁思戎不允许!?他凭什么……”
简单严肃的道:“你先别吵,我问你,你知道辛辛生病的事吗?”
齐玉心看着简单的神色不解的小声道:“你不是告诉我了吗……”
简单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不要怪她不帮自家姐妹,是齐玉心太过分,简单不悦的道:“辛辛生病了,已经好几年了,而且辛辛这几年做过五次大手术,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齐玉心震惊的站起来。
简单叹口气:“我也是刚听简万说的,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说你忙的什么事,我要是梁思戎估计也跟你离!”
齐玉心拉着简单,也不计较好友说了什么:“辛辛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吗?”
“简万说没事了,现在只是例行检查,医生说多注意影响以后也没什么大碍,这么大的事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齐玉心愧疚的垂下头:“以前听思戎谈过几次,我以为是他开玩笑,所以……后来他就不说了,我就真以为是玩笑也没放在心上……”
“那个钱粮怎么回事?”
齐玉心茫然,跟钱粮有什么关系:“什么怎么回事?”然后立即惊讶道:“你乱想什么!钱粮是我上司何况他还是思戎的好朋友,你怎么也神经病!”
简单敏感的道:“还有谁神经病过?”
“梁思戎啊!简直有毛病!钱粮只是送我回来,他就胡思乱想,离婚也不见得是我一个人的错。”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
简单狠狠的戳她一下,没好气的道:“你长点脑子吧,我看就是梁思戎对你太好,让你没一点危险意识,恐怕辛辛的事他也是觉的你太忙,不想你担心,你说说你,好好的家庭非弄个保姆给你带孩子,这下好了吧,老公、孩子都没有了,你说你笨不笨,自己什么没什么美德,你还专门选一个浑身美德的帮你照顾老公、孩子,真不知道说你傻还是笨!”
“我哪知道那么多,长的那么难看我哪知道梁思戎不挑啊!什么都吃!”说着狠狠的拽了长椅一脚,疼的抱着脚步呀乱叫。
简单瞪她一眼,拽着她坐下查看她的伤势:“那你现在想怎么办,这个前夫你是要不要了,要是要就快点,趁他现在还没有结婚,老公孩子都是你的,要是不要,你也就利索点给人家保姆一个痛快,让他们把事办了,毕竟人家替你照顾了这么多年老公、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齐玉心闻言像是踩了鸡尾巴一样的乱叫,愤恨的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口:“什么叫为我照顾老公、孩子!我稀罕啊!她凭什么把我老公照顾到她床上去我还要感恩戴德的谢她!我犯贱啊!她就是个狐狸精!抢了我的东西却让所有的人都指责我!梁思戎是我老公!好不好过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凭什么那些邻居都认为我该让贤!我才是他老婆!我是合法的!”齐玉心越说越委屈的哭了起来:“他是我老公!为什么吵架的时候他要护着那个死保姆!我不就是不小心把汤摔保姆身上了吗!他用的着冲我大吼大叫吗!我就算不照顾孩子,他不会跟我说吗!难道我就不疼辛辛!难道我还能因为工作不顾我儿子的死活!”
简单怜惜的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哭:“乖,知道你委屈。”
齐玉心哭着控诉:“那你还怪我,你跟所有人一样认为我离婚活该是吧!我就活该怎么了!我愿意!呜呜……简单你不知道……呜呜……我妈也骂我活该,我妈跟我说,我离婚就是眼瞎,说我不珍惜梁思戎这个,不珍惜梁思戎,呜呜!气死我了!就算我错了,她是我妈啊!有她那样当妈吗!气的我七天没理她。”齐玉心哽咽的趴在简单的肩上:“后来我妈急的做火车来找我,我那一刻觉的,妈真的老了,我妈告诉我说,这几天我总往外跑,家里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帮着,逢年过节也替我去看爸爸妈妈,就连我和他离婚了,他也一直去,其实我挺感动的!”
“好,好,知道你感动,知道你后悔了!”
齐玉心嘴硬的吼道:“我才没后悔!是他不珍惜我这么好的老婆!也不想想我累死累活的养家我容易吗!”
简单无语,还死撑呢,认个错能少块肉啊:“是,是你是女强人,你不容易,但是请问齐大经理,你老公是养不起你,还是让你衣不蔽体了让你拼死拼活的赚钱。”
齐玉心把头埋在简单的肩上难道的厚着脸皮道:“这到没有,不够住惯了别墅,你总不能让我住茅房吧,何况人都是往前看的!”
“你现在看的高兴吗?”
“当然高兴!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她江秀荷有什么能跟我比的!”
简单一针见血道:“她有梁思戎!”
齐玉心瞬间软了下来:“让他们两个见鬼去吧。”
“你啊!继续僵吧!不过,我还是把话给你放在这里,人啊不能委屈了自己,你要是还喜欢梁思戎呢,就抢回来继续折磨,管他什么乐不乐意、辛不辛苦折磨够了再说,你要是不喜欢梁思戎、能坦然接受他幸福的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当人生的路途中甩了一个包袱可以让你向更高更好的看起,比如钱粮。”
齐玉心掰着手指,心里没有注意,这不是能不能接受的问题,江秀荷就是她心头的一枚刺,扎的难受:“乱说什么!”齐玉心擦擦眼泪:“我跟钱粮没什么,但是思戎会原谅我吗?我……”
简单拍拍她的手,很自信的道:“当然会,以你的姿色就是瞪他一样也比江秀荷脱完了更有魅力,你说是不是!”
齐玉心破涕为笑:“流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嘻嘻,你要是想出手呢,就快点,如果江秀荷跟了梁思戎,就算梁思戎再爱你,他也会对江秀荷负责,你懂的。”
齐玉心当然懂,梁思戎人品不坏:“但他外遇。”
“那哪只眼看到他外遇,不过,你再这么耗下去他真会外遇,毕竟江秀荷那个女人不错。”
齐玉心拿不定主意的低着头,眼角的泪痕已经风干。
简单拍拍她的肩,更欣赏一脸臭屁的说她有结婚证的女人:“想想梁思戎为了你做的,你妥协一下也没什么丢人的,大不了以后报复回来。”
齐玉心想的是,万一被拒绝了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怕无法接受梁思戎的拒绝。
简单眉毛微挑,煽风点火的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谁抢了你的东西,你不抢回来,怎么能让那个女人尝尝你的切身之痛呢!”
齐玉心眼睛骤亮,抱住简单一顿猛亲:“谢谢宝贝,还是你够坏,我为将来所有跟你抢男人的女人默哀,走了!我去看看我家辛辛去。”
梁思戎趁儿子在里面检查的空挡想出来透透气,结果他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齐玉心坡着脚满脸痛苦的扶着墙挪步。
梁思戎见状,心里骤然一紧,赶紧走过去扶住她:“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齐玉心看他一眼,脸色苍白的在他的搀扶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没事,烧水时不小心烫伤了。”
梁思戎闻言,习惯性的搬起她的脚耐心的检查她的伤势,确定巴扎好后,开始唠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壶嘴不要冲外,水开后要先拔电源,倒水的时候要按住壶盖,你怎么就记不住!”
齐玉心微微一笑,但还是故作痛苦的抚着腿,不枉她来之前让简万给她包的严严实实:“我哪记得那么多,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睡的迷迷糊糊的谁记得水是什么样子。”
梁思戎看她一眼,身上的衣服是她平时在家穿的宽松样式,脚上是拖鞋,头发也没搭理,但依然掩不住她清丽的姿色,可不属于他了,梁思戎不着痕迹的放下她的脚,嘱咐她少碰水,注意安全之类的。
“你怎么在医院?”齐玉心问的心虚,但是必须问。
梁思戎也不多说:“带辛辛打预防针。”
齐玉心闻言,心里瞬间堵着慌,他不说是不想自己太愧疚吧:“想辛辛了,我一会可以把他带回去吗?”
梁思戎看眼她的脚,微微的蹙眉:“算了,等你伤好了我再送他过去。”
“这样啊。”
江秀荷抱着辛辛出来时,就看到男朋友和他前妻坐在一起,她垂下头,沉默的走过去,心里想着或许梁思戎会看到她。
“妈妈!”
齐玉心抬起头,开心的望着儿子:“辛辛,想死妈妈了。”
“你慢点。”
齐玉心歉意的吐吐舌头,接过儿子亲了一口:“想妈妈了没有。”
“想。”
“打针疼不疼。”
“疼。”
齐玉心心疼的搂紧他,他更疼的时候自己却不在他身边。
梁思戎看眼低着头的江秀荷,慢慢的走过去揽住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秀荷感激的一笑:“没事。”
齐玉心看眼梁思戎放在江秀荷肩上的手不动声色的道:“我还是想让辛辛跟我走。”
梁思戎不赞同的看着她的脚:“过几天吧,秀荷这几天有空先让她带着,等秀荷忙了,你再带走。”
齐玉心状似无意的问:“忙什么?”
江秀荷羞涩的一笑:“我要和先生结婚了,下个月初七,所以要开始筹备婚礼。”
齐玉心眼神微闪的躲开:“是吗?恭喜。”
辛辛搂着妈妈的脖子,无心的道:“小荷姨姨当新娘子一定非常漂亮,妈妈也漂亮。”
小荷更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羞涩的躲梁思戎身后。
梁思戎微笑的看着未婚妻,眼里是宠溺和心疼:“还不抱过辛辛,玉心的脚受伤了。”
小荷赶紧上前:“抱歉,我没有看到,不好意思。”
齐玉心瞬间不是滋味,儿子是她的,抱歉个屁!虽然她也知道这个女人没有错,但是就是看了心里不痛快。
“妈妈,你的脚怎么了,疼吗是?”
“疼死了!那么一大壶水砸也能把人砸瘸,更何况里面还是热水。”
梁思戎本能的皱眉:“让你小心点你不听,现在倒霉了吧,你怎么来的,回去方便吗。”
“坐车啊,我没事打车回去就行,你们先走吧。”
梁思戎探究的道:“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给钱粮打个电话。”
关钱粮屁事:“没事,我慢慢的走没问题。”说完就‘痛’的‘撕心裂肺’的扶着墙挪动。
梁思戎见状歉意的看眼江秀荷:“你先抱辛辛回去,我送她。”
江秀荷乖巧的点头,但不知为什么的多看了齐玉心一眼,以女人的直觉她认为今天的齐玉心不一般。
梁思戎小心的搀住她,习惯性的开口嘟囔:“你靠墙干嘛,大冬天的,不嫌冷啊。”说完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披她身上,扶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外移。
突然,齐玉心猛一回头,胜利的对呆在原地的江秀荷一笑,手宣誓主权的搭上梁思戎的腰。
梁思戎诧异的觉着腰上一热,也不说清心里是喜悦还是缅怀。
江秀荷的心狠狠一颤,不是她多心!是真的!
梁思戎不明所以的看前妻一样:“你干嘛呢?后面有宝贝啊。”
齐玉心皱着眉‘忍着疼’道:“舍不得孩子。”
“舍不得孩子就快点好,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还伤这样!”
“你能不能不要唠叨我。”
“唠叨你,你还记不住呢,要是不唠叨你还不造反。”
“一个问题重复好几遍很烦耶。”
“嫌烦你少犯点错误!”
两人互相不满的低谷着消失在走廊的末端,江秀荷心里发疼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小荷姨姨,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家。”
“我想妈妈。”小荷更难受的抱紧他:“乖,妈妈好了就来看辛辛,辛辛要乖。”
“恩,辛辛一定乖,这样爸爸、妈妈就不吵架了,其实妈妈要是和小荷姨姨一样温柔的话就不会总和爸爸吵架了。”
江小荷苦涩的抱着孩子,她喜欢那个男人,她也不想放手啊,他们明明离婚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在自己结婚时又回来,对她公平吗?
医院的另一边,钱粮看到了扶着齐玉心上车的梁思戎,他隐没在一角,没有出来,也许他是懂的,但如果她们没有可能,他一定还会继续……
梁思戎把齐玉心扶上楼,诧异的看着她家整洁的样子,难带给了齐玉心一个奖励的眼神:“看不出来,你也会收拾房间了。”
齐玉心闻言微微有些尴尬似乎也觉的钱粮帮她收拾有些不妥的没有说话:“你要喝茶吗,自己倒。”
梁玉心本想说你家有热水吗,但看到门口的男用的大衣,心里骤然明白的道:“不用了,小荷和孩子等我呢,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再见。”说完不等齐玉心说话,他转身走了出去。
齐玉心怅然弱失的把自己摔沙发里,心想,算不算计划失败。
简单卷着齐耳的头发,嘟着嘴趴在厨房的吧台上看着伊天南:“老公,你说梁思戎还爱齐玉心吗?”
忙碌的伊天南鼻尖沁了汗渍,拿一碟黄瓜放在简单面前让她挑着吃:“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你是老板耶,关系员工的幸福不为过吧。”
“我没你那么八卦,有那时间你不如把上次给伊忧织的袜子弄好,我看指不定他一岁了也被指望穿上你织的袜子。”
简单往嘴里塞快黄瓜,嚼的吱吱作响:“不能怪我,谁让我给他织了一双他不穿,太浪费感情了,喂,我四弟要结婚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房子就选瑞海区的吧,我帮他看了一套三室二厅。”
简单不屑的撇他一眼,叼着黄瓜不淑女的道:“你想害死我老弟啊,他干一辈子都还不起你的房款,凑合着弄个房子就行了,等他有了钱自己换。”
“你当你弟没钱啊?他可是任阳手把手教的,他想怎么换房子还不是看他乐不乐意。”
“那他为什么不乐意啊!”
“不知道,你这个弟弟很奇怪,看向你这个弟弟的谢小姐也很奇怪。”
“我警告你伊天南!你少拐弯抹角的说我家人不正常,要不然让我弟弟妹妹过来凑你。”
三楼的儿童房内,任阳钻进伊忧的房间,把他抱走了,他就喜欢这个孩子,长的有猪七分的外在,黑呼呼的像个小猩猩的,怎么逗都不哭,精力旺盛的小眼睛跟他妈一样熠熠生辉,四个月大的他,已经很结实的乱踢乱蹬,不高兴了还扯着任阳的头发时间拽!不拔下一撮都不甘心。
森无语的叹口气,这已经是少爷第N次偷四少爷了,这要是让伊少爷知道主子对四少爷做了什么,还不把他劈了,因为主子明显想让四少爷当他的继承人,因为任阳在向四少爷身上用药物:“少爷,您要不要跟伊少爷说一声。”上次的恩怨还没解开,难道又要加一条。
“不用,我们当年还不是被这么折磨过来的。”
唉……
江秀荷内向但是并不傻,她要结婚了,会在近期通知亲朋好友,她不想出意外,不想到手的幸福没了,所以她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睡衣,有意无意的从梁思戎的面前走过,这是她唯一的赌注,她也没有办法。
另一头的齐玉心坐在酒吧里打电话给简单:“喂!没事的话就给我死出来。”
伊天南叹口气:“她在洗澡,你要事吗?”
齐玉心立即坐直身姿,毕恭毕敬的道:“伊总好,想不到您老会接的小的的电话,小的诚惶诚恐,请问伊总方不方便让简单出来一下,小弟不胜感激。”
“等一下吧,她洗完澡我告诉她,你在哪里我直接让她过去。”
打死齐玉心也不敢告诉伊天南她把简单拐到哪里:“啊!没事,一会我跟她说吧,多写伊总成全,伊总简直是模范老公的表率,全世界男人学习的榜样,再见榜样。”齐玉心赶紧挂了电话,诅咒羊背后的野狼。
半个小时候,简单一身清爽的出现在她们上次喝酒的酒吧:“你要死,大半夜叫我出来干嘛!”
“怎么,打扰你好事啦!我没听出伊总浓重的呼吸啊!”
“滚吧,他说我洗澡的时候,正办事呢!”
“真的啊!?天啊!那你太失败了!我一点也听不出来!”
“听出来了,他就不是伊天南了,说吧怎了。”
齐玉心落寞的低下头:“梁思戎和江秀荷要结婚了。”
简单坐在老位置照样点杯水:“要结婚又不是结婚,你至于吗。”
酒保诚惶诚恐的送上,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简单苦笑,她不是黑社会,任阳才是:“你打算怎么办。”
齐玉心立即斗志满满的道:“这就是我让你出来的原因,成不成功在此一举,在那对男女的错误没有深入的时候,我要救他们于水火。”
“你就吹吧,想到什么主意了。”
齐玉心道:“你就坐在这里看我喝酒,等我喝醉了给梁思戎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就这样?”简单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这就不错了,后面就看我的本事和思戎对我是不是有留恋了,如果失败了我也认了,这年头,三条腿的男人很多的。”
“是啊,可是你就看中梁思戎的第三条腿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种意思大家心里清楚,简单知道齐玉心不是容易放下面子的人,她能做到这步已经是最大的妥协,梁思戎如果还有心应该会懂齐玉心的意思。
梁家的房间内,江秀荷今天的态度然梁思戎苦笑不得:“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江秀荷拘谨的与他并作在沙发上,交着手指没话找话的问:“你看什么呢?”
“新闻?”很明显啊,上面还有领导会晤。
“我们的婚事……”江秀荷紧紧的掰着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先生能发现她穿了新睡衣。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紧张,没事,都是我的朋友,你也可以请你的朋友,上次你说的那个小云也可以请来。”
“真的吗?”江秀荷感激的看着她,先生不嫌弃她的朋友不好吗?
梁思戎怜惜的抱过她:“怎么会,如果我们结婚了,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可以请你的朋友来玩,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
江秀荷回抱住他,她一直明白先生一个温柔的人:“先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