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张梦影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向就藏酒台走去。
简千见状拿了条毛巾帮她擦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我们要个孩子吧。”
张梦影好笑的看他一眼:“不会是看你四嫂家的孩子漂亮也想生个女儿然给你妈骂我吧。”
简千把她环在怀里,发梢的水渍在毛巾下微干:“我没那个意思,何况只要你想生,无论是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张梦影移开他的手向沙发走去:“没兴趣,我们还年轻何必要孩子。”张梦影停顿了一下,眼光闪耀的小心道:“不是我不喜欢孩子,公司在竞选副部长,如果我们现在要孩子,岂不是什么都没了……”说完后紧张的等着简千的反应。
简千听说不是她不想要时心里顿时高兴了一下,听到下面的内容,忍不住想说他可以让大姐说服姐夫让妻子升职,可又怕让大姐难做便压了下去。
简千走过去甜蜜的抱住妻子:“工作要紧,等你想要的时候我们再生。”
张梦影闻言顿时恼怒的甩开他的手离他远远的抱怨:“你到底有没有用啊!除了生孩了就是生孩子!烦不烦!你自己看电视了吧!我上楼睡了。”
“我陪你!”
“不用!今晚别让我看到你!你睡隔壁客房!”张梦影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
简千习惯的没有多想,张梦影一直喜欢发脾气,从认识她到现在,梦影脾气一直不好,可梦影身上有吸引他的冲劲和执着,她博学多才、工作良好,学历很高,永远那么干练,她从不卑怯,永远活的潇洒,这都是吸引简千的地方。
简千不是四哥和六弟,四哥成绩第一现在又是康德的大医生,娶了四嫂也算门当户对,六弟更不用说了,他现在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如果别人不说谁人知道那是他弟弟,他能娶慕容佳,很多地方是慕容佳配不上他,而他能娶梦影则是自己的福气,他珍视的永远是梦影当初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一把,被包养又如何至少那时梦影从来没看不起自己。
楼上的张梦影越想越气!心想活该他没有孩子,机会摆他面前了也不珍惜,以后别指望自己帮他生孩子!没用的简千!早知道嫁给简万也比他好!
楼上的简百家则显的很和乐,嫁了就是嫁了,她自然会尽妻子的本分,如果说爱情尚早了点,慕容佳此刻就是接受婚姻的典范,不见得要爱,但可以生活,何况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爱。
简百也不介意妻子是否爱他,反正他喜欢她,而他们现在在一起就够了,就算她爱着柳厚又怎么样,她不是会背叛婚姻的人,简百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况且就连大姐都说,爱情出不出现婚姻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会不会老死在同一个墓葬里,然后被后来的子孙拜祭。
慕容佳穿着睡衣坐在书房里,翻看着手里的报表,春季营运即将全面开始,公司里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婚假也结束了,下个月开始她将正式接手万向企业。
简百洗完澡没在卧室里看到老婆,聪明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说话的功夫还在妻子的颈项间蹭了蹭。
“别闹,我忙完工作就去睡,你先睡吧。”潜意识里她有些不喜欢简百的触碰,不是因为讨厌,而是那天的阴影还没完全消失。
简百从后面抱住她,看眼电脑里的数据和桌上的企划案,其中有三分是今年的投资计划,万向是电器业起家,后来开始进军房地产和股市,貌似这年头有钱的不玩房地产就不叫有钱,殊不知金宇和华夏从不在房地产上下功夫:“你们跟园艺集团的关系很好吗?”
“一般,生意上有来往。”
“为什么会把大批资金投注在园艺?”简百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耳唇的位置。
慕容佳被他弄的痒痒的想拨开他,但他偏偏粘糊的抱着:“简爷,这是商业机密,你不会连这个也问吧。”
简百忍不住亲她一下,幸福的道:“当然要问了,万一老婆的公司破产,岂不是毁坏我名誉。”
慕容佳立即紧张道:“你什么意思,难道金宇有内部消息?”
简百没正经的凑近慕容佳的唇:“亲我一下告诉你。”
“不闹了,这是我们公司今年的大计划,已经投注一千万下去了。”
简百抵着她的额头看着进在眼前的鼻子和娇嫩的双唇,忍不住先吻了上去。
慕容佳排斥了一下。
简百抱着没让她动,撬开慕容佳的贝齿,辗转反侧的交融,手掌伸进她的睡衣里覆上第一围的凸起。
慕容佳顿时战栗,腿脚发软的摊在他怀里,想挪开他的手,却敏感的察觉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红晕顿时爬上她的脸颊。
简百把她抱起来,情难自禁的向卧室走去,屏幕上出现了待机的黑屏……
渴望的源泉到了嘴边总不忍放开的激荡,简百以掌舵者的身份在每次的荡漾中彰显着主导地位。
慕容佳承受着他的给予,羞涩之余知道被人小心的呵护着,只要她稍不舒服,简百往往都会停下来看她,直到她轻微的点头,他才继续。
夫妻之间也是一个轮回,熟悉的方式在每个夜晚同样的相似,可总有细微的分子又不相同。
一切结束后,简百留恋的趴在慕容佳身上不走。
慕容佳点点他的肩:“沉。”
简百赶紧起来,笑着揽住她:“睡吧,今晚不工作。”
“你刚才……”
简百诡异的一笑:“没事,不过是想让你换个项目投资,今年‘金华’计划上市,你知道吗。”简百帮她盖好被子抱住她。
慕容佳点点头:“知道,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很多企业都持观望态度。”
“你不能观望,你代表万向投资,有多少空闲资金放多少,保证万向能从中企变为大企。”
慕容佳不赞成的摇头:“股东大会也不会同意,‘金华’前几年失败的时候,哪家不是赔的血本无归,金华计划固然是好,可是金宇、华夏同样是个体,如果利益分配不均还会导致上次的破产事件,况且破产也不影响金宇集团和华夏航空,他们没必要负责,倒霉的只是我们这些投资者,如此不稳定的计划就算是再有诱惑力这次恐怕都不会有人跟进。”
简百为姐夫说话道:“他们上次不是因为利益,好像禅让个人出了点问题才停止。”
“如果这次他们还个人出问题呢?六年前万向在‘金华’赔了一个亿,各大企业都把钱扔进了金宇和华夏,最后连响都没听到,‘金华’宣布失败,你以为这次还有人当冤大头吗。”
简百无不得意道:“这次不一样,我让你出手自然不会害你,‘金华’这次的法人是简单,大姐百年后收益人是伊人,所以绝对不会成为空谈。”
慕容佳嘲弄的一笑,再商言商:“这就更不靠谱了,华夏傻吗!要为金宇做嫁衣!”
“华夏当然不傻,告诉你个内部机密,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
“什么?”
“我大姐曾经和禅让谈过恋爱,伊人、伊默是禅让的儿女,而禅让以后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你说他会不会倒贴金华金华!”
慕容佳噌的坐起来:“你说真的!?”太……太荒谬了!禅让竟然有儿女!
简百赶紧把她按下了:“冷,别感冒了。”
慕容佳不相信的盯着简百!“你确定你不是道听途说!”伊天南会吃这等哑巴亏!何况禅让是何许人如果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不抢回去?
简百无辜的回视:“你看我也没用,这是事实,金华是给伊天的嫁妆,当初停了是因为我姐的问题,现在重新启动好像是财产分割怕不均匀,要我说我姐夫和禅让都有病!他们还没死呢财产都分好了。”
“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拿我姐的名誉开玩笑吗。”
慕容佳似乎有些傻眼,不单是为禅让有子女的消息,是为简单,看似如此的平凡的一个女人,她却握有所有的财富四位儿女绝对奠定了她第一夫人的位置,恐怕就算她年华不再,也没人能在地位上超越她:“咱姐……很特别!”只能找出这两个字!
“还行,其实她缺点挺多了,人八卦、喜欢说是非、爱占小便宜、还喜欢臭显摆,我也不知道大姐夫哪只眼不对了看上她。”
慕容佳懵懂的道:“不会呀,大姐很好啊,对人亲切,待人有礼貌。”
“少来了,我上次亲耳听到她对姐夫说,赵太太穿了件和她一样的衣服,就不让姐夫和赵先生打招呼,还有啊,其实大姐也很嫌贫爱富的,只是她的观点古怪点,一般看不出来,比如她看不惯有钱的娶没钱的,她也就看不惯伊天南,不过幸好伊天南没有父母,要不然她还得鄙视伊天南不孝顺,你说有她这样的吗,我姐夫好心娶她,整整被她厌恶了好几年。”
“是吗……”慕容佳奇怪的笑笑:“挺奇怪的人……”
“对啊,她那人嫉妒心还重,小时候我羡慕一个同学在吃雪糕,纯奶油的那种,结果她就故意走过去撞掉人家雪糕,硬是把那个小朋友心疼的哭了,她还说什么自己吃不上就不让别人吃,你认为她能有什么优良品格。”
慕容佳汗颜的缩回被窝里,和她想象中有了很大的差距。
“她从不认为走后面不对,还认为走后门是种荣耀,你看看我和二姐、三姐就知道了,我们都理直气壮的仗着大姐夫找工作,个个脸不红气不喘,都是她教的。”
慕容佳尴尬的笑笑,估计父亲就看上了简家这一点。
“不过我姐对我们很好,我跟我妈并不亲,从小到大都是大姐养着。”
慕容佳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一个不在于名誉的高层何等的危险:“我们还是把妈接过来住吧。”
“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的不能让嫂子受了委屈,这事你去跟四哥提,你们两兄弟好说话。”
“恩。”简百抱住她,真诚的道:“委屈你了,我妈性格不好,你就当她是空气就行。”
“我知道,我会学四嫂。”两人相视一笑,生活在开始的起点走对了就会一路畅达。
淡淡的墨迹如同岁月的流逝,书写下了什么也许并不被人想起,它在春风拂晓的醉意里开始,蔓延在白雪皑皑的冬季,吹开过万马奔腾的壮丽、蕴藏过无能为力的哀怨。
愁思盈怀,旧事新人,无论是曾爱爱过的坚信不移还是现在的平静生活。
简单再也不是十五岁时站在破旧的金宇门前,战战兢兢的找递一份工作的她,经历过情窦初开的情丝如水,走过婚姻的相伴相知;她从一个只知道向前冲的女孩到现在四个孩子的母亲;她有过人生最甜蜜的初恋也终结过走到尽头的爱情,她有人人羡慕的婚姻,也感恩着老公的付出,她珍惜所有的给予,享受生命的赐福,她爱自己的弟弟、妹妹,无论贫苦与富贵,她喜欢生命下的阳光无论无奈和疼痛,四十五岁的她走入了人生的沉静的年龄,岁月虽不至于无情的带有人的外在,可在心智上却是没了少男少女的活力。
伊天南也已不是莽撞的少年,走过了站在窗下凝视那抹身影的思念、现在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妻子儿女踏青赏游,岁月刻在他身上的是成熟稳重,四十八岁的他依然彰显着他的魅力,时间总是厚待男人,他们三十而立、四十黄金,一个男人没有四十岁何谈价值,伊天南也成功的在自己四十岁时,把金宇推向了另一个高峰。
商政界的风云人物,跨国、跨行的成功企业家,他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神话,以至于他的婚姻再一次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可惜简单早已消失在媒体前,只留下她那句经典了的‘我就是勾引了,嫉妒的哭死吧’的雷人宣言。
禅让也不再年轻,可他依然未娶,虽然只比伊天南小一岁可他看起来要更加俊秀,表面想来也许比同龄人小了五岁,他也没了为他煮饭为他准备衣服的初恋,徒留一个人的孤寂与无奈,华夏一年高过一年的声望让人们记住了他鬼才的能力外也开始揣测他是不是哪方面真有问题。
禅让依然故我的存在,当思念里暗淡了胭脂香气,曾经爱过的声音依然清晰,他是个薄凉的人,潜意识的无知里相信一次的琼楼玉宇,任时光荏苒再也勾不起曾经放不下的哀思,也没人让他再有站在窗前想跳下去的决然,失去了就如抓不住的沙子,虽然从指缝间都消失不见,但总有一两粒贴在手心如此鲜明。
就让秋风再气,陪着儿女再等来生。
简弟是简家最平静的孩子,可不代表她没有波澜,初恋的无疾而终和未婚有子的尴尬,到最后她嫁给了现任丈夫,只是很多事她不说,懂了就是懂了,没懂依然悟着,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她生活幸福、夫妻和美,大儿子周锦十四岁,小女儿周笑今年十一岁。
简妹还是老样子,只要欧阳跃得罪了她,两人就开始吵,吵完了简妹就回娘家,还偏偏要住在五弟家,搅合的他们全家不得安宁后,他老公则会赔礼道歉的把老婆带回去。
两人的儿子欧临今年十三岁。
简万幸福多了,家里的摆设就剩一张床了,他发扬一年卖一个还钱的精神,弄的他们家彻底回到了解放前。
其女儿简恩继承了其父亲抠门的传统,也是见什么往家带什么,就算老实扔的粉笔头,她也会捡回来郑重其实的让她母亲帮她藏着。
谢雨对这对父女彻底无语,可是无论她怎么教,女儿都不信她那一套,以至于女儿身上的衣服都是简万用医院里淘汰下的剩布为女儿缝的,活活让一位十三岁的小女儿至今没长爱美的细胞。
简千依然是他,安稳的舞蹈老师,在张梦影的坚持下,他们依然没有孩子,前几年张梦影的母亲和妹妹一块搬来和他们住,简千变的沉默寡言。
简百可以说是最幸福的,商场上玩的风生水起,无须他费多少心力,大姐夫已经为他打好了坚实的基础,他可以把更多的关心放在家里,虽然他开始代替姐夫出席重大会议,来往于应酬之间,可如今也当爸爸的他,还是会把心情放在孩子身上,偶然带着自家的孩子和大哥家的出去走走成为他人生的另一大乐趣。
只要不苛求无理的得到,不过分的看重个人得失,生活便可以厚爱每一个人,平静祥和的留下走过的痕迹。
窗户开启,清晨薄薄的阴云带来一场雨后的清爽,迎风而展的片片树海唰唰作响,空气卷起楼下花圃的香气吹进屋里。
伊忧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气愤的踢开被子,拿起床头的电话没理由的乱喊:“妈!妈!外面的风吵死了!让它们闭嘴!”
“你赶紧给我滚下来吃饭!你还要不要上课了,你哥你姐都走了!赶紧滚下来!”
“啊——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死定了!我的衣服呢!妈!我的衣服!我的袜子!”
简单叹口气无语的挂上电话:“没救了,他要是不迟到都没天理!”
不一会,伊忧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被揉的看不出痕迹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跑下来:“妈!迟到了!迟到了!”
“又不是我迟到了,袜子不是一双赶紧换了再走。”简单递出一瓶牛奶。
“不了!再换死定了!”伊忧抢过简单手里的早餐瞬间冲了出去,边跑还不往边抱怨:“没事弄这么大的院子干嘛!回头给老子砍了!”
佣人们听见了无语的摇摇头,伊家四少爷十天上学九天迟到其中一天星期日。
新开区新开中学,是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校,这区的住户龙蛇混杂所收的学生也是五花八门,总体来说是家一般一般的学校。
但就是这所普通的学校,收伊忧时也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好在这所小学也不要什么名声,最后收了就收了,但是校长和班主任也是隔三差五的劝他转学或者休学,谁让他没事带领同学的打架、旷课,还在路边恐吓小朋友,总之社会上的不良习气他都学溜了。
“老大,已经第二节课,你又迟到了。”一个胖子站起来把伊忧迎进教室,机灵的眼睛闪烁着社会人士的流气。
班里的男生闻言一窝蜂的起立,整齐划一的高喊:“老大。”
伊忧豪气的把书包扔坐位上,里面褶皱的书本零散的惨不忍睹:“坐,咱们班没那么多规矩!”
“是,老大!”
随着伊忧入坐,好同学、坏同学顿时分开两个阵营,以班长为代表的乖学生躲在左半边学习,以伊忧为代表的问题学生聚在右边商量自己的地盘有没有被侵占,几个头头一样的问题学生,聚精会神的像老大报告今天的收获。
堂堂任阳一手栽培的未来‘灰道’霸主,这时候自降身价的是个没事找抽的头疼孩子。
伊默今年二十岁,是‘信德’高等部的代表学生,曾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信德’,获得过青年奥林匹克一等奖、全国青少年航空比赛特等奖、青年计算机第一名的荣誉。
二十岁的他年纪已经颇有乃父之风,办事谨慎,说话有礼,举手投足间无不展现良好的教养,再加上父亲是金宇集团董事长,暗恋他的女生之多不少,但没听说他订婚或者有女朋友的传闻。
“伊同学,请问关于你父亲提前退休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亲想提前享受晚年生活,我们做儿女自然不会令他失望。”
“伊同学的意思是会接管金宇集团?”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收到高层给我的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要准备下午的课程了。”
“对不起,打扰了。”
伊默优雅的转身,平静的向教学楼走去,他并不冷漠,只是疏离的笑容自然而然的与人保持距离,他从不让人触及他的隐私也没什么朋友,礼貌的拒绝别人的好意,也不接触外界的任何诱惑,他确实是位绅士,出入场所均符合他的身份,依如他不理解伊忧不能被束缚一样,伊忧也很不理解老哥为什么一派老爸的性格。
伊默转过楼梯,赫然看到慕容天半抱着自己的妹妹,伊默骤然道:“伊人!你在做什么?!”
伊人闻言,赶紧指指自己的脚:“刚才下楼时不小心扭到了,很疼啊。”
伊默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从慕容天怀里接过伊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伊人不在意的笑笑:“不用了,一点小伤。”
慕容天站出来关切的看着她:“不让我送她吧,要不是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也不会跌倒。”
“不用,我送吧,你帮我把课本拿上去,顺便帮我跟老师请假。”说完揽住伊人不容反驳的带着她想医务室走去。
伊人无奈的回头看慕容天一眼,用口型道:在医务室等你。
慕容天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看什么?”
伊人赶紧道:“没有,没有,走吧。”心想怪不得老三和老四坚决不跟大哥同学,他管的真宽。
伊默边扶着伊人边抱怨:“让你小心点你总是不听,你以为你是伊忧,能飞檐走壁。”
“好了啦,我都认错了,你就别念了。”伊人可怜的扶着脚,惹人怜爱的眼睛永远闪着清亮的光芒,二十岁的她亭亭玉立、知书达理,更是伊天南和禅让一手养大的小公主,虽然偶然有点公主脾气,可并影响她和慕容天青梅竹马的感情。
下午放学,慕容天避开未来的大舅子,偷溜到医务室:“你没事吧,没料到会吓到你。”慕容天担心的坐在床边想看看她伤的怎么样。
伊人狡黠的一笑:“没事,我要不说扭了脚,你以为我哥会放过你。”
慕容天含笑的挠挠头发,秀气的外在已经隐隐流露出政治特有的严谨,他依然不怎么和人相处,除了看书和接受他爷爷的教导,他的交际圈乏味的单调,而伊人是他枯燥生活中唯一的亮点:“对不起,忍不住抱了你。”
伊人歪着头一笑:“干嘛说对不起,难道还要我抱回来报仇。”
“没,没。”慕容天看着她,无论她脸上什么表情都能牵动他的一举一动:“我送你回去。”
伊人夸下小脸:“不用了,我哥让我等他,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一起走。”
慕容天微微有些失望:“好,如果大哥不介意我打扰,咱们就一起走。”
伊人安抚的握住他的手:“没关系,大哥只是有些吃醋,等他有了女朋友,他就不紧盯我们了。”
“那我只有祈祷他快点找到另一半了。”
伊默开门进来,只听到了最后一句:“祈祷谁找到另一半。”
两人迅速放开手,伊人笑着道:“没什么,只是觉的哥哥如此优秀,怎么还没有女孩子喜欢。”
慕容天看着伊人在一旁淡淡的陪笑,恬静的表情永远是伊人身边最好的听众。
“乱想什么,走吧,抱你上车。”
伊人摇摇头:“我才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况且人家就是要抱……也不找你呀……”
“你说什么!”
“没,没,大哥走啦。”伊人调皮的偷看慕容天一眼。
慕容天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跟上。
他们三人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一直都是知名的金三角,伊人和慕容天的事早已得到家人的认可,本来两个孩子也没觉的有什么,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的萌发,当两人都意识到性别和年龄时,伊默骤然觉的被抛弃了,每次都是两个人走在一起,甚至以前只有他能牵的手,现在换成了另一个儿女,当哥哥的自然心里不舒服。
“司机,先送慕容天回去。”
“是,少爷。”
伊人与慕容天对视一眼,习以为常的无奈。
新开区中学的校外,伊忧把书包拎在肩上和一群吊儿郎当的男生截住了从对面学校刚出来的同样不像好学生的同学。
伊忧叼着没点的烟很拽的道:“就是你欺负了我们学校的师弟。”
对方也轰的走上来一群:“你们什么意思!别以为是新区就真以为自己是流氓。”
伊忧看眼身后的死党贺东风:“你说怎么办。”
贺东风好似没回过神的抬起头,秀气的外表和单薄的身体跟他们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什么?哦,这事啊,你们听着!谁打了我们低一届的学弟就站出来,要不然我们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你老几啊,威胁我们大哥,我们老大混的时候,你们新区还没有你们老大呢。”
伊忧使劲把烟吐在地上,就算没有亮光,他也用脚撵了两下装很:“说什么废话!要不然把人交出了!要不然从爷身边跪着爬出去!”
放学的学生见校门口聚了一堆人,胆小的已经吓跑了,胆大的就在围观。
对方的老大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主:“让我们交人!凭什么!如果被打了就找老大,我岂不是要踩破你们学校的大门。”
伊忧一瘸一拐的站出来,混身上下掩不住他混球的气质,就连身边的小痞子见他出来顿时站到他身后。
“律蓝的老大就是你了吧!走,去学校后面谈谈!”
“原来是瘸王,真想打,你可想好了打折你另一条腿就不好了。”
贺东风等人瞬间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靠!你们再说一遍!老子先废了你!”
“要打是不是!”对方也一哄而上!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怒目而视,颇有种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霸气。
校门口真正混黑的人路过时,也只是笑着看一眼,想起当年他们冲动时也是这样调集一大批人打群架,曾经的青春也不复返了。
“你们在干什么!都要教导处来!”
众人听到主任的声音,瞬间一哄而散,伊忧在逃跑这方面最在行,虽然一瘸一拐的照样包揽短跑冠军,也不说说二岁就能扣动扳机的他,岂会是草包。
贺东风和大胖子朝云也紧跟着他跑,气喘吁吁绕过一条条巷子,确定主任不会追来时,骂咧咧的靠在树上。
“靠!扫兴,好不容易有事干!别老不死的搞砸了!”说话的是朝云,人高马大块头很足,父亲母亲早已离婚,他跟奶奶住没什么人管他。
“算了,下次再打也一样,谁让你们高调的出现在校门口,我都说了在后街堵他们。”说话的是贺东风,很瘦小的一个男生,带着眼睛,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