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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 鹦鹉晒月 9993 2022-08-15 21:09

  

  “你们小声点,你爸昨天很晚才睡。”简单打量他们一眼:“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吃饭就走?”

“没事妈,你回去睡,我们出去了。”伊默穿上外套拉上妹妹转身走了。

清晨八点,衰弱的太阳照射在门前的石阶上,冷风夹着小雨在空气中飘荡,树上的叶子一夜间落地,初冬的气息瞬息在大地蔓延,人们身上的衣服彻底改变了季节的存在。

周锦围着围巾走出门,冷风加快了他脚下的步伐,他先给花棚打开供暖设备,然后才向学校走去,他的生活一成不变的简单,给他的任何财富他亦不参与经营,除了无形中冒出来打扰他的伊忧,周锦的全部依然是他的花花草草。

早上,赫连絮送儿子上学,少了繁重的工作他瞬间清闲下来,不管是被人扫地在外,还是没了以往权利的束缚,现在的赫连絮看起来愁眉不展,虽然是放弃,可那毕竟是他多年的心血,世态炎凉真正跟他走的又有几人,赫连絮看着儿子走进去,突然想到周锦是不是在背后看他笑话,赫连絮突然一怔竟然有点不想被他笑看的心态。赫连絮刚转身,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公路对面的身影,一身天蓝色的校服,白色的围巾规矩的绕在脖子上,相比于别人的忙碌着急,他看起来悠然自在。

周锦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赫连絮,他愣了一下随后猜到他来送儿子,红灯变成了绿灯,周锦牵着妹妹的手走过去。

赫连絮怔怔的看着他,心虚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打招呼,可赫连絮就是赫连絮,多年的历练让他可以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周锦……”赫连絮回过神时已经喊住了从身边经过的周锦。

周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笑笑道:“你先进去,我和这位叔叔说点事,小心点。”

周笑笑怯怯的放开哥哥的手,看了赫连絮一眼,点点头先进去。

周锦看向赫连絮,表情淡然浅笑礼貌:“有事吗?”他对人一向平和心里怎么想只有他知道。

赫连絮看着他,想说话似乎又很尴尬,面对一个拿走他一切的孩子,他也不清楚是抱怨还是感激:“转接的手续还得再等两天,过一段时间你跟我回去一次,那边的工作才是重点。”

周锦闻言瞬间看向他,轻易的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闪躲,聪明的周锦瞬间明白个中缘由:“恩,还有事吗?没的话我先进去。”他不想跟知道事情的赫连絮相处,可能有躲避还有就是不想彼此熟悉,有些事没指望有后续,何必走进彼此的生活。

赫连絮想跟他谈,但是看着周锦清淡的目光打消了他好不容骨气的勇气:“没事,拜拜。”

“再见。”周锦转身向里面走去,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也没有幻想跟他有任何关系,小忧说的对,赫连絮爱的是童童,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放弃他的家庭,那又何必打扰对方。

赫连絮看着他走进去,心里有个地方荡漾着静静的温暖,那是他的儿子虽然不喊自己一声父亲,却如此优秀的存活于他的世界之中,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长成自己,有自己的家庭,只是再怎么让赫连絮侧目的孩子他都明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周锦离开的太坦然……赫连絮渐渐的皱眉,为儿子知道还依然无所谓的态度,也为那份没有自己依然坚强的生命茫然……

父子有很多中,不是每一个都能见面相识,也不是茫茫人海中就会有感觉,父子间也可以没有天性、也可以不承担相应的责任,像简化的存在、像杨评专的无奈、虽然不乏可以代代相传的父子情,可也不可否认有不负责任的父母。

禅让是不是个好父亲,这辈子都没有人给他评分,但他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好病人,打针吃药,无疑是他最畏惧的事,即便是看在儿子女儿的面子上让护士扎针,但却在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刺激了他薄弱的神经开始彻夜发烧,伊人让他吃药,他是很想给女儿面子吃,可药到了嘴边就是咽不下去,禅让的身体本身就弱,这么折腾下来,几乎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病情不断加重,高烧迟迟不退,医生在无奈之下只能对他进行麻醉治疗,转入加重病房。

伊人一直在医院陪着禅让,学校催她回去了一次她婉拒了,或许有对禅让的关心更多的是在逃避没有慕容天的信德,,慕容天什么都没说的走了,伊人看着病房里睡着的禅让,不禁想以前的妈妈后不后悔,感情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吗?伊人的手轻轻的拂过床上的人,他那么无辜,即便是现在的年纪依然有让无数人前仆后继的外貌,妈妈怎么看他的,如果棋差一步,妈妈是不是还是他的,伊人收回手,不禁想他惹妈妈不开心过吗、有没有不喜欢姥姥的家人,妈妈怪他吗?失去是不是就在也不可以在一起,在骄傲和感情之间什么最重要……

伊人突然很想慕容天,想从小到大始终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哥哥,想那个不管多么不愿意都会帮她背书包的别扭孩子,第一次认识小天,他一个人坐在幼儿园的草坪上看书,他的衣服永远规整,接他的车挂着军区的牌子,他优越不单是他的家庭还有他的成绩,慕容天说过,他想留学,他的梦想无数次展现在自己面前,他的追求在现实里一点点努力,他的光芒离开了自己会更加耀眼,他本身掩盖的才能在离开她后一点点的成功,直到慕容天离开她都不知道原来他去年就申请了留学、原来他偷偷的修习了俄语、原来他本身还参加着军事信息一体化的教程,似乎离开了才发现她原理不了解慕容天,一直以为的付出也是任性的在享受小天的给予,小天不如他们家有钱又怎么样,小天的追求从来不是金钱,如果把自己和慕容天同时放入社会,恐怕能生存的是天之骄子的小天……

伊人垂下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想他,感情就像未知时间,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总是向前,或许是淡忘,或许是铭记,在一个人有限的承受力里,一份感情占据着最脆弱的心脉。

新开中学在一点点的改变,学生的质量彻底改变了这所学校的以往的风评,即便还是有人打架闹事但是意义大不一样,带头的换成任家第四代家主当然不一样,以往痞子气的伊忧现在不得不逼得更多人闭嘴,他有玩闹的资本,他可以一辈子游戏人生,他的自信无须对任何人解释,他的身份让他不用修饰任何外在,他就是他,什么时候都可以肆意妄为的孩子。

朝云和贺东风在一点点的成长,在少年的路上有人给予财富,我们可以感恩,可如果有人给你一条通向巅峰的路途那是一生的精神财富,在精炼灵魂中升华,在追寻的路途上修行,虔诚的摸索生活的价值、存在的意义,人生可以因为这一生追求丰富多彩。

贺东风变的更加稳重,朝云的性子也渐渐磨平,遇事会思考的朝云让贺东风很不适应,有时候贺东风想嘲笑对方,发现对方那张训练场上严肃的脸就想扁他,三个人中唯一没变的就是伊忧,似乎无论身边的人怎么成长他都保持着原始的本性,跟在长亭身后可以一整天不离开。

贺东风对长亭由先前认可到现在的担忧不是没有理由,长亭是不错,无论为人还是性子都迎合着跳闹的伊忧,但是长亭还是太嫩,相对于伊忧的能力和身份,长亭显得太单薄,不要怪长风这样想,就连平时不怎么动脑子的朝云也觉的他们有问题,不是说长亭不好,只是感觉不对,要说哪里不对朝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太合适。

伊忧不这么觉的,他觉的长亭好走哪都喜欢带着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不起眼的长亭身上。

可在长亭眼里,伊忧好不好谁也不知道,她习惯了安静的等待,现在的长亭会在伊忧玩的很晚时自己先回家,长亭的成绩虽然没有什么长进,但她永远是按时完成功课会乖乖听话的孩子,无论是多么嘈杂的环境是什么场合,她都能静下心来看书。

长亭也有长亭的无奈,学校里各式各样的同学增多,在饭厅堵她的大有人在,有些人表现的并不明白,但是经过她身边时多看长亭一眼后惋惜的叹气也能让长亭愣很多,长亭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但不代表她看不懂别人眼里的惋惜,长亭自认不是攀龙附凤的人,别人的眼光让她不想和伊忧在一起,但她每次想说,伊忧都没给她机会,渐渐的长亭也不说了,伊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果真如别人想的一样不合适,自然会有淡出彼此生活的一天……

天气越来越冷,人们已经换上棉衣上,这个初冬,禅让转入了简万的医院,持续高烧不退加上阶段性昏迷迹象,让伊人不得不为他转院,伊人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把禅让送来康德,任阳不可靠,唯一医术精湛且不草菅人命的就是简万:“舅舅,他没事吧,他已经这个样子很久了?”伊人担心的看着禅让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晏令吃着菠萝跟在伊人身后对床上人的好坏没任何感觉,似乎没良心就是他们这种人最大的良心。

禅让其实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心里排斥引发的身体排斥让他对药物和医院有抵触情绪,加上本身就有病不昏迷才怪,但禅让的情况也不完全这么乐观,他毕竟反感可医治他的药物长期以往他会对药物产生抗体对他更没什么好处,简万当然不会跟伊人说这些,但他也懒得医治犹豫担心禅让霸占他的床位,简万给简单打了电话,把禅让的情况汇报了一遍,顺便问问大姐平时是怎么搞定他。

简单夹着话筒在凉衣服:“他不用看医生,老土的方法给他用用就行,我说伊人和伊默这几天怎么不在家,就猜到她们有事瞒着我,你看着办吧,禅让感冒姜汤就能搞定。”喝什么药呀,当初禅让跟她那会没让他吃草算幸运。

金宇集团也进入了季末冲刺阶段,繁重的工作,越来越多的新鲜血液快速运转的内部软实力是金宇集团除了霸权以外能毅力不倒的理由,金宇一个光彩传奇笼罩下的伊氏集团。

宋丽最近很忙,赫连集团刚刚接手,很多事很多人在一点点安抚,在加上不稳定的因素时时冒出来捣乱,使她不得不常驻那一段时间,内部交给她一手培养的高秘书。

高秘书人不错,目前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端庄大方很得下面的人喜欢,她接受金宇一样忙的晕头转向,估计除了金宇集团第一代秘书简单谁都认为这个头疼人的职位,高秘书忙自然就会调上来一批新手,增加了新的人员自然就增加了是是非非。

琼奇就是其中一个,她毕业于名牌大学有不亚于曾经科献的美貌和气质,可她也是最冤枉的一个,琼奇是新生代中最被看好的员工,她工作努力业绩突出,对人很亲切,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跟过她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她,琼奇也是因为业绩突出,所以被调上来。

但安分守己的琼奇忘了这里是顶层,一些羡慕嫉妒恨的人能轻易的毁了她的职业生涯。

伊天南是琼奇教科上的案例,琼奇不能说喜欢伊天南,是崇拜,这种崇拜从欣赏开始,然后就是敬重,第一次看到伊天南,她瞬间对他肃然起敬,是发自内心的敬仰,说的夸张一点,她就好像一个小官终于到了你贤明的君主,原意为他赴汤蹈火征战天下,换成一个男的这么想,什么事都没有,可错就错在琼奇是个女的。

琼奇在伊天南面前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也不敢对伊天南的意见说不,或者她就不认为伊天南会做错什么决定,她一丝不苟的努力,努力追着偶像的脚步,出于新到顶层和对上位者的崇拜,她尽心的服侍着伊天南,很注意自己偶像是不是渴了,杯子里是不是有茶水,当午饭归琼奇负责时,琼奇咨询养生医生有时候亲自下厨帮伊天南做饭,这个时候琼奇有男朋友,她回到家会很兴奋与男友分享伊天南的小秘密,在单纯的两个人身上,能为偶像点支烟都是无尚荣耀。

可是她们忘了金宇不单有好人同样也勾心斗角,工作上比不上对方闲言碎语也能喷死一个人,琼奇的举动无疑给她自己找招来了是非,本身漂亮加上距离伊天南很近,不少人开始揣测她是不是仗着自己有条件想挤下简单的位置,公司里不乏简单的拥护者,就算不是的也可以参与八卦,暗地说琼奇狐狸精的越来越多,什么勾引伊天南呀!跟上司玩暧昧!不要脸想跟伊总过夜什么的开始满天飞,最后甚至传到了在赫连集团忙碌的宋丽耳朵里。

宋丽立即赶回总部,简单一手把她带到现在的成就,她向着谁自然不在话下,她没有听琼奇的解释,不管琼奇怎么哭怎么觉的冤枉她还是决定把琼奇调走,就算没什么她也要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等有了什么黄花菜都凉了,宋丽调走琼奇,连夜赶回赫连集团,那边忙的跟本无法分身。

琼奇所有的荣耀止于这一调,没什么也成了有什么,新部门传八卦传的更快,有人说她被捉奸所以被发配这里,有人说她活该人才两空最后还被降职,她的新上司也频频对她进行一些暗示,琼奇猛然间少了往日的欢笑,逼不得已提交了辞呈,可是这个行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次聘请她当文员的似乎都听说了她的传闻,有的干脆不请她,要不然就是居心叵测的老板,琼奇因此彻底告别了企业,不得不在一些小门市做个小职员。

这件事简单也听说了,但是她敢赌吗!她为什么要赌!她是可以相信琼奇的无辜、相信伊天南不会跟她怎么样,可是简单从不相信相信的,何况她为什么要相信,简单只是个女人,没有女人乐意见到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成天跟在自己老公身边,就算简单再自信也没必要去跟自己过不去,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简单可以说风凉话的说这个女人小气,可惜她是当事人,她就当不知道。

简单更不能责怪宋丽调走了人,宋丽为了谁简单心里清楚,简单也不是没想过如此谣言重伤了一个小女孩是不是该帮她一把,她有次和小雨去买衣服也委婉的跟小雨说过,让琼奇去康德当文秘,小雨直截了当的拒绝,她更不承担无形的风险,谢雨干掉人相当有一套,平时没个性的她在老公和其他女人方面有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潜力:“大姐,你什么时候开始悲天怜人了。”

“我说什么了。”职场的事见的多了,她曾经还是黑暗背后的推手,现在不过是老子懂得惋惜后辈:“我也就是想想能怎么样,小恩的学校选好了吗,被她爸惯坏了现在都没有定性。”

谢雨提到女儿也头大,十几岁的女孩子一点女孩子的性情都没有,琴棋书画没一样通,学习成绩马马虎虎,除了学到她爸的缺点其他什么都没学到:“她不学好也带着简法不学好,我是管不了,将来不定怎么着呢。”

简单没觉的外甥女有什么不好,就是都这么大了,简万和谢雨都没让孩子对未来有个明确的追求,难道当天下第一小气鬼叫目标吗:“简恩还好点,毕竟是姐姐,简法未免没脾气。”

谢雨无奈的汗颜,自家女儿快把那孩子打傻了,简法敢反抗简恩就把他当宠物教育,简恩算是毁他姐姐手里了,好在慕容佳不较真,要不然肯定吵:“妈最近身体不好,我想送她去住院,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特意回来看看,上次三姐送的保养品还没吃完,你和二姐先别回来了。”谢雨知道大姐只是嘴硬,如果她妈真有什么事,还不是要回来看,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妈再恨也有个限度:“大姐,简千总是单身也不是个事,如果我看着有合适的给他介绍个。”

提到五弟,简单现在真不管了,介绍了几个都不合适还都是简千的问题,简千对结婚似乎不着急,无乱谁催他的淡定的等着,姐姐们帮他介绍他也去,就是最后总成不了,简万给他介绍了几个医院的护士,最后还是失败,弄到最后简万忍不住跟大姐说要帮他检查一下是不是喜欢上男人了,但简单觉的不是小千叛逆,而是心理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至于各种的事简单现在行不过问,简千的生活该简千自己过,好的坏的他心里最合适:“再说吧。”

初冬的天气冷的慎人,赫连絮在这一天带着童童和康康离开了中国,他走的很匆忙,怕科凯找到童童他谁也没有通知,确切点说除了周锦他谁也没有见,就连周锦都没有给赫连絮说出去哪里的几乎。

哪天夜里,赫连絮陪着周锦坐了一夜,赫连絮想告诉周锦自己的想法,想对周锦说很感激有他这样的儿子,可是周锦没有给他机会,周锦清冷的态度让赫连絮无法靠近,赫连絮彻底的明白他有个不喜欢他的儿子,赫连絮无奈的想在周锦面前他始终没有担起榜样的形象,所以赫连絮最终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在学校实验室里看周锦做了一晚上的实验悄悄的走了。

那天,周锦在实验室呆到第二天八点才回家,简弟记得差点凑点,谁能说周锦不喜欢他这个父亲,如果不喜欢不在意何苦在那里一等便是那么久,可他什么也没让赫连絮说,周锦心想,也许有一天赫连絮会因为想见这个儿子回来……

冬天——寒冷、白色是北方人对这个季节唯一的印象,讨厌冷风和寒流的人们厌恶着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不出门的人开始在家烤暖炉,清闲的人们围着火锅看着电视,劳累的工人们穿着厚重的棉袄自得其乐的生活,前者不见得理解后者的难处、后者不见得懂得前者的生活态度,可不管是什么,冬天已经来了……

薛怀古最喜欢这个季节,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摆弄他喜欢的东西,秋天的珍藏品在冬天里慢慢的雕刻,是他最惬意的时光,漫长的夜里他可以凭借一点光亮忙到很晚很晚。

薛怀古的出身一般,在众多天之骄子里他平淡的没有存在感,他没参加过任何大赛、对船只的认识来自学校庞大的图书馆,没见过真正的轮船,不懂航母的技术,可他执着的喜欢的他的木船造型,他凭借自己的兴趣一点点的摸索,可以根据书籍上残缺不全的模型制造出他脑海里的船只。

薛怀古不是伊默,伊默的兴趣自然有庞大的资金后援支持,伊默十几岁已经敢自行驾驶飞机升空,二十岁已经是国内外知名的飞行工程师,薛怀古不是,他甚至不是信德中学船只研究室的成员,他唯一才展品还是因为意外让伊人喜欢,由伊人引荐他加入船只研究室。

薛怀古对船只确实有天赋,可他再有天赋也比不上一个人——晏令,信德大学内定的航海协会会员,小小年纪精通世界各地航海技术,有实际航海经验,对各大海域有独到的简介,曾经独自航行至一座小岛,虽然年龄小可见识比普通大学里的学生瞬间高出一个档次。

薛怀古也很欣赏这个臭皮的小学弟,他设计的船只带着他独有的霸气,张扬放肆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精湛。

薛怀古同样有让人折服魅力,他的船只温润大气,收敛了一切的光芒变的朴实莹润,如果说晏令的模型有天生吸引人的光芒,那么怀古的莫名就是没有开光的玉。真正的行家会想赌能看开出极品还是一事无成,薛怀古第一次在学校参展的作品只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晏令、伊人、木教授。

晏令眼光独到来自他见多识广,他几乎能从薛怀古参展的模型船上看到百年前葬身海底的船影,所以晏令瞬息间开始关注他,有好奇、有探寻、或许还有跃跃欲试的较量。

薛怀古对晏令也手痒,可是他玩不起,材质和工艺他逊晏令很多,所以他只是远远的欣赏他喜欢的作品,晚上回到家会凭借印象自己雕琢,如果晏令知道有人能凭借印象雕琢出跟他一样的模型船估计他会气疯,但是薛怀古真的可以,月色之下,一个刻刀一方木块一张小床,他可以鬼斧神工的制造出他想要的一切。

伊人注意到怀古或许还有薛怀古身上的怯懦,薛怀古并不起眼,伊人总觉的他有意让自己隐形,仔细观察他也会发现他在他们班级里的存在感而也不强,一些集体性的或许如果没有薛怀古谁也不会在意,伊人就是这样开始接近这个安静努力的孩子。

放学后,伊人偶尔会绕到附属中学图书管看那个始终躲在角落安静看书的孩子,伊人发现,他的目光只在两种事物上停留一个是木才另一个就是学校中央的小胡,伊人想他心里肯定有幅祥和的航海画面——鸥翔青蓝、海阔天空!

晏令突然跳出来打碎了所有的安宁:“喂看什么人!眼屎都出来了!”

伊人瞬间扫开他跳起来的手,心想就是有那样祥和的画面,也会被这个强盗搅合的一团糟:“放学了,赶紧回家去!”伊人不得不佩服他爸爸,这么不听话的儿子放别人家也不担心打扰对方:“今天不许晚归,也不能去找小忧!赶紧回去!”

“鸡婆!”晏令偷看了伊人张望的方向一眼,决定一会就把那个男生推海里去。

伊人猜着他也不会听话,只能牺牲自己的私人时间先把他揪回去:“走了!回去写作业!”

“靠!本少爷是新时代学生,新生代不写作业!!放手!放手!死女人还不反手!”

伊人简直对他的言辞汗颜,这都什么话,能从一个船王继承人的嘴里流出来,不知道以为跟小忧一样是街上跑着的地痞泼猴:“安静点!”小小年纪就管不了以后还了得!

“靠!你敢骂老子,老子跳车!老子要跳车”使劲嚷着反抗,且具备反抗能力的晏令最后还是被手无寸铁的伊人揪走了,恐怕各种的猫腻只有被拎走的小不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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