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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你跟他比个什么劲儿?

  

  挂上电话后,还不等我开口,傅雪已经对我道:“我现在有点忙,过两天我再联系你?”

她的客气和疏淡让我一涩,再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堵塞。

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说了个好字。

于是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然后离开。

傅雪进画廊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苏景初一眼,好像,那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看见她这样,我顿时觉得心理平衡了。

“与苏景初比,我们显然要比较受待见一些。”

简宁好笑,一本正经的说:“的确是要比他受待见一些。”

顿了顿她问我:“你跟他比个什么劲儿?”

我撇嘴:“我这是在给自己找点优越感和平衡感。”

在傅雪那里,我真是受了一万点的伤害,此时看见苏景初比我还惨,我顿时觉得好受了不少。

因为这事,之后我的心情都有些恹恹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七七忽然问叶非情:爸爸闷骚是什么意思?

我先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叶非情似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七七解释,拧着眉深思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想起中午的时候我和简宁在电梯里的对话,七七该不会是……

我正想让七七好好吃饭别说话,却不想七七已经比划起来:妈妈说简叔叔是个闷骚。

叶非情眯着眼睛玩味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七七:“那你简阿姨是怎么说我的?”

七七若有所思了一阵,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然后她比划道:简阿姨说爸爸你不分白天黑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程都在骚。

我满头黑线的扶额。

叶非情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了起来:“哦,你简阿姨这样说的?”

七七点头。

我觉得这样的叶非情很危险,只是要倒霉的到底是我还是简宁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好。”简单的两个字后,叶非情再没有说话,而是气定神闲的继续吃饭,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觉得这样的他让我心里有些毛毛的,简直无法平静,我深深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他忽然抬起头,妖娆而邪魅的笑了起来:“我好看吗?”

我干笑了一声,忙敛下眼去吃饭,直接将这一页翻过去。

而七七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如同好奇宝宝般追问:闷骚是什么意思啊?

我黑了脸:“七七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

见女儿这么好奇,叶非情沉凝了一瞬,反而解释了起来:“意思就是这个人闷着坏。”

七七想了想,煞有介事的说:那乐乐哥哥也是一个闷骚,他整人的时候都是不声不响的。

我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我瞪了叶非情一眼:“你少教坏我女儿。”

叶非情笑了起来,竟然还点头道:“嗯,这样说也不错。”

我满头黑线,觉得头都大了。

见我这样,叶非情反而笑的更愉悦了。

他笑着对七七认真的说:“但是闷骚这个词不能随便用知道吗?谁都不能说。”

七七不明白:为什么?

“你觉得如果有人说你坏你会开心吗?”

七七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她比划:爸爸,我知道了。

七七的药是酒店的厨房在煎,我们正说着,就有人将药送了上来。

门铃响起后我就去开了门,接过药对服务员道了声谢谢我就端着药进去了。

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七七已经皱起了眉。

中药不好喝我自然知道,有多苦我也知道,但是她必须喝。

看见我手中的东西,七七忙求救的看向叶非情:爸爸,我可以不喝吗?

叶非情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挑着妖娆的眼角眉梢闲适从容的看着七七。

我刚准备叫七七喝药,就听见叶非情说:“可以。”

七七欢呼起来,蹦跶着扑进叶非情的怀里,对他又亲又抱的。

“不行,药必须喝。”我强硬道。

七七紧紧的吊着叶非情的脖颈,脸上的笑夸了下来,求救的盯着叶非情。

叶非情的桃花眼对我眨了眨,然后他宠溺的对七七说,“我们不喝。”

七七点了点头,头撒娇般的埋进叶非情的怀里。

知道叶非情肯定不会不让她喝药,知道他有办法让女儿喝药我也就没有再坚持。

我给七七洗澡的时候也不知叶非情在厨房里捣腾什么,七七刚从浴室出来他就拿着一叠点心走了进来。

点心并不多,小小的一叠,有五个,而且很漂亮,看着就很有食欲。

他将点心递给七七,七七毫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

咬了一口,七七问:爸爸,这点心的味道怎么有点怪怪的?

叶非情笑了笑,说:“因为爸爸放了特殊材料,只有七七能吃。”

听他这话我惊诧的问:“你该不会是……”

他笑了笑,神采飞扬。

于是我了然,他这是把药做进了点心里。

“好吃吗?”叶非情问。

七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是味道有点怪。

叶非情说:“就算不好吃你也要吃完,这是爸爸特意为你做的,不能浪费。”

七七闷闷的点了点头,有点勉为其难:好吧。

傅雪说等她有时间了会联系我,可是她并没有联系我,我有些失望,我想她大概是真的不想与以前的事和人再有联系。

而简宁,她自然是在为简铭晨的事情烦恼,因此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傅雪。

简铭晨的父亲得了癌症,不过似乎不是晚期,只要做手术再加上术后治疗保命不是问题。

简宁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简铭晨的父亲果然用这事威胁他了,说如果他要与她在一起,他就是死也不会做这个手术,省得以后被人戳脊梁骨,被人说三道四,说他们简家丢人,败坏道德。

他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还是现在死了比较干脆,否则到时候还不知道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我想这样的话肯定不可能是简铭晨告诉她的,这样的事,简铭晨隐瞒简宁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告诉她?

于是一问之下我这才知道,原来是简宁认识医院里的朋友,从她那里问来的。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时候有没有添油加醋,但是我想有没有添油加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真的发生了。

得知这样的事情,简宁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不止是她担心,因为简宁的关系,我也担心简铭晨会真的顺从自己的父亲,到时候简宁怎么办?

一面是自己妻子,一面是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事情,真的很难抉择,想必简铭晨也是左右为难,度日如年的。

这天,也不知道是谁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的简铭晨和一个女孩子的手被简铭晨的父亲握着,三双手叠在一起,而简铭晨和那个女孩的手,却是被夹在简铭晨父亲手中的。

这张照片发来的时候我正在与简宁在电影院看电影,因为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因此我一天中有大半时间都是陪着她的。

在昏暗中,我看不清简宁的脸,只觉得她有些怪异,盯着手机一动不动的瞧了许久,我觉得奇怪,便伸着头看了去,于是就看见了这样一张照片。

我不知道这样一张照片意味着什么,照片中也看不见简铭晨,只能看见他一个只露出了一点的侧脸。

而照片中有两个人却是不甚清晰的,一个是躺在病床上,简铭晨的父亲,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女人。

简铭晨的父亲,他的脸是慈祥的,甚至有着几分哀求和期盼的意味。

而那个女孩,她看着她的手被简父拿着叠在简铭晨的手心下,她抿着的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出卖了她的羞涩和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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