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凯悦酒店,马上过来
这样将两家人的关系闹僵,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两家人正在为这件事伤脑经,僵持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置身事外的叶非情却在这个时候悠悠的站了起来。
一身疏淡妖冷的他不羁的笑着,语气悠然轻渺,眼睛有些慵懒的眯着:“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阿瑶感冒了,需要休息,我们走了。”
他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去管他闯的祸,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揽着我,然后离开。
我不是没有看见大家的表情,怔忪的,呆愣的,甚至是疲倦的,苍白的,可谓是五花八门。
我们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这时才有人反映过来,似乎是想起什么,叶爸爸沉怒的声音传来:“既然事情因你而起,你好歹也该给碧云和沈家一个交代!事情没有解决前,你不得离开。”
叶非情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脚步不停,还是一派的优雅闲适。
我想,身后的那些人,只怕是脸都白了,有些人,只怕更是要气疯了。
我以为叶非情真的不会说话,也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对这个他一手创造的烂摊子什么都不管,却不想他突然淡淡道:“城西的那块地够不够。”
随着他的话音,身后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终于没有人再说什么了,而我们,也已经走出去。
上车之后,我和叶非情谁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而我的身上还穿着叶家老宅里的浴袍。
用叶非情的话说,时间很晚了,的确是很晚了,所以我也真的有点困,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眼睛就开始打架,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叶非情并没有将我带去海边的那栋别墅,而是去了凯悦。
他用很不客气,甚至是很粗暴的方式将我叫醒。
我想,他叫我的那一刻,冷漠的视线肯定是直视着前方的,然后伸出修长的指尖推了一下我的头,很用力,于是我绵软的脑袋就像是球一样撞在了窗玻璃上,有些疼,却又不是特别疼。
但是我想,红了是肯定的。
我被那疼痛惊醒,条件反射般,猛然睁开眼睛,却听见他冷淡低沉的声线响起:“下车。”
我看了看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的凯悦酒店,又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
虽然不是什么都不穿,但是我这样走出去……
想想我都觉得尴尬又无力,但是似乎,我并没有选择,在叶非情面前,你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权利。
叶非情已经下车,我叹息了一声,不得不也下车。
我耷拉着脑袋,已经尽量让自己的长发垂下来,模糊自己的容颜,尽量不顾别人的眼色,安静的跟着叶非情。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而我,已经来不及收脚,撞在了他的背上。
我匆忙抬眸,却对上他紧皱的眉宇,他一副隐忍的样子,脸上尽是不耐烦。
我有些尴尬,本想说对不起的,但是在他这样的表情下,我闭了嘴,说什么的欲aa望都没有了,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拿我撒气。
进了电梯后,叶非情就就开始打电话。
我站在他的身后,电梯上映着他妖孽的容颜,轻慢的模样,还是那么的不耐而隐忍:“荷叶,凯悦酒店,马上过来。”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暴躁和焦急,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进房之后,叶非情就没再管我,自顾自的去了卧室。
荷叶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来了,是我给她开的门。
她看见我一身浴袍,瞳孔一缩,先是冷冷的将我打量了一遍,然后她轻蔑又傲然的视线在屋中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叶非情的人,她这才傲慢的问我:“二少呢?”
我指了指卧室,荷叶没再看我,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风情万种的进了卧室。
我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其实这间套房是有客房的,但是我并不愿意睡,只因为,前段时间林安心流产之后也住在这里,睡的就是那间客房。
早上的时候,我是被细微的关门声吵醒的。
我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然后就看见荷叶一身清爽的从卧室出来。
看见我,她优越感十足的笑了一下,带着几分傲慢和嗤笑,像是吃了蜜一般,一脸春风的离开。
我淡淡的看向外面的天空,天已经大亮,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看着那颗如火如荼的旭日,我愉悦的生出几分想要看日出的心情来。
反正昨晚我已经够丢人的了,也不在乎了,再说,这个点去顶楼的人应该也很少。
为了不被束缚,为了视野开阔,我就这么穿着那身浴袍去了顶楼看日出。
旭日东升,昭示着新的开始,昭示着希望,我也想有一个新的开始,也想有希望,但是似乎,此时这些对于我来说有点望尘莫及。
烈日炎炎,渐渐的,温度灼热起来,阳光照在身上也有些发烫了,我这才准备下楼。
刚转身,就看见我身后站着个人,他狰狞着面容扑向我,一身肥肉在他的动作下上下抖动。
朱总?他来这里干什么?我着实被他吓了一跳。
尤其他那恨不得毁灭一切的狠毒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第一次,朱总没有扑到我,他阴测测的笑:“真是缘分,有你陪葬也不错。”
在他的话语下,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脚冰凉。
陪葬?他该不会是大清早来跳楼的吧?
这么巧?
我有些想不明白这位朱总为什么要来跳楼,而且还是选择这里。
逃开的我往楼梯跑去,那位朱总的动作也不慢,他一把拽住我的长发,将我拽了回来。
我疼的头皮发麻,朱总拽着我往楼顶的边缘拖,我挣扎反抗,却松了浴袍的带子。
我的心口一紧,下意识松开掐他的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浴袍。
朱总的眼底带着毁灭的狰狞,猥琐的视线大刺刺的落在我裸露在外的腿上。
在他那样毫不掩饰的目光下,我的心沉了沉,阵阵发冷。
忍着心底的厌恶和恐惧,我喘息着说:“朱总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这个世界又这样美好,难道朱总就真的舍得死吗?”
朱总的眼神沉了沉,眼底划过一抹挣扎,最后那抹挣扎也划为毁灭的怨恨:“我已经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你说的那些东西我现在一样都无法拥有!”
我震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就让这位朱总在短短的时间里破产了。
不过商场如战场,像他这样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人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我奇怪的是,关于他,商场上似乎并没有任何风声,这位朱总突然就失去了所有。
是一切太突然,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关注到?
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就算失去了,你还可以东山再起。”我安抚朱总道。
他撕着嗓子猖狂悲怆的狞笑:“东山再起?别人或许行,但是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只是一颗弃子而已,他们不会要我,也不会再给我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他们只给了我私这一条路走。”
他的声音很大,随着楼顶吹过的风消散在空气里,我听清了,但是却又没有听懂。
他们?谁?
忽然,他精明的眸光一闪:“说这么多,你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或者说服我,告诉你,没可能,今天你注定要与我陪葬,到了阴间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