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正统十四年(1449年)。蒙古瓦剌部落太师也先的部队进攻明朝,以明朝减少赏赐为借口,兵分4路,大举攻明。宦官王振不顾朝臣反对,鼓励英宗朱祁镇御驾亲征,七月命皇弟郕王朱祁钰留守,朱祁镇率军50万亲征,出居庸关,同行的还有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野、户部尚书王佐及内阁大学士曹鼐、张益等100多名文武官员。
行至土木堡(今河北怀来东),被瓦剌军队追赶上来,把明军团团围住,两军会战,明军全军覆没,王振被部下杀死,明英宗被瓦剌军俘虏,一时间朝野震惊,全国动荡,整个明室人心惶惶,然国不可一日无主,朝廷上下纷纷议论该由谁来继承大统,接任皇位,此时朝廷分左右两派,一边是以大臣徐有贞为首的拥护英宗之子庆王,一边是以东厂大太监总管曹吉祥为首拥护英宗之弟(皇弟郕王朱祁钰)众朝臣各书己见,争执不下,皇位一直空缺,僵持两月。
正在这时,蒙古瓦刺太师也先挟持英宗进犯大明,四处招摇撞骗,兵临城下,扬言颠覆大明朝,信誓旦旦,十分得意,大明朝各处守城将士哀怨震天,自觉是奇耻大辱,导致大明朝人人抬不起头,势必救回英宗,值此明朝大厦将倾之际,然无人挺身而出,各个都被也先的迅猛攻势吓坏了胆,大臣于谦毛遂自荐,自告奋勇,率军出城抗击,朝中之事便由曹吉祥一人主持,然曹吉祥心怀鬼胎,于谦在外抗敌,无暇朝内之事,为了私欲,一心拥护朱祁钰为帝,串通几位大臣伪造一道圣旨,说英宗派秘史回来让朱祁钰立即继承帝位,朝廷上下都被曹吉祥买通,俨然朱祁钰称帝已成定局,此时于谦接到消息,茫然失措,顾不得前线战事,快马奔回朝廷.
于谦回到京城,赶来大殿,见大殿上文武百官齐聚,正在商讨另立新君之事。当下闪在殿外,且先听听大伙都怎么说。只见曹吉祥悠然站在中央,文武百官为于两旁,曹吉祥脸上全然看不出焦急之色,于谦见了甚是恼怒,自道:“这等佞臣。”再看其他官员,面面相觑,有的捶胸顿足,眉头紧皱,有的低头丧气,显得十分无奈,但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主持大局,也是曹吉祥大权独揽,众人有话不敢言,皆要看着他的脸色,不时的还有卫兵来报说,也先犯境,有攻打什么什么地方了,曹吉祥只让锦衣卫去抵挡。于谦星夜赶路,这日大早方才回来,情况紧急,还来不及休息,当下气息未平,怒斥曹吉祥,说道:“曹吉祥,你敢假传圣旨。”
曹吉祥惶恐道:“于大人,老奴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等事,这道圣旨可是英宗皇帝在北面秘密写下的,你看这是用英宗皇袍扯下来写的。”说着把圣旨拿给于谦看。
于谦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怒道:“混帐,这道圣旨分明就是假的,英宗被囚,定是看守森严,怎么可能写下圣旨还带了出来,尔等佞臣,正当国家危难之时,不思退敌之策,却在这里阴谋篡位,你对得起英宗吗?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曹吉祥道:“于大人,老奴正是因为国家危急,国不可一日无君,才主张拥立郕王为帝,使朝廷不至于散沙一盘,上下齐心,才能打退强敌。”
于谦怒道:“一派胡言,英宗有子,何以让郕王即位?”
曹吉祥道:“庆王今年才两岁,只是个婴孩,什么都不懂,倘若即位,岂不弄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怎么号令我们击退强敌呢?郕王正是中年,况胸中策略无数,一但即位定能指挥大军打败也先兵马,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于谦道:“想必你们已经窜通好了,总之郕王即位本官是大大不赞成。”
郕王从殿外缓缓走来,环顾一下四周,见百官似乎没有什么意见,又瞧了瞧曹吉祥,两人相对点头,定是谋策什么阴谋,当下笑着说道:“于大人,本王也不想做这个皇帝,惹人非议,只是迫在眉睫,皇兄还派来秘旨,本王为保大明社稷,不得不暂代皇位,还请于大人切勿见怪。”
于谦眼见郕王登极已是大局已定,心中好生恼悔,只怪自己一直在边境抵御也先大军,无暇抽身,却被曹吉祥窜权夺位,仰天长叹,但想想再说无益,心中慨叹,淡淡说道:“既然郕王如此说,本官也无话可说,但愿郕王殿下能以江山社稷为己任,爱民如子,时刻想着以迎回英宗为首要目的,微臣幸甚,天下幸甚,此地不益久留,为了大明的根基,百姓的安居乐业,本官告辞,还得去前方战场。”说罢拂袖而去。
于谦走出殿后,郕王怒道:“于谦这个老东西,处处跟本王作对,如有一天落在本王手里,绝饶不了他。”
曹吉祥道:“郕王殿下,您登基最大的障碍就是那个小皇子,依我看应该.......。”
郕王道:“曹公公的意思本王明白,只是...。”
曹吉祥道:“殿下放心,这事就交给老奴去办,保证让殿下您高枕无忧。”
郕王笑道:“好,曹公公办事本王最放心了,你就去办吧,大功告成必有重赏。”
曹吉祥笑道:“那老奴就先谢殿下了,我这就去办此事。”
曹吉祥回到府中秘密召集了几个亲信,其中有锦衣卫指挥使何天枢,锦衣卫督卫陈衡,还有不少东西两厂管事,几人在屋中低声数语。
曹吉祥道:“今天叫你们来有一件重要事情需要你们去做,但这事事关重大,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都活不了。”
何天枢道:“公公请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您就说是什么事吧。”
曹吉祥道:“如今郕王马上即位称帝,朝中还有不少官员反对,因为还有个小皇子在,这帮人必定拿小皇子出来阻挠郕王登基,眼下只有把小皇子秘密杀掉,郕王才能顺理成章当皇帝,所以你们要守口如瓶,如败露,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陈衡道:“公公放心,我陈衡对天发誓,对公公绝无二心,倘若泄露半点秘密,自然不得好死。”
曹吉祥笑道:“好,此事就交给你二人,杂家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陈二人领了密令出来,带上十数个锦衣卫,趁着天黑,偷偷来到小皇子住处,四下打探一翻,别无动静,本来小皇子寝宫应该重兵把守,然今夜却无人,定是曹吉祥上下买通,打点的缘故,但两人动作不能太大,若惊动了附近侍卫,那么将惹火烧身,两人仔细观察良久,确定无误,当下一挥手,手下人纷纷溜进院内,挑选出的这几人,都是锦衣卫的好手,行动迅速敏捷,溜进来之后,迅速找地方藏了起来,何天枢靠近窗户,伸手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向里面望去,只见小皇子做在床上,旁边两个侍女正在服侍小皇子更衣入睡,时值深夜,小皇子还未睡去,定是夜里闹人,何天枢心中有了定数,再看屋里别无他人,此时正好下手,抬起脚踹开房门,提剑走向小皇子。
两个侍女顿时慌张,忙上前喝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该当何罪?”
何天枢二话没说,手抬一剑正中侍女颈部,侍女毙命倒地,另一侍女,大惊,大叫往屋外跑,刚到门口,外面的陈衡迎头一剑刺进腹部,登时断了气,二人箭步走到床边,小皇子才二岁,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被二人冷冷的表情也吓到了,顿时哭了起来,何天枢上前捂住小皇子嘴巴,抱起小皇子出门。
二人顺着事先研究好的路线本宫外跑去,一路无人,约走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个荒芜僻静的地方,挖了个坑,准备活埋小皇子,二人挖了半天,弄好了,何天枢将小皇子扔了进去,开始用土掩盖。小皇子毕竟一个孩童,方才两岁不到,本来已经大哭不止,这会又被扔进坑中,定是无比疼痛,哭声愈发大了起来,何天枢心慌,万一哭声传出去,定是露了风声,当下提剑欲直接刺死小皇子。
突然树上跳下一人,此人有中提剑,身穿青衣,面带胡须,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箭步走上前笑道:“两位要将这孩子活埋,岂不是丧尽天良,须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陈衡怒道:“你是何人,快滚开,休要坏我等大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汉子冷笑道:“无耻之徒,你杀了这孩子,指使你干的人之后还是一样会杀了你,不然他的秘密岂能永远保守,不如卖个人情给我,把孩子交给我,你二人也别回皇宫去了,从此消失于世界,不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还做了一件好事,这孩子将来长大必不忘两位再生之恩,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何天枢笑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谱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跑到哪去,我们杀了这孩子能自保,要是给了你,将来被抓住,必死无疑,识相的你就快走,不然我二人杀你灭口。”
汉子道:“二位,我本不想插手这事,只是好友拜托,不能不管,我不若不管,那不是对不起我的朋友。”
何天枢问道:“你的朋友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汉子手指何,陈二人身后,笑道:“瞧,我这朋友还真来了。”
何,陈二人忙回头,看向身后,但不见人影,情知中计。汉子趁此机会,忙上前抢过坑中孩子,何,陈二人已知上当,抽出配剑飞身来夺,汉子顺势后退二步,拔剑相迎,三人战在一起,何,陈二人锦衣卫出身,功夫相当了得,步步紧逼,汉子剑法亦是非常纯熟,毫无破绽,但汉子似乎碍于孩子在手,一直只守不攻,这时陈衡从左面飞剑刺来,直奔孩子,汉子急忙闪身,何天枢这把剑已然到来,汉子应接不暇,右手上却中了一剑,何,陈二人见已站了便宜,越战越永。
陈衡道:“看来你带着孩子不是我俩对手,还是把孩子放下,你自己逃命去吧。”
汉子笑道:“岂有此理,我即使带着孩子也能把你们两个无耻之徒打得落话流水。”
何天枢骂道:“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说罢上前一剑,刺向汉子心口,但见汉子不慌不忙,似乎运用什么内力,刹时狂风大起,何天枢这把剑被狂风吃乱了方向,刺进了旁边的树干中,正待拔剑,汉子飞来一脚,把何天枢踢到一边,陈衡见他败下来,又上前对打,汉子手中这剑越使越快,一个进步来到陈衡身前,手中剑轻轻一撩,陈衡也被震了出去。
何天枢道:“今日你坏我等大事,改日定找你算帐,有胆的留下姓名。”
汉子笑道:“在下行走江湖,从来明人不做暗事,在下曲傲风。”
何天枢道:“原来你就是近年来在江湖上杀人夺财的乾坤剑,好,今日不敌,我们后会有期。”
曲傲风看着二人离去,抱着孩子朝小路奔走,来回在树林中穿梭,像是饶圈而行,渐渐天明,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山中小屋,此屋地处慌郊,十分隐蔽,平时根本没人到此。曲傲风瞧了瞧四下无人,随即推门而入,靠着房门,只见里面正有一人背身而站,听见有人进来转回身。
此人正是于谦,曲傲风道:“于兄果然在此,曲某不辱使命,将这孩子救了回来。”
于谦笑道:“好,真是老天有眼,幸亏老夫提防,暗中跟踪曹吉祥,得知他要加害这孩子,所以就找曲兄你替我前去。”
曲傲风道:“于兄你身为朝廷命官,不可涉身此事,朝廷中奸党甚多,万一泄露出去,对你没有好处,我乃江湖中人,朝廷是对我没有办法的。”
于谦道:“如今孩子救了回来,以后就拜托你代为抚养,交他武功,这个孩子生来没有皇帝命,皇子之身从此不再,我们要保守这个秘密,将来等他长大,多为武林造福。”
曲傲风道:“这个孩子生来命苦,富贵没有享受的着,但是自此之后朝廷定会派人追杀,为了不让朝廷找到,这孩子只有隐姓埋名,将来做个普通人,才能安全度过此生,曲某与那两个锦衣卫打斗时已把自己的姓名报了出来,只怕朝廷会出动大量军马找我,这孩子跟我甚是危险,不如将他送给普通农户收养,而我就此消失于江湖,这样就在没有人能找到这孩子了。”
于谦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我担心交给别人收养,这孩子将来生活怎么样就难说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曲傲风道:“既然于兄不放心,在下就把他带在身边,凭我的实力,朝廷是不可能找到的,等我把我毕生所学全部传给他的时候,那时他就可以自己行走江湖,不被人欺负了。”
于谦道:“如此甚好,曲兄,前路坎坷莫测,还望多多保重,于某在朝廷多少也能听得消息,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飞鸽传书给你。”
曲傲风道:“多谢于兄,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我门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