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我打开房门,只见门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套囍服,还有头饰。
欣欣然跑过去,细细摸着这一针一线,原来无需人间画本上那般耀眼的仪式,三书六礼,锣鼓喧天,八抬大轿。只需相互倾心,互许终身,余生便足以!
看着囍服之下的留条:悦儿,据人间习俗,接新娘之前不可相见,我将囍服放在门口,你且穿好,盖上盖头,等到未时我便来接你。
我仔仔细细穿好囍服,戴好头饰,修饰了一番,美滋滋等着北罂。
未时。
咚咚咚——随着一阵敲门声,我赶紧将盖头盖好。
北罂进来牵着我的手,道:“悦儿,我来接你了。”
我就这样被北罂牵着,他的手好暖,那么柔,淡淡的檀香气息似有似无的飘来。“爹爹、阿娘、哥哥肯定会原谅我的,他们肯定会为我感到高兴,毕竟我这几万年来终于开窍,终究找到自己的幸福。遗憾的是他们没能亲眼见证这幸福!”
“抬脚,前面是火盆”,思绪被北罂拉了回来。
我小心跨过火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冥老头喊着,我和北罂仔细做着!
“送入洞房”
大伯北宥道:“北罂,好好对疏悦,愿你们夫妻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哎呀——你就不要多话了,赶紧让他们入洞房吧!”冥老头急道。
我和北罂谢过大伯和冥老头,便被北罂抱着往洞房走去。
进入房间,北罂轻轻将我放下,揭了盖头,“悦儿,我终于等到你了,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我会护你一世。没能八抬大轿,三媒六聘委屈你了。本想着回子夜宫举行这些仪式,可是我不能置你于险境,因为北辰皇帝是我的父王,他本就知晓我是魔教尊主,以他的性子,如果知道你是我的最爱,肯定会拿你威胁我的,所以,希望悦儿你能原谅……”
“北罂,我要的自始至终只是你,不是那些仪式,我们青丘讲究的是心,没那么多形,我不委屈,能与你携手一生,便足矣。”
我……,没等我说完,北罂眼睛轻轻闭着吻上的我的唇。
我心跳的好快,脸颊红晕初现,生疏的回吻着他。
北罂抱着我腰间的手慢慢移到我身前,温柔的帮我解开衣服,红色褪去,再褪里衣。
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
随着一阵痛楚袭来,渐渐变成了愉悦。
虽然天气寒凉,但我们两都湿透了,他为我擦洗了,再躺在我身边缓缓睡去。
第二天,我入迷的看着身边熟睡的北罂,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人,睫毛根根分明,高挺的鼻梁,眉眼温柔。不禁伸手去触碰他的嘴唇。
“是不是娘子还想云雨一番。”北罂闭着眼睛握着我的手道。
我急忙抽过手羞红着脸将被子盖在头上,闷声道:“没有没有。”
“那是为夫相与娘子恩爱”北罂说完便钻入被子。
一阵喘息。
清理好后,我跟随北罂入了堂内,大伯和冥老头已经在桌子边坐着。
“哎哟哟——啧啧啧……新婚夫妇就是恩爱浓厚,让我们两老头等着,也不早点来敬茶。”冥老头从鼻子里面发声道。
“老头,你就知足吧,等到了徒弟的娘子敬茶。”
我端正的倒了半杯茶。
依着礼节我和北罂跪着给大伯和冥老头敬茶。
大伯欣慰至极,道:“终于看着北罂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此生已无憾矣!”
新婚燕尔,北罂自是一直陪着我。
就这样过了七日,我总是觉得北罂的脸一日比一日苍白,就连他佩戴的白色玉佩几乎被红晕填满,夜里也偷偷给他把过脉,可是脉象并无异常。
这几日冥老头的笑容也少了。
我担心的问过冥老头,老头一直的回答都是不要担心,北罂现在练的是辉原独门心法,心法的表象便是脸色显现苍白,以后等修炼成了,便会恢复自然。
“北罂,你有不舒服吗?”
“悦儿,不必担心,你夫君我很好,等我修炼几日,心法便会熟练。对了,冥老头要回子夜宫,我也会随他去闭关几日,你就在这,等我出关便会来找你。”
“我能和你一起回去吗?我不放心你。”我甚是担忧道。
“你在这我便不会分心担忧你的安危,也会尽快练好心法。”
“那好,你一切小心。”
北罂已离开庄园一月有余。春分过后,日子也渐渐暖和,园子里的树木大都发芽了,春风拂面,使人也感到爽朗许多。
我也该出去转转了,来了这么久,我都没出过园子。
街上还是像往常一般热闹,叫卖声不断,这人间就是热闹,袅袅炊烟、车水马龙,人们都会驻足欣赏喜爱的东西,见到熟人都是拉上好大会家常,不似青丘,总想着修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如果北罂在这该多好,他应该快修炼完了吧,只愿他能好好的,平安到我身边。以后遇到再多坎坷,都能在彼此身旁。
以前在青丘,阿娘为了能让我有一技之长,从小就教我女红,我的刺绣在青丘也是能排得上名的。
正好,今日出来去布庄看看,等北罂的时日可以为他缝制一件衣服,他肯定会喜欢的。这般想着,脚也往拐角处的布庄走去。
我一一看了布料之后,掌柜的的见我还是没有选好,便道:“姑娘,可是要上乘的布料,这儿可没有,我这都是中等偏下的布料。”
“那您知道哪有上乘的布料吗?”
“你到北辰最繁华的莲源街,街头就有一家常来布庄只卖各国的上乘布料。”
谢别掌柜,来到掌柜所说的莲源街。
两旁的铺子卖的都是各国的上乘之品,幸好北罂留给我的银两够多,我也就随心逛了几家店铺。。
来到了常来布庄,挑好了银丝线,买了一匹布,兴致勃勃的出了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