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颜大人还有原开封府的校尉被关何处。”,一听高义、刘春这么说,房文方与冯思远是喜上眉梢,于是冯思远忙问:“呜~呀,你们快告诉吾们,他们关在何处?”
刘春心中也有弯弯绕,他急于想立功,抢在高义前说道:“我、我、我……我知道,我有、有、有……有个兄弟在刑部大牢做牢、牢……牢头,昨、昨……昨天喝酒时他还说这几天都睡不好,原……原开封府的要犯押在他们狱中,他们整天担惊受怕,怕……怕有绿林人来劫牢反狱。”
冯思远忙道:“呜~呀,看来原开封府的人还在刑部大牢之中。”
“那是,那是。”刘春殷勤地说道:“上……上差,我……我可以领你们去刑部大牢,那里的牢头是我的哥们。”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罢心中暗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还在为找颜大人与众英雄犯愁,现在却有人主动要领自己去,真是天大的好事,于是他两也频频敬高义与刘春的酒,并把话又扯到了别处。
四人酒足饭饱,高义与刘春付了店饭账就立刻领着房文方与冯思远去刑部大牢。
来在刑部大牢门前,刘春迈步就要往里进,有狱卒见了立刻上前拦住道:“嗨、嗨,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刘春忙上前回道:“我……我们是开……开封府的,要……要进去提审犯人。”
“提审犯人,什么犯人?!”
“当……当然是提审原开封府的人了。”
那狱卒听言顿时紧皱起眉道:“提审原开封府的人,那可不行,除非有大理寺三法司的批文,否则任何人都不准见原开封府的人。”
“你……”刘春立刻急起道:“你、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开封府的官人。”
“开封府的官人?!就是天王老子的人也不行。”
“你……”刘春顿时气的双鼻喷烟,两眼冒火,就在这时房文方走上前来对刘春说道:“我说刘兄弟,你不是认识他们的牢头吗?!”
“对啊。”刘春立刻眼神一亮,对这狱卒说道:“你、你、你……你把你们牢头叫出来。”
“你见我们范头什么事?!”这狱卒上下打量了番刘春道:“你见我们范头也没用,这可是上面规定的。”
“哎呀,你、你、你……你别烦。”刘春不耐烦道:“你给我叫来就行。”
“好好好。”这狱卒也被刘春磨的没辙,回头就往大牢中走去,并嘀咕了句:“真是麻烦。”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这狱卒就陪同着一人走了出来,只见这人六尺身长,头戴六棱翎帽,身穿狱卒短氅,短眉三角眼,酒糟鼻、菱角嘴,这人一出狱门就撇着大嘴嚷道:“谁找我啊。”
刘春一瞧这人立刻伴起笑脸,上前喊了声道:“老范头,是……是我呀。”
这范头定眼一瞧,就立刻笑起道:“吆,是刘头,你怎么有空跑我这串门来了。”
“哎呀,串……串什么门。”刘春把范头拉到一旁说道:“我是有事找你。”
“什么事?”
“哎呀,小……小事一桩,就……就是你放我们进去。”他回首一指房文方与冯思远道:“你……你瞧见这……这二位没,他……他们可是八王爷府中的上差,你通融通融,让……让我们进去审问审问开……开封府的人。”
范头听言顿时眼一瞪,厉声说道:“我说老刘,我们也是兄弟一场,你不是害我吗,上面有明文,没有大理寺三法的批文任何人不得见原开封府的人。”
刘春也急了,说道:“哎呀,你……你就看在我们多……多年的份上……”,他还没说完范头就一摆手,立眉瞪目道:“不行、不行,你要进入了,我脑袋就保不住了,不行、不行。”
“你、你、你……”刘春一见吃了个闭门羹,气的呼呼直喘,他瞪指起范头鼻尖就要开骂,一旁的房文方一瞧刘春要来劲,心说这可不行,在大牢门前闹起来可不好,于是赶忙上前拉住刘春,劝道:“行、行、行,我来说,我来说。”
刘春被这一劝这才压下火来,房文方上前对那范头抱拳一拱手,笑道:“哈哈,这位范爷,有话好说,我们进去审问下就走,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哼”那范头嘴又一撇哼了声,房文方见他油泼不进,水浇不透,心中琢磨起怎么办来,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也不客气起来,把腰一拔,没好气说道:“我说姓范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范头一听心中更不痛快,斜捩了眼房文方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不是什么东西。”房文方没羞没臊,脸皮厚,无话不敢说,他继续说道:“可我们老爷你可就得罪不起了,他可是八王千岁,当今天下除了皇上就是咱们家老爷,进刑部大牢提审开封府的人可是他老人家下的口谕,你不让我们进去,也只不过是你上面人下的命令,如果襄王府的案子一旦查清,事情过去了,八王千岁想为皇上分忧没有分成,他老人家一生气,问起是谁阻碍他查案的,我们一说是刑部大牢的范大老爷,他老人家一动怒,你有几个脑袋去扛,你上面人能保住你吗,到时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说着房文方拿手指在范头面前一捏,范头心头顿然一颤,斗大的汗珠就从他额头淌了下来,可是他心中还是有顾忌,但说话没了架子,他呵呵一笑道:“可是上面不让旁人见开封府的人,你们进去了我也不好交代啊。”说着他苦着脸望着房文方。
房文方一咂嘴道:“啧,法不外乎人情吗。”说着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递到范头面前。
“这……”范头见了钱想接又不好意思去接,房文方把银子往范头怀里一拍说道:“你就拿着吧,跟兄弟们去喝杯茶。”说着就和冯思远、高义与刘春进了刑部大牢。
范头也没敢阻拦,见他们进了大牢就将十两纹银揣入了怀中,摇头直叹息。
按理说一般人探监没有二十两白银别想进得了刑部大牢的大门,要是想见朝廷要犯或死囚没有五十两白银是甭想见,可这次收了十两范头都觉的赚的很,那是因为房文方刚才的一番话将他拍蒙了,他顿觉得大祸临头,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更别说是收钱,能保住这条命就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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