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派了几个魂王护送她过去。
此时的白铭被关在五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
桌子上摆满了华贵的餐食,白铭却是一口未动,导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见到白柠西时,白铭先是拍桌而起,桌子上的好几个盘子直接被震碎。
想说什么,动动干涩的嘴唇又咬牙切齿的坐下。
白柠西艳丽的小脸划过一抹笑意:「二叔怎会瘦这么多,还不快去拿些新的餐食,莫要亏待了我二叔。」
「白柠西!你居然也……!」
看着白铭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无奈坐在了侍卫后搬来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二叔这是何必呢,早点臣服,就不会吃这些苦头了。」
「你居然和白锐狼狈为女干!真是世风日下!我定要回去禀明隆帝,让他治你们的罪!」
白铭气的手都在抖。
白柠西看着这样的二叔,到底还是没忍心多演一会儿,摆手遣退下人:「我跟我二叔单独聊会,你们先下去。」
叶赫生性多疑,故而派人来监视他。
表面上对苏安宁要多好有多好,实则对他依旧是不放心的。
白柠西冷笑着看向这些不愿出去的侍卫。
只好点了一个:「你留下,你们出去。」
那些人刚出门,白柠西一个结界下去,那魂王刚觉得不对劲,一道烟雾袭来,整个人就毫无意识的倒在了地上。
操作之余顺手还不忘递给二叔个吃食:「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啊二叔。」
白铭看的愣了又愣,刚刚还想着,这要是单独在一个屋,他必然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小崽子的,结果画风突变,他应接不暇,看着手里的鸡腿发了一会呆。
「宁儿,你不是应该在暗夜森林?怎会来此?」
「出去再说吧二叔,事情比想象中的麻烦的多。」
白柠西解决完魂王的侍卫,便叫白铭与那倒地的侍卫换了衣物。
用苏安宁的能力将侍卫改成白铭模样,才大摇大摆的出去。
「少爷,如何了?」守在门口的侍卫问着。
白柠西摇了摇头:「我说话终归是与那白公子不同的,那厮没说几句就看出我是假冒的。不好玩。」
「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复命了。」
说罢,侍卫弯身准备离去。
「你跟我走,前天暗夜森林有一场仗没打完,帮我找场子去。」说罢拉着白锐离开了。
其余侍卫倒是也没太多想,只是一会儿和城主禀报时要加一条:少爷又跑去暗夜森林,和别人打架去了。
一直出了高塔,白铭还心有余悸。
两人并未多言,只是往红楼的方向走,中间路过不少官员大臣,白铭脸色越来越黑。
直到遇见了白锐,左拥右抱两个美人,醉醺醺的在街上走着。
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白柠西支开两位美人,带着白锐走进条小巷,白铭则是一道灵力打晕了白锐。….
白锐倒下前嘴里还嘟囔着:「美人,天还没黑,怎么有星星了。」
二人正要带着晕倒的人离开,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你怎么还在这?你这是……」
白柠西后背一僵。
转过身来,正瞧着那东岩抱着剑往这边走来。
这人不知是敌是友,白柠西只好将身后的人挡严实,防止他发现。
同时将小狐狸放出来,嘱咐他一定要带他们走出莱芜县在回来。
小狐狸出来后便藏在白铭身后。
白柠西迎了上去:「大人」
「是你?」东岩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没跟他一起走?」
白柠西微微低下头,学着苏安宁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扣着手指:「跟他走干嘛,这里有吃有喝的。」
「那你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怪奇怪的。
「你不觉得好看吗?」
东岩上下打量了一下,倒是也没多说什么。
随手把剑扔进了白柠西怀里。
没想到那剑看着那么轻,实则沉得要命。
让她毫无防备的后退了一步。
「正好找你有点事,跟我来吧。」
倒是没注意身后的狐狸变成侍卫,两人像抓犯人一样,将白锐带走。
白柠西余光瞄见三人离开,心下松了口气,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东岩身后。
「什么事啊大人。」
东岩故作高深:「到了你就知道了。」
转而又问道:「上次你家族的特殊技能……就是张毛发的那个……是什么功法?」
白柠西稚嫩的小脸笑了笑:「功法?那是主人给我喝的药剂。」
「药剂吗?」东岩若有所思。
两人不知不觉又回到了熟悉的小院,白柠西有点发怵:「那位大人……今日在吗?」
「不在。」东岩笃定道。
说完便看着那高傲矜贵的男人从房间中出来,眉宇之间似乎带着几分憔悴。
东岩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在。」
这边本就空旷无人,于是男人抬眸时,两道视线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白柠西连忙低下头,装作苏安宁的样子。
她刚刚看到了男人眼里的震惊,似乎还揉杂了别的情绪。
她也不多想,这个男人如何与她何干?
「君上,我带他来取东西。」东岩恭敬道。
「嗯。」男人嗓音很哑。
近处一看,确实与旁日憔悴了不少。
白柠西安静的跟在东岩身后,正路过顾墨君时,手臂突然被抓住,那力气不大不小,恰好能禁锢住她。
「大人……」白柠西小心翼翼叫了声。
顾墨君眉头微微蹙起,俊美的面庞此时多了几分破碎之感,嘴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白柠西不敢动,害怕男人看出什么端倪,在像上次一般给她扔出去。
低眉顺耳,良久才道:「那……那小孩离开了,大人。」
微微抬头却看见男人呆滞了几分,与往日格外不同。
白柠西哪还敢在他旁边待着,连忙陪着笑脸,趁着男人放松力道抽出了手臂。
跟上东岩的步伐。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倒地的声音。
白柠西回头,心立刻悬了起来。
心道:刚刚推他的力气就那么点,这位无所不能的国师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了?
恰巧此刻东岩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华贵的盒子,看到的就是高贵的君上倒在地上,旁边站着那只不知好歹的小狐狸。
肆月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