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想好借口,该如何同阿罗开口,阿罗倒先找上门来了,引得我这万鬼窟鬼哭狼嚎,好不刺耳,阿罗望着我空落落的袖口,神色凝重:"谁干的?”
“或许你还记得大明湖畔那知大蜘蛛嘛?”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没心没肺。”
“我没开玩笑,确是那只猪干的。”
“。。。。。。再让我看到那蜘蛛,我定让他好过!”
“打听一下,你如何要他好过?”
“剥皮抽筋,刀山火海,碾磨成灰,扔入忘川,万鬼吞噬,永不翻身。”
“阿罗规定不可擅动私刑。”
“地府谁说了算?”
“你、”
“收拾东西。”阿罗一走,我从玻璃瓶内摸出产鬼:“你听到了啊,阿罗心狠手辣的。”产鬼明显有些瑟瑟发抖,可还是不愿开口。
说是收拾东西,我也委实没什么值得收拾的,望着空落落的石窟,空落落的袖口,还有空落落的心,我说的话,家住何方,姓谁名声,因何而死,一但问出,必有答案,可是。。。。曾以几何,同样的问题自己都无法回答,我是谁,来自何处,为何而死,我全然不知,有些时候,我见阿罗瞪着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着我,说是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其他的东西,我只觉得阿罗是透过我在看我乾坤袋中的几文铜钱。。。
阿罗带着我一路腾云去往无际岛,巧的是无极岛上正在召开妖王选举大赛,整个无际岛各色妖怪层出不穷,说话妖界选举妖王向来是内部选举,今年怎地搞个全民选举,我想着万一要是选个人,或是选个不会术法的当了妖王,估摸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得开始选举下一位妖王了。
想来也不大可能,妖界学习人族,摆了个擂台,以武对决,打到前三轮,剩下的定都是一方妖王级别的,这边看来,屁股还是能坐热的,。
管他选不选妖王,与我无关,阿罗那个混蛋,见到有人打着千年驻颜,万年美容的旗帜,一转眼就不见了鬼影,这就是人间说的见色忘义吧。
好在平夏一早告诉我他住的客栈,找到平夏,衣食住行都不成问题,眼下我却遇到一个难题,这家妖栈
的掌柜死活不让我进。原因,很简单,我没钱。
掌柜除了是狗妖,嗅觉灵敏,全身上下除了鼻子外,都是人形,对着我一开始见我来对我万分殷勤,鼻子对我嗅了嗅后,三百六十度态度转换。
“这位公子,我好生同你讲话,你也见好就收吧,平夏公子何等人,何等高贵,会有你这种穷酸朋友?”何等人,容我想想,真要论其年龄,平夏还比我大上几百岁,平夏身前是大夫,死后也是大夫,算的上术业有专攻,天生阴阳眼,与鬼通,活着的时候救人无数,按照福德功绩成仙论道,绰绰有余,一条康庄光明大道愣是让平夏一路走到黑,后世简称,一副好牌打的稀烂。
“我哪里穷酸?”
掌柜道:“你那里不穷酸?”我身上这件袍子是地府工作服,因只要这么一套,万年来我反复穿洗,好在这衣服质量不错,除了有点皱外,没有其它毛病。
“掌柜,你可不能狗眼看人低啊。”
“嘿!你还敢骂人!来人给我打出去!”我还没想明白这话算不算骂人,妖栈内跑出好几个妖怪,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都说双拳难敌四腿,我双眼,自也瞪不过他们十二眼。在我要被打的时候,我撇到一个衣冠楚楚的
禽兽从楼上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气达丹田:“平夏!”声音过大吓得楼梯上装模作样的平夏脚下一滑,摔了个五体投地。
狗掌柜赶忙上前,又是搀又是扶,又是慰问,客栈内又多了一双瞪着我的眼睛。
“平夏公子,您认识那位公子?”
平夏冷冷的说:“不认识。”
“我就知道,来人,打出去!”
人在越危机的时候就要越淡定,因为慌是没有用,我再一次气结丹田喊到:“洛洛。”二字入耳,可比打蛇打七寸来的实在。
“你有她的消息了?!”
“没有。”
“那你喊什么!?”
“嘴长我身上,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平夏的牙齿咯咯作响,不停喘气。
“要不是扎不死你,我真想扎死你。”
“就喜欢你这种想干掉我又干不掉我的。”
“。。。。。。。。。沈言!”
“我住那间?地字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