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当爱情遇上金钱
“你是瞎吗,我身份证上的日期显示我已经成年了。”
刚才进酒吧的时候,她被门口保安拦住了,查完身份证才让她进来,她已经二十岁了,哪里像未成年了。
莫羽阳敷衍的应道:“对对对,你成年了。”
他转而把手搭在苏曜肩膀上:“搞什么,我叫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一些男人的话,能随便让她听吗。”
“莫羽阳,你以为我稀罕听,无非就是看上哪个女生,怂了,不敢追。”
莫羽阳盯着她,瞳孔放大,一副心碎的样子:“她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苏曜,你个叛徒,你现在都被策反了。”
迎面而来的斥责,他忍不住开口:“你什么都没跟我说。”
一秒,两秒,莫羽阳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他仔细回想,好像他真的什么都没说,没想到,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莫小晚没想到随口一说,正中要害啊,她幸灾乐祸的笑着:“莫羽阳,说说吧,这次又是哪个女神,让你追不到,还让你心痒痒。”
莫羽阳盯着她:“你个小孩子,在哪里学的这些话,你别跟着苏曜不学好。”
“……”
“你说不说,不说,我和老苏回去了,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喝个够。”莫小晚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莫羽阳紧忙说:“别,我一个人喝酒多没劲,不对,苏曜什么时候听你话了,他可是我兄弟,肯定站在我这边。”
两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苏曜轻咳清嗓子:“回去。”
莫小晚得意的扬起小脸:“莫羽阳,你就一个人待着吧。”
“那个,我最近看上了个女生,我这次是认真的,我都展开追求了,可惜她有未婚夫了,可我感觉她不幸福,你说,为什么她不离开那男的。”莫羽阳拿起酒一饮而尽。
莫小晚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她不幸福呢?”
“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就她很独特,让人捉摸不透,又忍不住靠近,如果她喜欢那个男人,又怎么会深夜买醉,谈吐间都是忧愁。”
苏曜没有谈过恋爱,对待感情这件事,也比较淡漠,在这方面,他没有任何建议。
莫羽阳偏偏眼神看向他,询问他的看法,他伸手托了下黑色镜框:“一个公式,过程要是出现错误,就不会有好的结果。”
他转过头,看向酒保:“对牛弹琴。”
莫小晚手搭上他肩膀:“哥,你既然觉得她不幸福,那你就去追啊,躲这里喝什么酒。”
“大人的世界本就复杂,她有未婚夫,我见过,如果她没分手,我不能打扰她。”
“你还见过,怎么样,是不是没你好。”莫小晚看向他。
“事业有成,社会精英,比我能挣钱。”
他从来不在这方面吹牛,干他历史考古,得守得住清平,耐得住性子,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
这时候的莫小晚没吃过生活的苦,根本不知道金钱对感情的诱惑力,她不以为意的看向他。
“哥,喜欢就去追求啊,你试都不试就打退堂鼓,那不就错过了。”
莫羽阳摸摸她脑袋:“你还小,不懂这金钱的社会,对人的打击多大。”
这一晚,她和苏曜都没离开,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最后喝到不省人事,他们搀扶着他到沙发上。
他抱着垃圾桶吐起来,她轻拍他后背,倒了杯水喂他喝。
伺候他睡下,她疲倦的倒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膝盖蜷缩着,挪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心疼的看向自家哥哥:“老苏,我还从来没见过我哥那么难过。”
苏曜在大学,一直和他住一个宿舍,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开口:“他这次是认真的。”
“老苏,你也认可我哥吗,为了钱后退。”
“并不绝对,如果对方已经做出选择,还是应该选择尊重。”苏曜嘴唇轻抿。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选择了钱,不要我哥,那我哥也太可怜了。”莫小晚心里为他打抱不平。
苏曜看向她:“早点休息,你明天还有课。”
“嗯,你也睡吧。”她从房间拿出新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走进房间。
次日,莫小晚拿着课本走出门,看到莫羽阳坐在椅子上吃早餐,她走过去,拿走他盘中的三明治,咬下一口。
莫羽阳看向她:“你有没有点女生的样子,你还是我妹吗。”
“说的好像,我很稀罕当你妹妹,你哪点好,值得当我哥。”
“没大没小。”他伸手。
莫小晚身体灵活的从他腋下溜走:“我去上课了。”
苏曜从房间走出来,已经换上休闲西装,他拎着电脑包,手里拿着课本,跟着出门。
“诶,你们一前一后出门是什么意思,不管我了吗?”
“我要去讲课,之后就回工作室。”苏曜只想告诉他,没时间陪他。
莫羽阳顿时觉得手里的肉不香了,他推开盘子,翘起二郎腿,想着等下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苏曜走进课室,就听到坐在前排的人议论:“我这周末想去蹦极,有要一起吗。”
“就你这胆子蹦极?别下去就尿裤子丢人。”
“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周末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苏曜走到讲台上:“今天就做个实验,看看人高空失重状态下,会不会尿裤子。”
他拿走刚才底气十足说要去蹦极那人的矿泉水瓶,在瓶身破个小洞,拿起,突然松手。
水刚开始还露出,往下坠到一定程度就不漏了,坐在前排的人看的十分清楚。
后排的同学不高兴了:“老师,我们看不见。”
苏曜在网上下载这项实验数据,摆在大屏幕,以此出题,让他们算水流速度。
许婉晴轻轻撞向她手臂:“你最近和苏老师什么情况?”
“我原本打算想和他表白,可是赶上我哥失恋了,看他特别难受,我有些不敢,你说,感情最后都会令人难受吗?”
“喜欢,是把另一个人的情绪,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他难过,你也难过,他高兴,你也高兴,所以,最后分开,会让人窒息。”许婉晴眼神黯淡无光,嘴角露出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