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婚约是池予槿在她还是个胚胎时被定下来的,那药确实救到了陆夫人,池家也一再强调只是续命,好生将养着三五年不成问题。
可后来陆夫人没活多久,就被带着孩子早上没到小陆夫人刺激到一命呜呼了。
“那你可真够惨的。”
池予槿挥手随意的说到:“也还行吧。”
“反正我从小一直知道陆七安是我的未婚夫,虽然我被养在外面,但我可是下一任池家主,该知道的都知道。”
“哎呦,池家主呢!”陆知白打趣的说到,“就是跟我们这混吃等死的某二代不一样。”
池予槿突然不屑的笑了声:“什么池家主,都二十一世纪新社会了,不过就是个可笑的传承而已。”
“你有见过一穷二白,连家都没有的家主吗?”
池予槿越想越觉得不屑,如果老爷子早知道池家会面临灭顶之灾,还会不会那样对她?
不然她也能和普通小孩儿一样成长。
池予槿小时候始终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疼爱,而她的爸妈对她不管不问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后来她知道一个词儿叫恋爱脑,也知道十日当头难掩人性薄凉。
池家的人,还号称什么在世华佗?
结果都有病。
“好了,换我来,第二个问题,你对……算了,这个就不问你了,我会搞清楚的。”
“???”陆知白歪着头,“什么?”
池予槿摇了摇头不说话,陆知白主动交代:“是不是想问那天和我做交易的人是谁?”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秦爷,这个人突然想在国内发展,不过,在我还是Doiran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么个人。”
陆知白回忆起当时在南境那些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又无法无天的日子。
秦爷,算是南境有头有脸的人,认出来他也很容易,因为他的装扮包括他的面具一直不变。
而小秋这个人也不是凭空出现的,之前两年前,陆知白就听说过戴面具的义女,再多就没有了。
“你们怎么搭上线儿的?你就是把自己卖了,还跟别人数钱,我很确切的告诉你,这个人应该是国内国外双开花。”
“哈?”陆知白瞪着眼睛,他没听说过秦爷在国内的消息呀。
池予槿点了点头,从前她就没别的爱好,一门心思的想要摆脱池家的身份,探寻池家的秘密,是以池予槿对池家来去自如
“十年前,秦爷来找过我爷爷,他们讨论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秦爷的面具我很确定是来自池家。”
“五年前,他也出现过。”池予槿顿了顿,“甚至在别墅里住了一段时间。”
“他住在你们家别墅里,就是咱们录节目那栋别墅吗?”陆知白心脏突突的,他很想找个证据证明池予槿在说谎,“你怎么知道的?”
“梁上君子啊我。”池予槿翻了个白眼,“我爷爷收养了池镜,好吃好喝的养着我当时看不过去……经常回去给池镜下药。”
“!!!”
陆知白抖了抖嘴角心虚的捂住的小心脏,医药世家就这样玩的吗?互相下药?
他现在是相信池予槿真的很爱他了,不然早就一包药送他上西天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以为我爷爷带池镜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试药的,要不然你以为仅凭书面上的理论就能学医?”
池予槿问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陆知白放弃心中的吐槽,因为他不知道该从何处吐起。
“你小时候真够野的。”
“没,那时候我都挺大了依旧这样,池镜还活着是因为我爷爷给他治疗,再说我们家还有续命的良药,总归是死不了的。”
“你好像很讨厌池镜?可是我叫你们两个见面,并没有到剑拔弩张的程度。”
“这个……”池予槿舔了下牙齿,抱着胸,“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在为我做事,我们的目标都一样。”
“话说回来,秦爷跟我交换的条件是程家,我以为他只是想在国内试试水,不然为什么不挑风头正盛的盛家?或者干脆从陆家下手?”
“程家?”
池予槿抬眼盯了下陆知白,陆知白一副沉思者的样子。
池予槿微微皱眉,程家就是程似耀的家,怪不得陆知白能成为称霸南境的Doiran,卖掉好兄弟的家眼都不眨一下,虽然这个好兄弟并不在意背后的家族。
池予槿突然又想到了游戏战队的事儿,最近她每天夜里对王旭进行两个小时的紧急加训,万一她撑不到那时候,就让王旭顶上。
可陆知白这样子一看就知道,肯定和南境那边儿已经联系上了,就算她突然撒手了,陆知白这里也不至于出事。
“喂池予槿,等明天结束节目录制之后,我们一起去兰德岛度假吧,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喜欢丛林和大海,我们去兰德岛玩一周,一周回来之后正好是全国赛!”
陆知白伸着腿晃着自己的脚,池予槿眯着眼睛,陆知白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想把她支开?
“你怎么突然想去?”池予槿挑眉,“这个季节过去了正热呢,你不怕晒黑?”
陆知白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晃了晃,他怎么说?他说他感觉池予槿要搞大事,所以把她带走?
“我哥估计也回来了,咱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也许坐在一起就能把话说开了。”
“我和陆七安?”
陆知白突然双手合十不断的搓搓:“池予槿,你该不会看我的中间左右为难吧?”
池予槿在心里呵呵一声,陆知白在搞什么飞机?这什么鬼的理由?
“我俩没得说。”
“可……”
“陆知白,我爷爷是因为年龄大了身体不行没了,但我爸我妈可是正当年,而且我爸,他是绝对能活到寿终正寝!”
“你们池家不是代代单传且短命吗?你爸……”
池予槿想笑,如果她不是池家的还不知道为什么池家每代人都只有那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且单传。
而且池予槿没说的是,池家的子嗣,只有池予槿一个女孩。
虽然外界都在流传池家祖上中了什么鬼的诅咒,又或是一碗自身能力太有违天和,上天降下天谴,还有什么学校服和科学的遗传病等等,各种各样的解释。
但池予槿要说的就是,这一切全都是池家人自己控制的。
因为池家的秘密,就在……
“短命是因为病,比如我有,我爷爷有,我祖宗有但我爸健康的很。”
池予槿仰着头整个人躺在驾驶面板上,头枕着挡水玻璃,她看着天上的星星,筹谋着最后的计划。
“所以,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兰德岛了吗?”
池予槿没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斗转星移,藏在深处的手指停的掐算着。
陆知白无意之间瞟到了池予槿动个不停的手指,他心中暗叹,原来简悠心没说谎,池予槿真的能掐会算。
他也呆呆的看着天空。
今夜无雨,天高气爽,漫天繁星。
……
“你们回来了?”
程似耀抱着一个烤鱼正在啃着,简悠心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池予槿扫了一圈没发现她。
“原本是打算在海上睡一夜的,陆知白嫌冷。”池予槿随口回答道,坐在烧烤架旁边熟练的拿起一条鱼插在树枝上。
Whisky这会儿倒是体现了他全能助理的称号,手里拿着一条吃着,另一只手在翻动着烤架上鱼。
“嘿,海上真的挺冷的。”
陆知白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一样,呼噜呼噜的疼。
“要不是冻得不行,我也不会错过这么浪漫的机会。”
陆知白错了搓手又跳了跳,才插着口袋坐在池予槿旁边。
“嘿,我刚才还跟Whisky打赌来着,我就说你俩出去这一趟,回来之后肯定能和好,果不其然!”
Whisky撇了撇嘴,并没说出上次池予槿说什么要考虑考虑他家总裁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刺激程似耀。
“我靠!”程似耀本想靠近池予槿说话突然跳开了,他伸手指着池予槿一脸不敢相信的面对着盛凌,“盛哥你过来试试!”
就算是吃着最原始的烤鱼,盛凌也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优雅高贵的样子,他拿起湿巾擦了擦手。
“又怎么了?”
“池予槿跟火炉一样,烫到我了。”
盛凌翻了个白眼:“你也太夸张了吧,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猫和老鼠当中的小杰瑞?”盛凌摇了摇头没搭理程似耀,程似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池予槿露在外面的胳膊。
“真的,我刚才还想嘲讽池予槿不穿外套,结果她热着呢,她的温度比咱们几个人都高。”程似耀嘟嘟囔囔的,还想再伸手,被陆知白一掌拍飞。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陆知白颇有些凡尔赛:“要不然这外套怎么在我身上呢?就算我在会中无辜,我也不可能丧尽天良的把衣服从池予槿身上扒下来吧。”
“真是奇了怪了,不能说男生的体温会比女生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