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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被耍了

  

  沈惊宴摩沙着茶杯边缘,眸光凉薄,语调淡淡:“吾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你离开对大家都好。”

卢思虞不甘心,她咬着唇,忍着眼睛里的酸涩,明知道答案,她却固执的非要问一个答案:“以前我也常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一次就不可以?”

是啊,以前她也没少处置别人送到他府中的那些女人,为什么这一次就不可以了?

沈惊宴眯眼,目光悠远幽深:“她不同。”

“哪里不同?”她涩然地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自得意满:“论颜值,府中随便一个女人拉出来都比她好看。论才华,根据外界的传言,估计她连比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她还不知礼义廉耻,与三皇子不清不楚,这样一个女人,她哪里不同?”

沈惊宴不欲多说,清华的眸光凉凉的落在卢思虞身上:“若是旁人,吾定叫她以死谢罪,看在你帮过吾的份儿上,吾放你离开。”

虞美人一震,心一沉再沉。

她咬着唇,格外的不甘心,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那个女人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他的特殊对待。

卢思虞的脑子也转的快,不知是不甘心,还是为了自我说服,她语含期翼:“是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吗?因为兵权?”

白荷走到门口正好听见这句话,她迟疑了一下,这才走进去:“殿下,我们家小姐忽然晕倒了!”

闻声,沈惊宴急匆匆地起身,朝鞠南阁而去。

看着他焦急而去的背影,卢思虞的心一直沉到谷底,最后她苍凉地笑了,眼中带泪。

小跑着跟在后面的白荷反复想着虞美人刚才问出的那个问题,难道是她们想多了?沈惊宴根本就没发现什么,他是因为兵权才接近师姐的?

若真是这样,他听见师姐晕倒这么紧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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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温玉,沈惊宴沉声问:“怎么回事?”

白荷含糊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小姐一回来就眼睛一闭,就晕过去了。”

想起温玉之前晕倒时脉象全无的事情,沈惊宴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幸好,有脉,他放下心来。

忽然,他审视的深邃目光落在白荷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无形的压力看得白荷心里直犯嘀咕,他怎么这样看着她?该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正惴惴不安地揣摩着他的心思,就听他凉凉的问:“你不是会医术?”

白荷一愣,恍然,是啊,她会医术,这么着急忙慌的去找他本身就是一个破绽啊……

好在她反应也快,当即道:“奴婢已经给小姐看过,什么都没看出来,所以才想着找殿下您府中的那位大夫也来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一道黑影从窗户窜进来,锋利的剑杀伐果断地直指沈惊宴而去。

白荷心一喜,沧澜这么快就来了?

沈惊宴和黑影缠斗在一处,两人打了一阵,温玉这才悠悠转醒,一副被吵醒的模样,语调散漫沙哑:“白荷。”

“小姐,你醒了,你刚才吓死我了!我给你把脉什么都没看出来,还以为你的病又恶化了。”

黑衣人受了一掌,稳稳落在床边,以剑撑地,拉出刺耳的声音,扫了眼床上的温玉,沈惊宴眼眸微沉,微惊之下,只见黑衣人推开白荷将温玉从床上拽了起来,用剑勒住她的脖子。

“不许动!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白荷大骇:“小姐!”

生怕沈惊宴会不顾自家师姐的死活,白荷紧紧拽着沈惊宴的衣袖:“殿下,你一定要救我家小姐啊!”

这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已经被府中侍卫围成铁桶,温玉有点担忧,不知道沧澜带着她能不能逃出去。

若不是沈惊宴不放人,她也不必出这样的招数。

“只要你放开她,吾放你离开。”

黑衣人冷笑:“你当我傻是不是,我若是放开她,焉能有命活?”

他声色一厉:“让外面的人都退开!”

生怕沈惊宴会不同意,白荷忙哀求的看着沈惊宴:“殿下,救救我家小姐。”

沈惊宴对外面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立刻退开。

带着温玉,黑衣人一步一步地往外退,时刻戒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麻烦五皇子给我备一匹马。”

沈惊宴阴沉道:“备马可以,但你得把人先放了。”

黑衣人狷狂地冷笑:“五殿下可要想清楚了,我死是没什么,就怕我手里的人也跟着死了五殿下会追悔莫及。”

沈惊宴的手紧了紧,他看向即便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依旧面不改色的温玉:“来人!备马!”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说马备好了,这个时候,黑衣人带着温玉已经快要退到大门。

“比起她,吾这个人质比她更好,既然你是冲吾来的,吾可以给你杀吾的机会。”

黑衣人才不上当:“凭殿下的功夫,哪里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更容易让人掌控?殿下还是莫诓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沈惊宴抿着唇,一双锐利的眼睛时刻注意着黑衣人架在温玉脖子上的剑,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抹了温玉的脖子。

“在下也并非不讲武德的人,五殿下放心,我不会伤害无辜,只要我安全了,自会放人,只要五殿下安分,我也绝不会伤她分毫。”

说着,他带着温玉一纵,就驾着马扬长而去。

马蹄的踢踏声划破静谧的夜色,伴随着沈惊宴的命令,将这个宁静的夜晚变得喧嚣起来。

沈惊宴会派人追他并不意外,他也是有准备的。

没追出多远,沈惊宴就被一拨人缠上,对方也并不恋战,不过颤抖了盏茶的功夫就四散退去。

见沈惊宴阴沉着脸,双魄道:“主子放心,属下在马上做了手脚,一定不会丢。”

然而等他们在城东的一户人家门口找到马的时候,搜遍了周边也不见温玉的人。

沈惊宴锁着阴沉的眉,脸沉得像寒冬腊月里飘着雪的天,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显然,对方也猜到他们会在马上做手脚,所以他们这是被耍了,搞不好,人家根本就没往这边逃,这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顶着压力,双魄愧疚上前:“是属下大意了。”

沈惊宴眯眼,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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