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渊见状连忙后退,和沈冥保持着安全距离!
‘看来昨天真是把这小伙子逼疯了,打不过咸鱼,又不能对比他修为低的我直接出手。
今天见着一个同境修士又羞辱他,不撒气才怪!’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么低劣的挑拨手法都能成功,看来这家伙脑子里装得尽是些豆腐渣了。
“误会!误会啊!”
沈冥拔出腰间的折扇格挡,嘴上还不忘澄清自己:“这位兄弟,我可从没说过这些话。叶兄是在开玩笑啊!”
“呵呵,叶兄?就凭你这称呼,也和他是同一类人!”
子鄂手上才不留情,好几次剑刃都从沈冥要害划过,可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裳,没伤到皮肉。
似乎……是沈冥故意为之。
“叶兄?叶兄!你说句话啊!”沈冥慌忙间跑到叶临渊身旁。
“我说什么呀!”
叶临渊连忙甩开膀子跑起来:“不是我说,沈兄弟你也是,怎么能当着我仙琼阁众弟子的面说这些话?这不是找事儿么!”
“究竟是谁找事儿啊喂!”
沈冥差点绷不住,见一剑刺向他的腰间,抬手一掌就轰了出去!
这一掌正好打在子鄂的右肩,让他往后退了三步,算是暂时缓解了攻势。
可这还没玩,子鄂随手舞了个剑花,嘴角竟露出微笑:“嚯,看来安策阁不全是掉书袋的,咱们再来!”
“住手!”
台下的骚动终于引起了台上的关注,五长老岳武凌空而至,负手看着下方的三人:“子鄂,你在做什么!”
“师……师尊。”
子鄂连忙收手,冲着半空中的岳武鞠躬行礼:“师尊,弟子是听见这人污蔑本门,所以才忍不住出手的!”
“污蔑?”
岳武缓缓落地,站到子鄂面前盯着他的双眼:“你可亲耳听见他说什么了?”
“不……不曾。”
“那你为何出手!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吗!”
“岳长老,不至于,不至于啊!”
沈冥快步向前,走到岳武身边行礼:“小子沈命,见过岳长老。高徒只是一时情急,我能理解的。”
“听见没有,人家大气,这才不愿跟你计较!”
岳武对着子鄂没有半点好脸色,转头看向沈冥时却是点头微笑:“不在意就好,我会好好惩治这俩小子一番的。
叶临渊,子鄂!”
“弟子在!”
“诶,在呢。”
两人同时应声,只见岳武抛出两块令牌,分别落在两人手里。
“你们俩,给我带着令牌去山门外迎接三宗弟子!”
“是,弟子遵命!”子鄂收起令牌,转身就要走。
“我?关我什么事啊?”叶临渊一脸的无辜:“我可没参与打斗,就是个旁观的吃瓜群众。”
“是么?”
岳武露出一丝微笑:“那要不要……我告诉你小姨,让她评判评判?”
“岳长老!”
叶临渊连忙立正,做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多谢厚爱,您既然将这份责任交给了我,我必然给您办得妥妥的!
子鄂师兄,咱们快走吧!等会儿去晚了,让三宗弟子认为我们待客不周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叶临渊连头都不回,等都没等子鄂就冲下山去,仿佛身后有吃人的老虎。
“诶,叶兄……你等等我啊,我同你一起!”沈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起个鬼啊!我去迎接那些弟子,为的就是躲开你啊!’
叶临渊就跟没听见一样,只顾低着头狂奔。等他下了琼仙峰,没听见身后有声音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可谁知道他一转头,正好就看见子鄂和沈冥一起,两人闲庭信步般追了上来。
“我去……”
叶临渊被吓了一跳:“你们俩走路没声音的啊!”
“叶兄说笑了,三品以上的修士自然懂得轻身之法。”
沈冥依旧用微笑温暖着叶临渊:“还得多谢叶兄你放慢步伐,不然我等也不会这般轻松就追上了。”
子鄂听着白眼一翻:“还不是他弱,他要不是一品,估计早跑到山门了。”
“这些我自然知道。”沈冥转头看向子鄂:“子鄂兄没必要说出来嘛,免得伤了叶兄的心。”
叶临渊:(≖_≖)?
‘沈冥,老阴阳怪了,就这阴阳怪气的水平都快赶上我了。
不过……我是那么容易阴阳怪气的么!’
“哈哈哈,是吗?”
叶临渊大笑两声,转而冲二人拱手:“我听说今日可能有地动。
两位的速度这么快,若是能在前面带路的话,就一定不会遇见什么意外吧?”
“地动?我怎么没听说?”
子鄂眉头一皱,可还是走到了前面:“先不管这些了,遵循师尊的命令,先到山门外等着才是正事。
不然怠慢了三宗弟子,怕是真要受重罚的。”
“嗯,接待三宗弟子要紧。”
叶临渊附和了一句,看向沈冥:“沈兄弟,你也是客人,就没必要跟我们一起去了吧?”
“要去的,要去的。”
沈冥紧跟在叶临渊身边,似是怕他逃了:“之前就说好要和叶兄同赏三宗弟子的风姿。
你倒是能先一步去看了,又怎么能独留我一人呢?”
“随你们,我先去了。”子鄂说了一句,立刻朝着山门跑去,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真是个憨憨……’
叶临渊默默吐槽了一句,只好再次对付起身边的狗皮膏药来:“沈兄弟,刚刚我诬赖你的事儿,你不生气?”
“生气?生气做什么?”
沈冥抬头45°角,望向湛蓝的天空:“世间如此美好,动怒不过是徒增烦恼。
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叶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我是看错了么?为什么这个人头脑勺有一圈圣光?!’
叶临渊连忙甩了甩脑袋,发现确实是自己看错了:‘要不是早知道你这家伙是人奸,我就信了你的鬼话诶!’
“沈兄弟真是……大度啊!”
“叶兄说笑了。”
沈冥朝他靠近了一步,突然贴在他的耳边:“叶兄知道我是人奸以后,还能跟我有说有笑。
这才是真正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