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知道我名字?
我是真有点儿意外。
因为我这名儿太绕嘴,所以村里村外的也没人叫我这个,就连我爷爷都从没喊过我名字。
我心里奇怪,就问这人,“你是谁?”
闻言,这人就从那小石砬子上跳了下来。
李千五立刻拽着我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嘀咕着,“你可长点儿心,这人下手可狠,那窦王八死的时候,身上可是被捅了好几刀!”
我没吱声,心里却也暗暗提防了起来。
这会儿我和那人之间也就不到两米的距离,这样近距离一看,我才发现,这人是真高,比我高出了一头多,身形看着却不咋魁梧。
长得那是明眸剑眉,高鼻梁,国字脸,非常的英俊,这么近距离一瞅,我更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了,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瞅着我眼生?”那人黑亮的眸子盯在我脸上,好一顿瞅,末了又补上句,“跟你妈妈真像。”
李千五赶紧拿手戳我,很欠揍的嘀咕说,“我艹,这人跟你妈有一腿?”
我一胳膊肘子,给李千五怼的抱了抱肚子,心里却也有些犯嘀咕,因为我的父母十七年前就双双离世了。
那时候我还是个月孩儿崽子,对这父母没啥印象,虽然这导致我在这父母亲情上比较淡薄,可也问过爷爷,爸妈是咋死的。
但每当我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爷爷都是叼着大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烟,不说话。
后来我觉得可能是戳着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处了,也就没再问过。
这会儿,站在我眼前这人虽然比我年长,但年纪却也不算大,推到十七年前,他也就才十多岁,和我妈应该……不会。
我心里犯着嘀咕,就问这人,“你到底是谁?”
那人却是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弯刀上,继续说,“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过,现在我劝你离开这里,三年之内不要再进牙儿山,以免惹祸上身!”
“这山你家的啊?凭啥听你的?”李千五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估计是又想到了牙儿山老坟里的宝贝,不甘心被这人独吞。
那人却没搭理他,而是一直看着我,眼神十分的沉着。
我想了想,还是问他,“这山里到底有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名字?”
其实我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认识我妈,可也怕这人说出啥让我接受不了的事,所以就拐了个弯儿。
不过,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抽出了腰上的弯刀。
这是一把双面开刃的弯刀,有小臂长短,锋利的刀刃儿泛着寒光,那刀柄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些干枯的血迹。
“你爷是让你往牙儿山迁祖坟,不是让你来送死的,如果你执意不肯走,那我就得替周老伯给你留点儿教训了。”
这人抬手,不慌不忙的抚摸着手里的刀子,眼神和语调中都带上了一股子肃杀的匪气。
我把手摸在帆布兜子上,压压兜里要小上好几个号的刀子,这心里有点儿发虚,同时也更加疑惑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连我要往牙儿山迁祖坟的事儿都知道。
不过,就算他手里有刀子,身形也比我高大,可他只有一个人,我这还有李千五,真要是动起手来,二打一也没必要怕他!
我正盘算着一会儿动起手来,会不会吃亏,可谁知,这李千五已经拉着我,认怂说,“大哥,咱不动手啊,我们这就走。”
说着,李千五就把我往林子那边儿拽,我一边挣,一边问他,“你他娘干啥?他就一个人,有啥可怕的!”
李千五脸上那表情却是都快哭出来了,小声说,“我滴个小祖宗,这地儿咱不能待了,这老北风里刮着一股子狼腥子味儿,怕是有大堆的狼群过来了。”
狼群?
我并没有闻到啥味儿,可还是往四周看了看,就见远处那老深的草坑子,簌簌晃动着,似乎真是有成群的野狼朝这边摸了过来。
李千五还在拽着我往林子里跑,生怕那些狼追上来。
我俩刚跑进林子,李千五就说已经闻到了血腥味儿,估摸着刚才那人已经被狼群给撕巴了。
听他这么说,我这心里反而有些着急了,虽然刚才那人看上去很有问题,可也许他真的认识我爸妈和我爷爷。
但现在说啥都晚了,那人很可能已经死了,怕狼群追过来,我和李千五紧赶慢赶的就穿过了这老林子。
见我俩出来,等在林子口儿的大黑狗是一通撒欢儿,扑到李千五身上蹭过来蹭过去的。
这李千五和大黑狗一碰面儿,也瞬间有了底气,之前身上那股子怂气一扫而光,叫嚣着要回山里去收拾那些狼崽子。
可那大黑狗还是不肯进林子,我这时候也没了心情,转身就往山外走,李千五看出我心情不好,也就不闹了。
我俩往山外走着,一直走到那山沟沟的入口,我又回头望了望已经被甩出老远的牙儿山。
却见之前劝我离开那人,就站在这老林子外边儿的大石头上,他脚边还蹲着那个披头散发的山魅子。
李千五见我僵在原地不走了,立刻也朝那边张望,问我咋了。
可就这会儿功夫,那边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已经跳下大石头,不见了。
我跟李千五说,我又瞅着刚才那人了,李千五却不信,说那不可能,还说就算这人有本事能杀一两只狼崽子,那也不可能从这么多的狼群里活下来。
可我还是觉得,那人肯定是没死,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个山魅子。
心里这样想着,我也没跟李千五争辩,不过这会儿冷静下来,我还是听那人的,暂时离开了牙儿山。
我俩回到村子的时候,也才下午,因为这老坟没扒成,路上李千五就跟我说了,说这大黑狗不能留给我,但是他可以付我一些跑腿儿费,赶明儿给我送过来。
其实在那老林子里我就见识到了,这李千五是个没狗怂,早也猜到他会赖账,就没跟他计较这事儿。
往家走着,老远我就见那门外站了个小婆娘,走近了一瞅,是马轴子的婆娘。
这婆娘挎着个小包袱,站在我家门口儿,东张西望的,似乎有些着急。
我走近了,就问她有啥事儿。
这婆娘见我回来了,立刻凑上来说最近老是梦到马轴子来找她,说想让我给看看。
李千五见我这儿来了请事儿的人,也没再久留,进院儿推了那挎斗摩托,就告辞了。
我把这婆娘领进屋,就让她把这事儿详细说说。
可谁知,这婆娘进屋就从后边儿一把抱住了我,那鼓囊囊的大胸脯子贴在我背上,软绵绵的,急促的喘着气儿,说她想我想得厉害,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干这一回,还说她会保密,不让人知道。
说着,这婆娘就无比熟练的拽我裤腰。
我顿时就慌了,赶紧提着裤子,往一边儿挣,就说让她别冲动,多想想家里的孩子和死掉的马轴子,可不能跟我干这事儿。
这个婆娘虽然凶起来的时候就跟个泼妇似的,可臊起来那也真是生猛,我这还一脸懵逼的没弄清这都哪儿跟哪儿,她都已经唰唰两下,把那老肚兜子都给拽下来扔了。
顿时我这眼珠子就盯在那婆娘身上挪不开了。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尤其是被林淼那姑娘勾起了那种欲念之后,我是时常会梦到那姑娘,也在梦里对林淼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儿。
见我瞅着她那胸脯子发愣,这婆娘红着个眼圈儿,就蹲到了我面前,拽着我裤腰,哀求说,“就这一次,你就当是行行好,帮帮我,我肯定也让你尝着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