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张将自己受伤的手用绷带包扎好,见血没有刚才流的那么冲了,随手将刚才划伤他的匕首放在了靴子腰里,表情显得十分的自然。
就在这时,梦雅扥了扥我的袖子,看了看鬼脸张:“三爷,我们俩得说点悄悄话,您方便回避一下吗?”
鬼脸张一迟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梦雅皱了皱眉头,满眼的怪异神情弄得我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生怕什么地方说错了这家伙翻脸不认人。
他迟愣了多时,似乎感觉出来自己有点反常了。他从兜里拿出来一颗烟,可能是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点燃后深吸了一口:“你们尽快,我不打扰你们夫妻俩说话。”说罢,一纵身三步两步跑出了几米远。
我看了看梦雅:“怎么着,发现什么问题了?”
梦雅皱了皱眉头,往鬼脸张的方向看了看,见他离着挺远,又巡视四周,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拢着手说道:“你发现那匕首有什么问题了吗?”
我一愣,可能是比较迟钝的缘故还真没看出来问题:“呃,不就是刚才徐阳说到的匕首上有文字的问题吗?”
“哎呦!”梦雅挠了挠脑袋。“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就没仔细看看那只匕首?”
她这一说说的我心里更着急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梦雅叹了口气:“刚才咱们开完了那三只玄武头,侯乾坤挑完了殃,起完了钉子。斗篷姐姐跟鬼脸张要匕首你就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这要不是梦雅跟我这磨磨唧唧我早就一个大耳贴子贴过去了。我冲她拱了拱手:“好梦雅,梦雅姐,我都叫你姐姐了行么,有什么你就直说吧,鬼脸张听不见啊!”
梦雅笑了笑点了点头:“高架桥刺中你的那只匕首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我顿了顿,回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印象。
“高架桥刺中你的匕首和刚才斗篷姐姐,你那位老情人和他兴师问罪,张三爷拿出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只匕首。”
她这话说出来无疑是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这么说就肯定能确认一个问题,那就是鬼脸张和那个队伍的人一定是认识的,最起码和刺杀我的人是认识的,要不然没必要有意隐瞒,把这匕首掉包。
“那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挑明?”
梦雅冷笑了一声:“我虽然看你那位老情人姐姐不顺眼,必定是男女问题。但是我能确认她一定是和咱们站在一边的,可就凭咱们三个人的能力绝对斗不过九门提督的这些人。就算这几个人心口不一,各怀鬼胎。可对于咱们和鬼脸张这个问题,他们的立场一定是站在鬼脸张这边,更何况,侯乾坤这个老家伙跟了一道我们愣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就够棘手的了,谁知道九门提督的首脑这个“通天关”老头到底在不在这个墓穴里,这老怪物高深莫测,谁知道他到底能想出来什么招来,挑明了那不是自寻死路。”
梦雅这么一说我顿时茅塞顿开,这件事办的真是让我佩服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她一个女流之辈竟有如此的胆识,实在让人是即佩服又畏惧。
“那现在挑明了你不怕鬼脸张翻脸?”我低声问道。
我这话刚说完,只见梦雅面现一脸狰狞的笑容,她竟自冷笑了起来,眼中微微的闪烁着让人恐惧的寒光:“就他一个人我有什么可怕的?”说着她脸上浮现出一股瘆人的杀气。“你好我好大家好是最好的,咱们一块从这出去。”
“等,等会儿........”我直被她吓得磕巴了起来,梦雅这亦正亦邪的我有时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你....你又有什么主意?”
她并没立即搭理我,愣了有半分钟才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我不会害你,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办的出来。”
我刚要劝她,她一摆手示意我别往下说了。
“走吧,再磨蹭鬼脸张要起疑了。”
我应了一声,和她赶到了鬼脸张这边,只见鬼脸张脚下已经踩灭了三四个烟头,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的不耐烦:“怎么这么慢,叙旧情也得看看地方吧。”
梦雅并没有理他,我挠了挠脑袋赶忙打岔:“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鬼脸张“哦”了一声,转身便往深处走去,我们紧随其后。
就这样我们又在这墓道中行走了十分钟,这远方的浪声和一阵阵的凉风始终没有停止。就在我们走的已经渐渐的不耐烦的时候,猛然间,这墓道似乎走到了尽头,而尽头竟是一面巨大的门。
鬼脸张啧了一声点了一颗烟,看了看我:“诶,我可不会看这东西,万花筒也不在,只能看你了。”
我苦笑了一声:“我尽力,尽力啊.....”
鬼脸张哼了一声一边抽烟去了,我用手中的电筒照了照这大门,这一照我就是一惊。
只见这巨大的门和我们之前看到立有帕拉黑石接引,佛母像的门有所不同。这扇门高约八九米左右,宽也足有十几米。整体由红铜打造,可见分量十足。而整扇门上雕刻了很多的骷髅纹饰,也有有血有肉的人,可表情都十分的狰狞,许多比人大四五倍的怪鱼正啃食着人类的肉体和骨骼,这怪鱼样式有点像辽金时期的“摩羯鱼”的样子,又不尽然是摩羯鱼。感觉有点像海里“鳐鱼”类似片状鱼类的生物,而门的正中央雕刻了一只足有七八米高的怪鱼,这只鱼和其他鱼长得样子类似,只是甩出来一条长长的尾巴,上面就像烤串一样穿刺了数以百计的人类,而所有的人类表情具都十分的狰狞。而所有的怪鱼上都鎏了很厚的金水,闪闪发光,就这一面门最起码用了几百斤的黄金。整体来说这面门十分的昂贵,可能汇集了当时最高的工艺,整幅构图真的能做到让人过目不忘,恐惧感就像烙印一样烙在大脑之中。
“这鱼是个什么东西?”鬼脸张显然也被这上面的构图吓得有点动容,可必定这家伙身经百战不会那么轻易被这么个东西吓到。
我啧了一声:“要看这门的工艺,这墓的年代不会晚于唐代。这鱼的样子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梦雅看了看这让人恐惧的大门也皱起了眉头,紧着挠了挠脑袋:“我记得,关老爷子说过。这斗里有个地方叫“鱼骨洞”你们还记得吗?”
我听她一说这才想起来,鬼脸张也似茅塞顿开的点了点头:“嗯,大哥跟我们说过,这斗的穴位就在鱼骨洞下面,难不成这就是大哥所说的鱼骨洞吗?”
“嗯,我看像。咱们走了一道了,能有这么多鱼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那接下来就是看怎么把这门打开的问题了。”我回答道。
鬼脸张看了看我,突然这家伙猛地一伸手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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