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折腾,我们已经耽误了十几分钟,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林子里开始弥漫起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开始变得虚幻。我顿时觉得不妙,忙招呼胖子几个戴上防毒面具。虽然这防毒面具戴着异常闷热,说话也不清楚,但是也不知道这雾气有没有毒,我们也只能忍着继续往前走。
这次再也没有听见刚才那种声响,我们一直走了半个多小时,雾气已经上升到五六米的高度,这雾气特别湿热,我们待在里边已经湿透了衣服,防毒面具里边已经开始滴水,镜片上都是水汽,根本看不见前边有什么。这种感觉异常难受,就像一群蚂蚁在自己身上爬,想去抓被水汽泡的发痒的地方又隔着衣服抓不到,只能咬牙硬撑着。
这时听到胖子在我身后小声嘀咕,“你他娘的别摸老子屁股啊。”“欸,怎么还摸。”我一听就纳闷了,胖子后边是秦风,难道秦风有这癖好?对胖子那肥大的屁股情有独钟,趁着雾气重看不清楚就摸胖子?
我顿时想抽自己一巴掌,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不靠谱了。我拍拍顺子让他停下,回过头去看胖子,只见他一扭一扭的看着我,还在嘟囔着秦风摸他屁股。此时我觉得不对呀,秦风是个瘦高个,可是胖子后边的雾气里,是一个只有一米来高的身影,难道秦风蹲着?我把火把举在身前就走了过去,把火把朝那个身影一挥,突然唰的一声,那个身影就急速的后退然后躲进了雾气里消失了,我再一看,我靠,秦风呢?我急忙大叫,”顺子,胖子,秦风不见了?“
“啊?不见了?”胖子忙过来用火把一照,果然,胖子身后什么都没有。我们此时已经感到一阵发寒,秦风虽然没有顺子身手好,但也不至于一声不响的就消失啊。或者说,带走秦风的,是什么极其厉害的东西,直接秒杀了秦风吗?
我们此时已经慌了阵脚,这雾气弥漫的雨林,我们怎么去找。胖子解下背包,拿出两个包裹好的火把点燃,然后拿出探险用的强光手电。这种手电,有小臂长短,通体都是打磨的钢管,后边还有一根锥刺,异常锋利,可以在紧急情况下当刺刀用。
胖子把手电递给我,让我走在中间,他和顺子走在两边,一手火把一手AK进行警戒。我们往回走了十几米,就发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很新,明显是刚才留下的。我们一看有戏,就跟着痕迹往回追,走出五六分钟,就看到秦风的背包和已经熄灭的火把丢在一颗树下,痕迹也就消失了。
我们围过去看着树干,上边有留下的泥印,一直延申到树上去了。我一想,难道秦风被什么东西拖到树上去了?能这么轻易拖动一个人的,得多大的东西啊。顺子反应很快,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就给我们说:“这是雨林水蟒,这种蛇可以长到十几米,有水桶粗细,卷走一个人很轻松。”
我和胖子就是一阵哆嗦,这么大的蛇,要是被卷走了,还能有好吗?秦风,怕不是已经被吞了吧。想到这,我不由的后退一步,生怕树上突然伸下来一个蛇头。
突然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胖子的防毒面具上。胖子伸手一摸,手电光下照着一看,胖子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招呼我们说:“看,是血。肯定是秦风的。蟒蛇进食都是把猎物卷在身体里直到猎物窒息死亡了,它们才整个吞下去,不会撕咬猎物,有血滴下来,说明秦风还没有被吞下去,说不定还有救。”
顺子听了胖子的话,一想有理,就急忙把火把咬在嘴里准备爬树。我一把扯住他,“这树上说不定就是那条水蟒的老窝,你现在上去你也救不了秦风。你先别急,我用火把试试。“我招呼胖子和顺子准备好枪,我抡起一根火把就从树干缝隙里扔了上去,突然树上一阵悉索声传来,随着火把的上升,突然看到一只黑色的巨蟒盘在树顶,那蛇头足足有一个脸盆大小,黑色的鳞片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光泽,正吐着信子幽幽的看着我们。胖子和顺子几乎同时就看到了,举枪就射。一阵子弹的爆炸声在我耳边响起,炸的我耳朵发麻。只见那黑色的蟒蛇,被子弹打中了头部之后剧烈的扭动身体,整棵树都在晃动。但我们也是心底一凉,AK的子弹穿透力极强,但子弹打到蛇头上冒起一片火花,没有一颗打进蛇头里边。
”我靠,这蛇是铁做的吗?怎么打不进去啊?“胖子惊呼一声,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手电就照上去,只见这蟒蛇正在迅速的逃跑,虽然子弹没有穿透它的鳞片,但这子弹的爆炸力和撞击感也让它感到了疼痛。在手电的照射下,整条蟒蛇都像黑色盔甲一样泛着光泽,每一片鳞片都有婴儿拳头大小。短短几秒钟,蟒蛇就逃进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忙把光圈调到最亮,顺子把枪扔在地上,嘴里咬着火把,腰上别着匕首就开始爬树,胖子在下边持枪警戒,我就给顺子照亮。
顺子爬树很块,几十秒就爬到了树顶,开始一手扶着树干,一手举着火把就寻找秦风。就在这时,胖子指着一个树杈就大喊,”在那,秦风在那里。“我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秦风挂在一个树杈上,身上还在滴血,可能是刚才蟒蛇拖动的时候划伤的。顺子一把提起秦风,甩到自己的背上用腰带把他们两个系在一起就开始下树,我和胖子忙在下边接应。摸了一下秦风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我们检查了一下伤口,就发现小腿肚上有一条将近十厘米的划痕,里边都露出骨头了。
顺子打开背包开始给秦风处理伤口,手法熟练,动作迅速。顺子说这些都是以前在部队学的,有时候自己受伤等不到医护兵就要自己处理,否则可能就要等死。
处理完伤口,秦风还在昏迷,但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天已经黑了,林子里更是漆黑一片。突然我背脊一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后盯着我,我转身一看,我顿时就头皮发麻,只见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远处闪了一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