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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闷油瓶做出选择之后,胖子、刀刀、二子还有头发自然都是义无返顾的赞同。可是老五、雷六和其他几个盘口当家的,却产生了各种分歧,意见无法统一,争论不休。
到最后,老五决定和另外几个当家的带了一大半的人向左行,表面上的理由竟然是因为古人写字从右到左,我肚子里暗笑,心想鬼才知道你们为什么,但这个理由也太简单了吧?!
而雷六则和几个当家带着剩下的一小半人,跟我们同一方向前进。
如果按照石林中心点的推断,那我们这次出发后,还有非常远的路程才能走出石林。但与我们进来时不同的是现在人多,灯多,适应了环境,所以感觉要轻松了些。
不我还是有些放不下的东西,对走在前面的胖子随便问了句:“胖子,那个血尸禁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胖子干笑道:“哈,犯贱了吧,你竟然开始想那个没皮的禁婆了!”
“什么想她了!我只是琢磨她在搞什么花样,不知道啥时候还会来偷袭我?!”其实我这越解释就把自己抹得越黑。
“这不就是想嘛?还不承认!她已经充分吊起了你的心思!”
我可不想跟他继续扯皮,弄不过他,于是转换话题道:“你说这‘拔仙台’真的有人成仙过吗?怎么到哪儿都有人在折腾长生那些事儿?你有没有想过要长生啊?”
“切,我才不想长生那些事儿呢!只要他们在长生飞仙之前把值钱东西都留给我就ok!”
“哦?你为什么不愿意长生?!”
胖子解释道:“我可没说我不愿意长生!真要能长生,谁不想啊?只是不愿意永远活在痛苦之中罢了。再说了,长生哪是那么便宜的事,我可不打算费劲受那罪。”
我明白胖子的意思,要是让他跟云彩两个过着双宿双飞的神仙日子,他当然愿意长生。可是现在,就算给他巨尸血,他也未必愿意喝那恶心东西,除非他希望自己忘记一切。
这样边走边聊,时间过得很快。虽然没有日出日落,但一天还是过去。我们停下来吃饭休息,不睡觉可不行。
但是就有人让你睡不安稳,一群血淋淋的家伙突然叫喊着冲了过来。所有人都被惊醒了,我还以为来了一群血尸呢!可他们还没跑到跟前就一个个扑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听见他们临倒下前喊得话,所有人才明白过来,“小三爷...胖爷...张爷救命救命!”原来是老五他们。
“怎么会弄成这样?其他人呢?!”我和胖子他们一大群人迎了上去,把老五等人接回营地,想问他们怎么了,可人都晕过去了,就赶快急救保命,然后让他们休息,看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其实光看他们那惨样,不用问就能知道大概发生什么了。肯定是选了一条错得离谱的路,立马就遇见了危机。不过两三百人竟然只逃回来十几个,这也太可怕了!到底遇上什么东西?希望我们走的这个方向别是错的,虽说暂时没遇上危险,但是不到最后谁也不敢打包票。
我仔细看了老五身上的伤口,很多地方是被大块儿的削了皮,就跟片皮鸭一样。但还有不少位置,是被犁成了一丝一丝的,流着发黑的脓血。而十个手指尖的骨头全部粉碎,那是多麽痛苦的伤啊!他们还能够坚持着跑回来追上我们,实在是不容易。不过这些伤痕,都不是血尸禁婆留下的,他们遇见的是别的东西。
这种伤我从来没有见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问胖子,他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强调一点:“他们不像是被批量处理的,而是一个一个精细加工成这样的!”
“我靠,被你说的,他们好像都是从五星级厨房里逃出来的半成品,就差腌制下锅了!”
把我膈应的,胖子还当真地继续说:“对啊,没准就是妖怪在开黑饭店!”
我听了摇摇头不想跟他再讨论,太没谱。可当我去问闷油瓶时,他却只对我说了三个字“当心点。”我这郁闷,他那语气还带点儿威胁恐吓的感觉,这是什么事儿啊?!让我当心什么呀?
唉,还是继续睡觉吧!
又休息了五个小时后,老五那十几个重伤员还是没有苏醒,更谈不上自己行动了,可队伍还是要继续开始前进啊。但是因为石林密集,跟本不可能抬着他们,绕不过弯儿啊,所以就由人轮换着背他们走。伤员绷带里渗出的血水,把背的人的衣服都弄湿了。这里又没有输血医疗条件,看这样子他们是很难活下去了。
可是我在队伍前面正走着,突然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啊---!!!”的惨叫,紧接着惨叫声连成一片。这种惨叫声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和焦急,听得我感同身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又怎么了?!不让人睡觉,也不让人好好走路!”胖子气呼呼地就往后走,手里已经握着那把黑金匕首。
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闷油瓶没跟我们在一起,好像出发不多久便没有印象见过他。他跑哪里去了?我怎么又把他丢了!这可真是乱上添乱,我正跟在胖子后面急得团团转,就听见队伍后面有人喊道:“不要用刀去砍,也别近距离接触,用枪!被咬过的人也不能接近!抓破的也一样!”这是闷油瓶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片密集的枪声,和哀嚎声!我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袋,都不敢去想那里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儿,那边终于平静了下来。闷油瓶铁着脸走了回来,我问他发生什么,他只是说:“果然被植入线虫。”
“什么?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大声的对他叫道,可是闷油瓶没有停下脚步,我很少见他的心情这么糟。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闷油瓶的背影,“这是怎么了?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从来没有啊!”
这时候,雷六来到我身边,叹了口气,说道:“唉,太可怕了!老五他们,突然从后面把背他们的人脖子咬烂,并且疯狂的抓破他们的后背,使自己的血液和唾液进入伤口。然后又窜出去攻击旁边的其他人,只要五官或伤口碰到他们的体液,人就会开始抽搐癫狂。张爷说,这是被操纵型寄生虫感染控制了,只能用枪在远距离把他们消灭,连刚刚被感染的也不可以留下,没得救。”
难怪之前闷油瓶让我当心点儿,那是他应该已经怀疑了,所以后来就提前到队伍后面去了。
这种类似的操纵型寄生虫我也听说过,有一种“铁线虫”就是通过分子手段操纵其它昆虫。寄生在体内后会分泌一种化学物质,欺骗寄主的大脑神经,甚至可以诱骗和逼迫寄主以自杀的方式达到它们的繁殖目的。但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昆虫之间事情,不会发生在人身上。可是没想到今天遇见的这种更加恐怖!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把人变成这样。
老五他们一定是在陷阱中被残害,并成为寄生体。然后被寄生虫控制去寻找自己的同类,再进一步残忍地制造新的寄生体。如果不得以及时控制,我这些人很快就会全部变成这些控制型寄生虫的寄主!
遇到这种事情,闷油瓶又下令杀死了大批的新感染者,难怪他的心情会这么糟糕,难面有一种内疚感。我正想赶上去劝导他,只见队伍后面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尸体燃烧的噼啪声参杂其中。
我并没有多看,只是快步往前走,希望赶上闷油瓶后能早点儿看见这石林的尽头。不管前面有什么,都不希望再有这种残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被控制去残害自己的同类。
就在第二天的中午,我们终于发现石林的石柱开始有了变化。每一根都开始变得越来越粗,相互的间隙也越来越小了。到最后,脚下已经没有了平地,脚背卡在“v”形缝隙中,只能用侧着脚走。两根石柱中间的距离也狭窄到,胖子必须缩着肚子才能挤过去,“这,天真,我们该不会是也走错方向了吧?!再这样下去,胖爷我可就只能打道回府了!我可不想被夹死在这里!”
我也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难道真的走错了?该不会是要到山体空间的尽头了吧?!”
再过了一会儿,胖子对闷油瓶道:“小哥,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你们先过去探探路吧!看看还有没有空间。”
我要留下来陪他,胖子却让我还是继续前进,别忘了他还在后头就行。于是我让整个队伍放慢速度,尽量的拉长战线,只要每两个人之间还能保持安全可视距离就可以。这样在胖子脱离队伍前,也许最头上的人就可以探明前面还有没有路可以走下去。
安排好之后,我才加快速度追赶前面的闷油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