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才过了一天都不到,他们就来了,看来只能说,他们解决这个河神之死,遇到了麻烦。
我站起来请他们坐下,杨超下午的时候就出去了,说有事,晚上会回来,他业务很忙。
我给他们倒水,才想起了他们是鬼,怎么喝得了人的水?不过城隍带过来的太监,似乎习惯了,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好像是锅灰。
洒了一点在茶杯里,茶水有点变黑了,但是城隍端起来喝了一口,还真将这个茶喝进去了,而且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好像在品茶。
我这可是才十块钱一斤的茶叶,他能喝出这种带着享受的表情,我看得惊讶了,不过也没多问。
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们想算什么?
现在的解决方法,应该就是,直接找替代品,也就是直接找新的河神,让那条河重新变活。
那么事情就不会败露。
城隍沉默,我当然随他了,也没催促他的意思,他可是城隍,而且又是一条人龙,我现在看他,还是十分勉强的,除非他主动让我看。
不过他我看不出来,但是他的太监,可是比他实力差很多,我想着能不能再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正当我准备这么做得时候,这个城隍就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那条河河神之死,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只能说是重新找新河神了,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其实我建议不大,首先河神也不是随便找一个就可以吧?必须要成精了才行,他作为一地城隍,有多少成精的,他应该比我清楚多了,换句话说,他直接在这群成精里面的精怪挑选就行了,毕竟他曾经是做过皇帝的,这方面也是属于册封,这种事,他是手到擒来。
我这么一说,他摇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那条河太小了,成精的就只有死的那一个……”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原来河里面没有其他的要成精了,这也是,那条河并不大,又怎么会有其他东西成精呢?就好比一个小公司只能养一个总经理一样。
但是他继续说,“给我算算好了,”
“恩,你这种情况,只能字算了。”我说。
他似乎知道我会这么说,点头想了想,手指点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出来,是一个时间的“时”字。
他在问需要多久。
我沉默了一下突然惊讶了,城隍脸色一变,“怎么了?”
连站在他旁边的太监都紧张了。
毕竟河神这个事在暴露之前解决不了,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我心中是特别惊疑的,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因为这个字算出来的东西,让我太意想不到了。
“算出来什么了?”城隍问我。
我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他也没催促我,最终,我说,“你回去等就行了。”
“等?”城隍意外,他的太监都意外。
“对。”
“等多久?”他问。
“就这几天,”我说。
城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头,“好,小李子,给钱,”
城隍站起来,他的太监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出来,“给你的,拿好了。”
城隍带着他的太监离开,而我看了金子一眼,并没有欢喜的神色,而是坐立难安,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超开车回来了,他进来以后,鼻子嗅了嗅就说,“咦,城隍那么快就过来了?”
我点头。
“你给他算了什么?……李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杨超好奇。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一个不认识的人要死了,我应该去救,还是不管?”
“什么意思?”杨超古怪。
我让他回答我这个问题,杨超沉默之后说,“人要有良心,但是这个良心看你怎么界定,如果是命中注定的死,那我不会管,因为管了也没用,但是如果有转机,那么看情况吧,你说的这个人有转机?”
我摇头说没有,杨超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说了出来。
城隍刚才写的那个“时”还在,我刚才按照拆字算来看,这个“时”可以拆开为“日”和“寸”,首先这个城隍写这个时间的时的时候,反方向写的,也就是不是按照正常笔画来写的,他首先写了一个“寸”,然后才写了“日”,如果一般人这样写会觉得没什么,以为是习惯问题,但是在我们算命师眼中就不同了,“寸”在“日”前面,说明这个时间颠倒了,“日”是白天,如果颠倒了,那么就是晚上。
这是其一,时间在晚上。
其二是,这个“时”在五行之中,可是属于金的,可是城隍要找的可是新河神,和水有关,那么按照五行相生相克来说,金生水……意思是什么呢?就是说,这个新河神是从河里面出现的,但是城隍刚才说了,河中没有成精的东西了,没有成精的东西,哪里来的新河神?那么这不矛盾了?
我刚才也觉得,但是继续分析,我就觉得毛骨悚然了,因为整体说起来,就是晚上的时候出现,“日”,“寸”,一日之寸,不就是说今天晚上?
但是河里面没有成精的东西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今天晚上会有人死在河里,以魂魄之身成为新河神。
我将这些全部说了出来,杨超顿时惊讶了,“真的假的?”
我点头说真的,分析没有错,杨超犹豫,“所以你才这么纠结?”
“恩。按照“时”的笔画来说,这个人应该才十七岁,而且是个女孩子。”我说。
杨超犹豫不定了,“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么我们没必要管了,因为命中注定的事,能做上河神也是天大的造化,不过,很奇怪,怎么刚死的人就可以做河神?这有点破天荒啊,毕竟刚死的人,魂魄很弱的,难道这个女的有点古怪?……算了,不关我们的事了,记住了,既然是今天晚上,那么你别去了,我也别去了……”
我叹了口气点头,我犹豫了一下,走到了大门口,朝河边的地方看,沉默之后关上了门。
杨超继续打地铺,好像就是要等我母亲回来,我也没多问,喂了白色兔子胡萝卜吃,我就洗澡睡觉了,这一个晚上我睡得很不好。
可能过去一趟,就可以救一个人,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脖子被人死死掐住了,我惊慌的想睁开眼睛,但是这个手掐得我眼睛冒黑,只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我身上,狠狠的掐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我震惊,艰难的问,“你,你是谁?”
“我是你见死不救的人!”这个人继续掐我,掐得我要死了。
呼!
我猛然惊醒,下意识摸自己的脖子,一点事也没有,浑身已经湿透了,原来是梦,刚才的梦是哪个女孩过来找我?她已经死在河里面了?
我这么想着,根本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天亮了,我穿上衣服开门出去,我打开门看,就看到有人路过我家门口,说什么好惨,河里面有人淹死了,他们这是去看热闹。
我急忙跑到堂屋,推醒杨超,他迷糊的睁开眼睛,问我干什么?我说那个女的真的死了,杨超顿时没有睡意了,爬起来就说,“走,我们去看看。”
我点头,推电动车出去,我关上门,就托杨超去河边,果然到了河边之后,就有我们村子,还有附近村子的人在看热闹,而我急忙停好了电动车,和杨超挤进人群,大老远的就看到了一个人漂浮在混浊的河水上,一动不动的趴着,披头散发的,的确是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