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没有首饰店,我直接拦了一辆小摩的去了区里最大的首饰店“老凤祥金银城”。
走进售首饰店,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会儿”,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金银首饰店里就是干净,“回”字形状的柜台里灯光闪耀,里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首饰,我看着不是黄金的就是白银的,另外还有些玉石的挂件。
“你好,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
看我盯着一个柜台里的金项链看,守这个柜台的销售员十分客气地问我。
“我……我想买条项链!”
“请问,是给你女朋友买么?”销售员的声音极其甜美,脸上也挂着迷人的微笑。
“是……是的,给女朋友买。”
这话刚说完,我都觉得自己脸红了,主要是心虚啊!郝晓玉绝对是十足的美女,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材气质,都绝对配得上“美人胚子”这个称号,可她现在算是我女朋友么?
销售员穿着粉红色的旗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大腿往下总是有意无意地露出来,让我忍不住光想看,头脑也跟着走了神。
他问了问郝晓玉的年龄身高,甚至皮肤和胸围都问了一遍。
郝晓玉比艳丽还要白,只是胸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回想一下,那晚我看到的和摸到的,郝晓玉的两只小白兔在同龄女孩里算大的,比艳丽、小碧、小青她们的都大,我又回忆了一下当时摸上去的感觉,随口回道:
“一只手抓不过来,两只手又绰绰有余……”
顿时不光我面前的销售员捧腹大笑起来,就连四周听到我这话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这描述真形象啊!”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最后美女销售员递给我一件紫荆花花瓣形状的项链,说这个和我描述的女朋友的特点很般配。
买好项链,我又顺便逛了逛商场,给陈老三买了几件衣服,以及刮胡刀等生活用品,又买了几盒老年人补钙专用的西洋参粉。
等车回家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是一家银行,想了想又去取了十万块钱。
从区里到镇上的公交车属于“乡村客运”,速度慢的像蜗牛似的,我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靠后窗户的座位上,正迷迷糊糊的打盹,感觉口袋里动了一下。
我忙睁开眼,正看到一个戴着墨镜,长得流里流气的瘦子靠在我身侧,他的右手已经伸进了我的左边的衣服口袋里。
“你想干嘛?”我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我……我没干嘛!不小心……”
瘦子态度十分强硬,想抽回自己的手,试了两次没有成功。
“你给我放手!我喊三个数啊!一……二……三!”
他喊完“三”又试了两次,依然没能抽回手。
这家伙平时应该蛮横惯了,一看我还是死死地攥住他的手,也急眼了,抡起左胳膊就要挥拳打我。
以我现在的身手,怎么可能让他打到呢,我左手一扬,顺势就把他的这只手腕抓住了。
“兄弟们!还等什么!看热闹呢!”
瘦子一看两只手都抽不回了,急的嗷嗷叫起来。
怪不得他如此嚣张,原来这车上还有三个同伙啊!
那三个人也是流里流气的,两个中等个头,小臂上纹着青龙,一个胖矮个子,染了一头黄毛。
“小子,哪条道上的?”
矮个胖子朝我叫嚣道。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一脚把这瘦子踹了出去。
两个纹着身的一看自己同伙被踹,一下子从裤口袋里掏出了匕首,刷的一下甩出了刀刃。
“你这是找死!”
俩人喊着就朝着我的大腿捅了过来。
我也来了气,本来大好的心情被这四个混蛋给搅和了。两人的刀子几乎同时朝我刺了过来,一左一右,目标恰好是我的两个大腿,然而以我现在的反应速度怎么能让他俩刺中呢!
我先是伸出右胳膊,一把抓住了左边那人的手腕,同时抬起左脚,把左边那另一个人的匕首踢飞了出去。
“啪”车窗玻璃立刻破出一个大洞。
俩人都疼的嗷嗷地叫起来,我右手一用力,这人的匕首“嘡啷”一声掉到了地上,然后又是一脚,这人也被我踢了出去。
三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兄弟,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练家子!”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到这个矮胖子浑身一抽抽,眼珠就开始发白,紧接着又是“嘡啷”一声,一支手枪从他背后的手里掉到了地上。
顿时我是一阵后怕,枪这东西属于严重的违禁品,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劫匪手里会有一把手枪,说起来我也幸运,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家伙要是偷着给我一暗枪,我这聘礼聘金算是白准备了。
这矮个浑身抽搐了几下,身体一歪,也倒了下去。
这时候车上的人都躁动起来,七八嘴巴的议论成了一片。
难道羊癫疯犯了?我心里想道。
这时候我小腹内的灵蛇动了几下,给我的感觉是在呼唤什么。
无意中眼睛一瞟,看到一个老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老头极瘦,真是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很古怪,首先是没有一脸血色,而且脸上坑坑洼洼的,好像得过那种麻疹病的一样。
这人旁边坐着一个小孩,这孩子也很异常,整个人几乎都布包了起来,还带着口罩,低着头纹丝不动。这可是大夏天啊!
老头看到我在看他,朝我微微一笑,就转过了脸盯着窗外。
难道是这老头暗中帮了我?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三米,如果是他动的手,又是使了什么法子呢?
司机把车停到了公路边,嘴里嘟嘟囔囔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都不愿意,但还得报警。
车停下后,几个乘客也嘟囔起来,说自己有急事,耽搁不得,司机只好把票钱退给了他们。
有一个人也下了车,但是没有伸手接退票的钱,这人就是那个领着小孩的奇怪老头。
老头起身后,朝我微微一笑,小声说了句什么,就算我听力这么好,也仅能勉强听见,他说的是“后会有期”!老头领着的小孩一转身,我恰好看到了这孩子的双眼。
这一看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小孩面无表情,更渗人的是竟然没有黑眼珠,他的整个双眼都是眼白!
等我反应过来,这俩人已经走远了。
很快两辆警车停到了公交车一旁,下来的几个警察里,我认识其中的两个。几个警察一看是我,忙喊道:“陈大师,怎么是你啊!”
我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看到那瘦老头的一幕。一个警车回警车上拿来一个张通缉令,对照了一下四个人的模样,然后喊了声“就是他们四个,我们抓了两个月啦!”
一个高个警察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四个人的伤情,除了那染了黄毛的矮个子外,其余三个的肋骨都断了几根。高个子警察朝我笑了笑,开玩笑道:“果然有大师风范,这一出脚,就令人肋骨齐断啊!不过也好,这是个畜生这俩月里干了不少坏事,这次够他们喝一壶了。”
回到家已是中午,我换了身自认为很板正的衣服,然后又把钱用红纸包了起来,就去了郝晓玉家。
郝晓玉的父母早已等急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俩人都穿了一身新衣服。
“叔、婶,我去买了点的东西,来晚了!”
我一进门就喊道。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老两口上下打量着我,嘴巴笑的合不拢。
郝晓玉的母亲接过我手里的西洋参粉,嘴上叨念着“这东西好贵的!这是破费啥啊……”
我又把用红纸包着的一大摞钱放到茶几上。
“叔、婶,这是小振的聘金,承蒙你们二老看得起我,我也没个家人,就自己来吧!这些钱你们收下!”
老两口有点目瞪口呆,看着我愣了一下才问道:“钱?你说是一包钱?”
我点点头,回道:“我今天上午刚从银行取的,还没拆开呢!”
当郝晓玉的父亲拆开红纸包后,两口子惊得说不出话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郝晓玉的母亲才开口道:“这……这么多钱,你……小振啊!咱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啊!”
我笑了笑,说:“咋会呢!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之前认了一个高人师父学艺,我这身降魔驱鬼之法就是跟他学的,他还留给我一张银行卡,这钱就是银行卡上的。”
我说完,看他俩还是没反应,我又忙补充道:“这事,王吉良书记也知道。”
俩人就这么看着我,足足又呆滞了十几秒钟,才回道:“小振啊!你……你真是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这钱……这钱……”
我急忙回道:“这钱就是给你们的,我卡里还有!”
这下郝晓玉的父母更乐了,她母亲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一个劲的笑。他爸爸就笑着不停的拍我的肩膀。
“叔……”
我刚开口,就被郝晓玉的母亲打断了:“还叫什么叔啊!以后就他叫爹,喊我娘,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