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李小坏逗得饭都吃不下了,又胡扯了几句,李小坏迫不及待地回去了,说是要带着于丽娜买礼物。
李小坏手里有个七八百万,也算得上“富甲一方”了,和于丽娜能成一对,实则是“男财女貌”,作为兄弟,我应该替他高兴,可是内心深处隐约有种说不出清楚的痛……
早饭后,我找了间没人的屋子,用思维语言和腹内灵蛇沟通。
“灵蛇老兄,怎样才能除掉黄河里的蛊虫?”
“这些蛊虫是最原始的蛊,消灭河水里的倒是不难,难的的人身上的……而且我能感觉到,藏在人身上的蛊虫已经进化了好几代,随时都可能控制住寄主的整个神经系统。”
“啊!那你有没有好办法?”我一听,有些慌张,人的神经系统一旦被蛊虫控制,这个人也就成了丧尸,就算是救过来,也变成白痴了。
“唯一的办法是‘以蛊治蛊’……”
灵蛇说,对付蛊虫最好的方法是用另一种蛊虫,这就像一个人身体发炎了要吃消炎药一样。类似的道理姥姥也曾讲过,只是这新蛊虫的培养方法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简单说,就是用我的血把河中的虫卵进行“改造”——当然灵蛇还得起到很大作用。
这样培育出来的是第一代蛊虫。
接下来,再让这些蛊虫进行自相残杀,同时也不断地繁殖和更新。正常进度下,三天后,进化出来的蛊虫就可以起到“杀蛊作用”了。
最后一步,还要把培育出来的蛊虫放到黄河里,这样新一轮的厮杀就悄无声息地进行了,只需要二十四小时,原本黄河中的蛊虫就会“更新换代”。
接下来,新蛊虫会随着人饮用水,进入到身体内。
最后一场战争发生在身体内——当然寄主本身不会有什么异样感觉,顶多事后拉一次肚子。
完成这一切的条件是必须有一片面积不大的水源,最好是个小点不流动的湖,这样既保证了培育出蛊虫的数量和质量,又不会让新蛊虫给人们造成二次危害。
我想到了村西的那个水坑。
真是巧了!古董李担心黄河里的蛊虫会突然消失,就在这里“养”了一坑的蛊虫,恰好派上用场啊!
“主人——完成这件事后,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灵蛇很少带情绪,这句话里却透着悲伤。
“啥意思?你可从来没喊我‘主人’啊!”我隐隐的觉得它不可能随便这么称呼我。
“我原本是集千万蛊毒于一身的蛊虫,所有的蛊毒很协调地被我控制着,但帮你完成这件事后,我几乎要把所有的蛊都释放出去,那样我就无法再回到你体内了,甚至会变成一条普通的小绿蛇……”
我一听,头脑“嗡”的一下。
虽然刚开始,我觉得自己肚子里有条蛇是件很恶心,也很危险,可后来逐渐习惯了,反而觉得灵蛇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它却突然告诉我,以后要离开我,一种即将逝去亲人的感觉瞬间就漫了出来。
“那………那你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没有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原始蛊虫,如果不加阻止,任其进化繁殖,用不了多久,所有喝过黄河水的人就会都被控制——我们灵蛇之所以被培育出来,作用也就在此,是时候让我出马了……”
“可是……可是你以后去哪里?”
“我也希望自己成为一条普通的蛇,我会留在黄河里,其实我原本就属于这条河,有缘咱们还会再见的!
一番沟通后,我也明白,灵蛇所说或许是唯一的方法。
这事不能耽搁,我先是去了一趟王吉良家,告诉他必须借用村西的水坑,王吉良有点为难,说租用水坑的协议是镇上和华老板(也就是古董李)签的,至少得经过华老板同意。
我赶紧打电话到老黄店里,想让他联系古董李来这里一趟,谁知接电话的伙计说他们老板一直没有回店里。
这伙计也觉得十分纳闷,平时老黄足不出店,晚上也睡在二楼,可自从这次和我们出门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昨天下午交代了一番后,就离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知道老黄手里很有钱,就问伙计他有没有手机。
那伙计在电话里笑了笑,说黄老板是老派作风,电器之类的除了收音机和手电筒外,别的一律不碰,手机这玩意更是碰都没碰过。
我又问,除了这家店,他是否还有别的房子。
伙计想了一下,回道有个院子,在区城的郊区,不过他很少去那里。
我隐隐的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啊!这次一起去虚幻之地,我发觉老黄身上的秘密并不比古董李少,古董李也曾说过,老黄其实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
既然死了,为什么千方百计找到彼岸花呢?按照正常思维,老黄之所以费这么多力气找到这种花,这种花应该对他有极大的用处——对于他而言,最大的用处不应该就是“起死回生”么?
我赶紧给李小坏打电话。
“小坏哥,你还没回来么?”
“奥!我快进村了——有啥事啊?”
“我觉得老黄可能出事了,咱们赶紧去一趟吧!”
李小坏直接把车开到了我新院子的门口。
于丽娜先下的车,看她穿了一身新衣服,手里还提了一个淡黄色的包,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高兴,也有点失落。
于丽娜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朝我很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声“我就不跟着去了”,说完就朝着李小坏家方向走去。
“先上车吧!具体的事情,我在车上和你说。”
很快我俩就到了老黄的古董店,因为李小坏在这里出手过好几次十分珍贵的古物,店里的伙计都认识他。
“李老板,你又有好东西啊!”
一看到我们进门,一个伙计就迎了出来,随即那个眼镜男也拱着手迎出来。
“陈老板,幸会幸会啊!”
我没有心思和他啰啰,直接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还没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一提到老板,眼镜男脸上的笑意瞬间不见了。
简单沟通了几句,我又问:“知道黄老板的院子在哪么?”
眼镜男皱了一下眉头,回道:“倒是知道,不过从来没有进去过啊!”
这话一出口,我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按说眼镜男也算是这店里的二当家,十八九岁就跟着老黄,如今已有十八年,怎么可能没到过老黄家呢!”
眼镜男苦笑了一声:“每次送黄老板回家,他只准我送到院门外,从来就没让我进去过。”
“其他人呢?谁进过黄老板家?”
眼镜男笑着摇了摇头:“连我都没踏进过老板家大门一次,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