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瞪着“这个人”。
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他出现了。最不可能出现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他这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
“你可以尖叫。”蝶笑花微笑着对她道,“让他们发现我,把我抓起来。你也就不能逃出去了。我的牺牲变得全无意义。没关系,谁说世上的事情一定会有意义呢?”
林代咽下一口唾沫,托着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的事情?”
“确切的说……”蝶笑花问,“你了解什么事情呢?”
“很少。”林代承认,“自从被他们抓起来,我就像笼子里的老鼠,只能吃到他们肯从指缝里漏给我的一点面包……馒头屑了。”
蝶笑花“啊”了一声,点头:“人类往往不漏馒头屑。人类去烧开水把老鼠烫死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没闲着,先扒了自己的外衣,再扒了林代的外衣,并且问:“你知道你为什么没被烫死吗?”
“因为你救我?”林代问。
“正解。”蝶笑花道,“那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因为你……喜欢我?”林代这次回答得不够确定。
“正解。”蝶笑花把林代的外衣全扒完了。他们全穿着白色的中衣。他张开手臂,把她抱在怀里,道:“有时候我不相信老天会给奇迹。现在我相信他什么都能做。因为除了我之外,竟然他还能造出一个你。而且。我们两个还能遇见。”
林代耳边轰然作响。她觉得整个宇宙都坍了。或者,整个宇宙坍陷掉都不要紧了。她这里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星球,而这个星球就已经是整个宇宙。
蝶笑花放开手,匆匆把他的衣服给林代套上:“现在你可以逃出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换我啊?”林代仍然不解。
蝶笑花脸上的笑容,就这样舒展成一整个春天:“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我。”
“我……”
“所以你变傻了。”蝶笑花含笑把她推得转一个身,“去吧。恢复智商的时候,你记住一件事,至少我没有害你。”
“我要知道你怎么逃走。”林代坚持。
“这是因为你智商没有恢复。”蝶笑花温柔得不能再温柔道,“走吧。我知道你自己能想通的。但是我不能让你后悔。”
林代很恼火。她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一下子位于比他低劣的位置上?她很想偏留下来,跟他闹别扭、逼他把她心情捋顺了。哪怕引来了不该来的人、把一切都搞砸。都在所不惜——
可惜她就算智商下线,理智仍然尚存。
她听从蝶笑花的建议,先逃走了,心里想的是:也许他是有办法随后逃走的。这办法显而易见。而我真是瞎了才没想到。所以他笑话我?
一个时辰之后。林代想明白了:为什么她没想到。为什么他笑话她。
她真的是太喜欢他了吧?以至于产生了盲点。
蝶笑花之所以收回了与崔珩交换林代的提议。当然因为蝶笑花有更重要的筹码需要交易,为免崔珩炸毛,只好把林代先换下来。
既然他有那么重要的交易。就不可能孤身涉险救林代。道理很简单:如果你很努力的争取到了一块贵重的巧克力,你会立刻自杀吗?当然不会!你还要留着命去享受巧克力,不然你干嘛努力争取它呢?
进宫救林代就等于自杀。而替换了林代的那个交易筹码,则是珍贵的巧克力。蝶笑花既然在向崔珩提价时已经做了取舍,怎么随后又会做出昏了头的自杀行为?只有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并不是“你喜欢我”,而是蝶笑花本来就需要进宫。
进了宫,顺便把林代换出来,只是举手之劳、顺水人情。
林代却没想到这点,还在那儿乱感动一把、还担心他要怎么逃出宫。难怪蝶笑花那么开心。因为林代真是昏了头的在乎他。
林代木然对旁边护送她离开的汉子道:“你们把什么东西送进宫了?”
汉子愣了愣:“我们……”
林代不耐烦道:“干扰了他们的注意力,好让蝶笑花可以偷梁换柱?”
这时候,她已经脱离了蝶笑花磁场干扰,恢复了原有的智商。
那毕竟是宫殿。蝶笑花要进去,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交换礼器的要求,占用了宫殿一部分人手,但是肯定不够。他们还要做出其他的干扰动作。
汉子佩服林代,承认:“我们给朝廷抓了一批人,其中有很多女的。朝廷把她们罚入永巷。要有人看着她们、教她们干活什么的,这样子就……嗯,那样子了。”
就造成值班表的暂时混乱、人员任务溢出。他这病毒就可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我很好奇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林代一字一字道。
蝶笑花顶替了林代,暂时没有人发觉。
他长得实在太像林代了,换了林代的衣服坐在那里,没有人看出来。
崔珩也没有来看蝶笑花。崔珩在看史书里的一页。
就是蝶笑花要求崔珩换掉的那一页。
那一页内容实在不适合给随便什么人都看。所以它只在“内参”的那套史书中。内容是这样写的:
……王(拳)器具雄伟,以御女,女每难承受,若以投处女,必死。故须择已经人事妇女中身体雄健、亦乐此事者,以人、物器次第相投,撑之大之,庶几乃可容王(拳)器。仍难以日侍。遴选多年,常侍者也不过十余人而已。而王(拳)精太烈,烈极难活,王(拳)年十二初御女体,经九年,只得一女,格外珍爱。
西有小国,名牟,其君朝王(拳),奉王(拳)女出猎,持缰不经,至王(拳)女堕亡。
王(拳)大怒,牟君逃回国。王(拳)挥师,破牟,杀牟君。
牟君既死,王(拳)心仍衔恨不已,适牟君有女,妙龄而殊色,王(拳)乃尽持牟君女及近侍婢女二十余人,裸牟君女身,带缚柱上,王(拳)出伟器,或与遴选滕妾淫乐、或强牟婢逼奸。腾妾百般娇吟、赞畏无已,牟婢则受奸不过流血而亡。君女人事之未经、淫语亦未闻,裸身受缚已足羞之,及见活戏、又见婢死,其情可知。王(拳)复以器挑其阴口,摩挲回复无已,君女阴口津水淋淋,长流至踵,体既备兮,心则恨兮,自分必死,王(拳)又离之,复自与滕妾取乐、亦或再奸杀一婢数婢,君女遂不知是羞是恼、是惶是恨矣。如是数日,君女身心煎熬万番,已不复知所处人间地狱,王(拳)乃暗使人与之报信,称乃牟臣,可救君女。君女原不敢信,王(拳)使信之,君女遂欢喜等候救援,不知成与不成,又复煎熬万千。而王(拳)将其旧婢奸杀几尽,窥察其意。君女恸极,然亦不敢略泄逃走事宜,须臾群声毕静、夜暮人来,引曰:“来兮,成矣!”君女果然逃出王(拳)园,喜极而泣时,王(拳)至,捽发掼地,挺器直入,尽恣所欲,人皆谓君女此番无活路,不料其惨嘶而绝、心口犹温、脉象不断。王(拳)亦奇之,命救护,三日方有苏意,王(拳)不捺,裂衣捉乳,努器强其口承之,噎喉窒气,君女复绝。王(拳)悔之,自言:若此女能活,日夜凌辱,令其偿父债,岂不佳妙,仓促下手,反是放她走了。如之奈何?
适旁有老妪,近前禀曰:王(拳)常伤女,每是老身救护,看此女娘天生仙谷,倒与王(拳)座是个绝配,或者天意垂怜,不令其早死,亦未可知。王(拳)座且交她于老身,半月之内,休得干涉,庶几成活,前半年之交接,悉从老身指导,或能为长久之计。
王(拳)从之。
越五日,闻君女复苏,守妪约,未作探视。十日后,妾腾婢侍各各失色垂泪相顾**曰:牟姬若不速来分担,我等将为大王(拳)泄火而死矣!
十五日,妪开门纳王(拳),王(拳)见君女其胸愈丰、其颜愈艳、其骨愈酥,泪光盈盈,束手屈膝,若乞人虐怜,大喜,探器试之,先取唾津,但觉其吻愈柔,复取法乎下,先已觉其虽紧而能容,今更见奉承如意。老妪在旁赞之:小娘此处道路天生弹性佳妙,远过常人,经老身用药精理,更便侍王(拳)了。
王(拳)已知老妪讨赏,含笑厚赐之,又问君女股后夹拖珠线,乃是何意?老妪奏道:小娘谷道亦天姿非凡,老身先以药物浸沃、复以木珠嵌入,循序渐进,以年为期,祈能如蜜穴般侍奉王(拳)座。
王(拳)原闻后庭有路,比前庭又狭邪,自憾器具过大,前庭尚不得畅意,何况后庭?若强走之者,恐怕与开膛破肚无异也!故未尝行之,闻老妪之言,益喜,复加厚馈。
如是屈君女以行淫,因受妪戒,未如前番两次般肆意搠挞,然花式益新,又令君女于交接中作淫声媚语、自詈君父,牵牟俘旁观,君女若不从命,则杀俘,若从命,则释俘。释者言所见,君女淫名遂出于外矣。(未完待续……)